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的后背陡然冒出一大片冷汗你。
狼群找来了!
“裴临寂……”她嗓音都在发颤,紧紧抱着男人的身子竭力掩饰害怕。
上辈子被狼咬死,对狼的恐惧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面对几十双泛着绿光的狼瞳,姜姒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僵硬,仿佛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裴临寂的眼皮颤动的很快,他意识越发清晰,可眼皮却沉重的怎么也睁不开。
想出声安慰主子,却也说不出话,只能干着急。
随着狼群越来越逼近山洞,姜姒已经完全不会思考。
就在这时,似响起利箭划破虚空的声音,“噗”的一声,没入野狼体内。哀嚎声同时响起。
姜姒罢了工的大脑转过了弯,意识到什么,惊慌地大喊:“我在这里!”
距离狼群不远处,几十个身穿王府侍卫衣裳的男人神色一凛,冲向狼群。
苏护听到这边的动静,得知找到了主子,劫后余生的叹了口气。
若是主子出事,他们这群侍卫也活不了……幸好,主子无事。
知道侍卫们就在山洞外,姜姒想要松开裴临寂起身,可一动,才发现方才因为慌乱过度紧张,此刻手脚乏力,根本动不了!
努力了许久,待苏护的声音近在咫尺时,她还是姿势暧昧的抱
着裴临寂。
姜姒羞的双眼都泛红了,可是裴临寂的身体一会冷一会热,再这般拖下去定然会出问题……
姜姒咬咬唇,忍着羞涩道:“苏护,你进来便可。”
苏护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主子的吩咐。扒开藤蔓钻进洞内,看清楚洞内的情形时瞳孔一震。
“主子……”
姜姒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裴临寂受了重伤,必须马上救治,你骑术好,先带着他立刻回府找大夫。”
“那主子你呢?”苏护犹豫起来,“属下的职责是护主子周全……”
“苏护!”姜姒扬声轻斥,“你既当我是你的主子,就得听我的吩咐。”
苏护不敢再说什么,将裴临寂扶起来,“属下遵命。”
待看着苏护将裴临寂带出去,姜姒靠在石壁上喘息,用手拍了拍脸,缓了好半晌,才撑着石壁缓缓走出山洞。
月光下,山洞前空地上七零八落着十几头野狼的尸体,空气中的腥臭味越发浓郁,姜姒小脸顿时煞白,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双眼翻白,往地上栽去!
“主子——”
再醒来时,鼻尖萦绕着淡雅的清香,姜姒鼻翼轻轻翕动,眼皮子颤了颤。
坐在床榻边守了一夜的镇南王欣喜唤道:“阿姒?”
在一旁软榻上靠着的容氏激动
地想要起身,“夫君,女儿醒了吗?”
天知道,当时她在王府醒过来,得知女儿为了救自己差点坠崖时是何种心情。
容氏又是自责又是懊悔,若不是她拖累女儿,女儿何至于受这么多苦。
侍卫们把女儿带回来时,容氏亲手给她换的衣裳。她和镇南王向来疼姜姒,娇生惯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在女儿身上看见过那么多的伤口。
加之姜姒的皮肤白,青紫红肿的伤口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容氏心疼的都快碎了。
听到父亲母亲的声音,姜姒艰难的睁开眼,便觉得全身都痛,她轻轻嘶了一声,却是看着镇南王焦急地问:“爹爹,裴临寂怎么样了?”
女儿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一个下人,镇南王虽然心有不悦,但到底感恩裴临寂舍命救了女儿,温声道:“替他寻了太医会诊,他伤的重,但眼下没有性命之忧。”
裴临寂的后背有两道小臂长的刀口,这倒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他内脏受损。若不是他底子好,兴许这会儿已经撑不住了。
姜姒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太好了。”
“娘呢?娘怎么样了?”
话音才落,容氏就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如水,“阿姒别担心,娘没事,多亏
阿姒护着娘。”
姜姒看向容氏,见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往没什么不对劲,才彻底松了口气。
精神松泛下来,疲惫感便又涌了上来。
她闭上眼,呢喃道:“爹爹,娘亲我想再睡一会儿……”
容氏眼里盈满了眼泪,脸上满是心疼之色,轻拍着女儿,“睡吧,娘一直陪着你。”
待姜姒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容氏看向镇南王,压低了嗓音,“那个叫裴临寂的下人伤的太重,女儿对他很在意,无论如何要请名医治好他。”
“我明白。”镇南王同样低声说,“我已经张贴出去,重金求医。”
裴临寂的情况远没有镇南王说的那般轻。
他内脏受损,又有外伤,高烧反复,身子一会儿热一会冷,宫内请来的太医都说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若是高烧一直不退,三日内他必死无疑。
次日辰时,王府的重金寻医帖被一个胡子拉碴的怪人揭下了。苏护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将人上下审视一番,问道:“你可有把握治好这人?”
叶天右神情傲然,语气也是十分狂妄,“若老夫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