裴临寂放在她背上的手一僵,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眼眸顿时变得深幽不可测。
“奴才在书中看过。”
外头路过的更夫敲响了铜锣,姜姒迷迷糊糊的听见一声“酉时已至”,随即所有的思绪便被男人的手掌控了。
许久之后,随着天边落日散尽最后一丝余晖,整个房间也彻底的陷入黑暗。
姜姒从无法言喻的战栗中醒过神来,便发现一团阴影跪在地上。
她脸上带着一抹慵懒的餍足神色,支起身子疑惑地出声,“裴临寂?”
裴临寂的声音沉而闷,“奴才罪该万死。”
他这话又让姜姒响起了方才自己在男人手下不住颤栗的狼狈模样,脸颊泛起红晕,她轻呼了一口气,竭力稳住声音。
“你不必自责,此事不是你的错。”
屋内视线昏暗,姜姒只能大概看清楚裴临寂的轮廓,许是黑暗助长了她的胆子,又或许方才一番亲密接触,姜姒将一直想说的话脱口而出。
“我一点都不怪你。”
“裴临寂。”
她忍着羞意,继续道:“其实我心悦你,所以我才愿意你对我做那种事……”
姜姒能看到裴临寂身子一颤,在黑暗中抬起头,看向了她。
无端的紧张
起来,姜姒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等着男人的回应,就在此刻,裴临寂突然站起来,看向门外。
“主子,有人来了。”
姜姒一惊,下意识地揪紧了被子。她身上的药效已经散了,“把我的衣裳来过来。”
将衣裳递给姜姒,裴临寂立刻转身出了屋子。姜姒利落的穿好衣裳,亵裤还是湿的,但小衣摸起来却是干燥的。
姜姒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没有深想,她整理好妆容,将要开门时听见裴临寂的声音。
“王爷,主子就在里头。”
是父亲!
姜姒心里一喜,连忙打开门,便对上镇南王和兰枝担忧的眼神。
姜姒心里的委屈涌上来,“爹爹……”
镇南王神色柔和,安慰似地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没事了,别怕。”
兰枝眼睛发肿,看起来是哭过,哽咽着说:“主子,都是奴才的错!”
“我这不是没事吗?不哭了,别担心。”姜姒轻声说了一句。
镇南王的目光落在裴临寂身上,心中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都被他压了下来。
“爹爹带你回家,你娘还在家中等着消息。”
回到王府,姜姒被镇南王送到了竹院,他则去了书房。
书房内,裴临寂已经跪
在里头。
镇南王站到他跟前,面无表情地问:“你在何地找到阿姒的?”
裴临寂低垂着头,声音很淡:“在大皇子的私宅内。”
饶是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镇南王还是震怒了。
他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咬牙念了一遍大皇子的名字,继续问:“那个畜生想对阿姒做什么?”
“奴才赶到之后大皇子欲对主子不轨。”
书房内骤然安静下来,好半晌,才响起镇南王怨恨的怒骂声,“沈敬这个畜生!”
他绕到书桌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心中的暴戾,再度看向裴临寂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你既找到了阿姒为何不带她回府?”
裴临寂一言不发。
镇南王等了半晌,还不见他回话,目光沉下来,“裴临寂,本王在问你话。”
“事涉主子,若是王爷想知道原由,不若去问主子。”
“放肆!”镇南王身上骇人的压迫气势直逼裴临寂,“你竟敢如此跟本王说话?!”
裴临寂神色未动,还是先前那句话,“王爷恕罪,奴才只对主子一人忠心,没有主子的允许,奴才什么也不能说。”
镇南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挥手让他退下。
主院,容氏抱着姜姒哭的
双眼红肿,抱着她说了好多话,才压下心疼,问道:“阿姒,今日发生了什么?”
姜姒略过了离开沈敬私宅以后的事情,将余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容氏。
容氏惊愕地看着她,“是大皇子做的?!”
姜姒淡淡的点头,还不忘给裴临寂说好话,“若不是裴临寂及时赶到,女儿如今已经被沈敬那个畜生给……”
容氏心有余悸地抱住女儿,“裴临寂是个好的,他是个好的,娘一定让你爹爹好好赏他。”
知晓女儿今日定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容氏就哄着姜姒在竹院歇下,她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沐浴,直到亲眼看着女儿睡着,容氏才来到书房内。
镇南王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过来,起身来扶她,“阿姒睡下了?”
“嗯,睡下了。”容氏压着怒意道,“阿姒是被沈敬的人掳走了,他怕是打着污了阿姒身子强逼着镇南王府站到大皇子阵营的算盘!”
“夫人放心,我定不会放过他。”
镇南王危险的眯了眯眼,“阿姒可有同你提起,她被裴临寂从沈敬手中救出之后为何没有直接回府?”
容氏道:“她是担心大皇子的人追上来,便挑了王府所在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