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谨和梁千诗随后才到,安世谨有一段期间未露面了,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见姜知意这新婚大喜,整个人容光焕发,安世谨心中真不是滋味,若不是那日在大学士府安世乐横插一脚,今日抱得美人归的就应当是自己。
梁千诗见安世谨一个劲地盯着姜知意看,在安世谨耳边咳了咳。
这可是在长辈面前,脑子真不灵光了?
安世谨这才回过神来,同梁千诗一同入座。
席间,安世乐一直给姜知意夹菜,还嘴甜地说着笑话,逗几个位长辈开心,长平郡主拉长的脸这才有了些许缓和。
安世谨梁千诗夫妻俩各怀鬼胎,安世谨只觉得安世乐分明就是在做给自己看的,向自己炫耀娶到了姜知意,还给了她县主的身份,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无能!
梁千诗只觉得姜知意太过幸运,还真让安世乐对她踏踏实实上了心,不仅给了名分,还处处关心。
不似安世谨表面上做着样子没有纳妾,只宠着自己这个正妻,私底下和姜知意那庶姐打得不亦乐乎,最近不知怎地,对那边也淡了,又不知是从哪又找了个新欢,成日腻歪在一起。
她倒是宁愿安世谨直接将人娶进门来,自己
有的是方法整治不守规矩的小妾,可这养在外边的,自己总不能带着人找上门去,有失颜面不说,还会让人看了笑话。
这顿饭用的还算过得去,定国公和安世瑞吃过饭便到书房说正事去了。
一顿饭结束,安永庆也没有出现,二夫人也只得讪讪地走了。
安世乐正准备带姜知意回他们住的听涛阁,就听长平郡主说道:“其他人都回去罢,阿乐媳妇留下。”
“需要我留下来吗?”安世乐小声问姜知意,没想到他母亲还会整这一遭。
“不用,你忙你的去吧。”姜知意应道,这才是嫁进来的第一天。
自己这都应付不了的话,总不能往后都和安世乐每日都黏在一起。
安世乐刚一走,长平郡主便说道:“方才你敬的茶,我喝得不够尽兴,可否再给我敬一次。”
“自是可以。”姜知意应道,还当长平郡主有什么高招,原来也不过是这些刁难人的小把戏。
候嬷嬷闻言,立马拿来了蒲团,待姜知意跪下后,又奉上了茶水。
姜知意接过茶水,举到长平郡主面前,说道:“母亲请喝茶。”
“我不习惯除我儿子以外的人叫我母亲,往后你还说先称我为郡主或夫人。”长平郡主
没有接茶,而是不可一世地说道,就凭姜知意也配叫自己母亲?迟早把姜知意赶走,再给安世乐娶个自己钟意的女子。
“是,郡主请喝茶。”姜知意也没想到长平郡主嫌弃自己到这种地步,连个母亲都叫不得。
对方不让叫,自己也不必上赶着去讨好,一个称呼罢了,改变不了什么。
长平郡主没想到姜知意听了自己的话,面上的表情毫无半点变化,也没有分辨半句,立即改了口,害得自己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接过茶水。
“这么凉的茶水,你让我怎么入口。”长平郡主刁难说着将茶杯放回了姜知意手中的茶托上,力道不小,茶水溅出来大半,全泼在姜知意手上。
这茶水可是长平郡主自己的人准备,竟如此无赖全推到自己头上,真是又霸道又幼稚。
只是这手段并不比以前的姜老夫人高明多少。
“郡主莫生气,让意儿给你再上一杯。”
姜知意也不恼,将手中的茶杯交还到候嬷嬷手中,又上了一杯新茶。
姜知意隔着茶托都能感到里面茶水的滚烫,若是这杯水真的浇到自己手上,必定会被烫伤,便说道:“郡主,这杯茶水太烫了,还是请候嬷嬷换一杯适温
的来才好。”
长平郡主也没想到姜知意会这么直接说出来,她之前用这招整治梁千诗,对方知道自己是故意的,都只能乖乖接过,倒是自己小看姜知意了。
只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强硬说道:“烫不烫我说了算。”
说罢便拿起茶杯,用力往姜知意手上的茶托上一放,姜知意顺势放开了手,茶托连同茶杯一起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茶水溅湿了姜知意和长平郡主的裙摆,好在现在天冷穿得厚,不至于被烫伤。
长平郡主正准备破口大骂,就听姜知意喊道:“郡主,是意儿错了,意儿笨手笨脚,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饶了意儿这一次。”
姜知意这一求饶,长平郡主倒是不好真的严厉惩罚她了,罚得无关痛痒还不如不罚,白白传出一个第一日就惩罚儿媳的名声。
“罢了,这茶我不想喝了,你先回去吧。”长平郡主摆摆手说道,姜知意就是个不服管教又十分有心机的,对付梁千诗的再用来对付她就不适用了。
今日就且放她一马,来日方长,自己可以慢慢谋划。
姜知意从言华堂出来,就遇到安世谨和梁千诗正要一同外出。
梁千诗见姜知意的手完好
无损便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嫁给庶子和嫁给嫡子就是不同。
方才在席上,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