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了。
袁大夫前脚才离开,掌管马厩的严管事便过来把袁大夫留下的药膏全收走了。
眼下他的伤口只是简单的用清水清洗了一遍,并未上药。
裴临寂不想对主子撒谎,便避重就轻的答:“奴才皮糙肉厚,这点伤不会妨碍做活,主子不必担忧。”
姜姒松了口气,“那便好。”
“我该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她估摸着兰枝应该快回来了,“伤势未好之前便不用干活了。”
裴临寂低眉顺眼的道:“是,主子。”
姜姒转身离开,原本神情恭谨的裴临寂抬起头,眼中涌动着炙热的欲念。
一直盯着姜姒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视线。
他走回到假山一侧,弯腰拿起事先藏在那的布包,褐色的布包鼓鼓的,里头似乎装着什么,被他提在手里还在不停地蠕动。
再回到马厩偏房时,他手中的布包已经空了。
“你回来了?”说话的是偏房内唯一能和裴临寂搭上几句话的奴隶阿十,他毫不遮掩的打了个哈欠,“我方才瞧见主子身边的婢女兰枝过来了。
“她是来送药,不过她那种上等丫鬟,哪愿意来我们下等人住的腌臜地。”
“我看见她把药给了严管事,不必想,这药就是严管事的了。”
阿十嗤笑一声,同情的看了眼裴临寂。
心中感叹,受这么重的伤,裴临寂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他瞧着那伤口,血淋淋的,简直触目惊心。
裴临寂已经脱下外袍躺到床上,听了阿十的话只淡淡地应了一声,黑眸之中闪过一抹厉色。
既然严管事这么喜欢那些药,总得让那些金贵的药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