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吓得一时没了反应,上次在水中挣扎地情景还历历在目,方才差点又要落入水中,被梁千语拉着往前,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心有余悸地说道:“多谢梁姐姐了。”
“上次在我家的事情让你吓坏了吧,我想不到你这弟弟如此狠毒,我现在就带你去院长室为你讨回公道。”
姜明哲看着两人离开,想要阻止,双脚却如石化一般动也动不得,愣在了原地,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梁千语带着姜知意到了院长室,院长正好在,一见两人急冲冲地赶来,便慈祥地说道:“千语,何事如此着急,这位是?”
“见过院长,这是松柏堂地学生姜知意。”梁千语向院长介绍。
“见过校长。”姜知意对着校长恭敬行礼。
“原来你就是阿乐未来的媳妇啊。”院长是定国公的好友,听闻是安世乐的未婚妻,笑得和颜悦色,一时竟忘了正事。
“院长,有人欺负安公子的未来媳妇,这事你管还是不管?”梁千语把话拉回正题。
“这是怎么回事?”院长想起方才两人急匆匆的模样,看来事情不小。
梁千语将方才在湖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书院怎能有如此丧心病狂的学生。”院长这几日对姜明哲偷盗之事也略有耳闻,但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他也只是一直观望着,没有加以干涉,没想到今日竟然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院长,姜明哲此等阴险小人,对自己的亲姐姐方可下此狠手,为了其院中学生的安危,还请你将此人开除出书院,以正视听。”梁千语义正辞严地说道,崇明书院是什么地方,京中学子都十分向往之地,怎能被这样小人坏了名声。
“此种行为确实应当开除,只是这学生,当时是你父亲打点进的书院,此事可需与你父亲通个气?”院长说道,姜明哲做出此举,开除是必须的,但也不好太驳了梁家的面子。
“姜明哲本就是带着祖母上门讨来的这进书院的机会,他不珍惜也便罢了,我父亲平时事忙,自是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梁千语此话说得含蓄,姜明哲和姜老夫人分明就是威胁的梁家,只是姜知意在场,不便明说。
“好,现在他可还在书院中,我问清他事情缘由便会作出决定,你们便先回去吧。”院长说道,此事关乎一个学生的未来,非同小可,
自是不可草率下决定。
“是。”梁千语和姜知意一同告辞。
姜明哲就站在湖边,吹了许久的凉风,想着被叫到院长室的时候,要如何应答才能逃过此劫,残害猫和推姜知意下水之事,万不可承认。
姜明哲这才抬头看看湖周围,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现下是上课的时辰,萱草堂的学生应当都已离开书院,应当很少会有人经过此处才是。
姜明哲眼珠子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姜明哲很快便被请到了院长室,一进去便故作镇定地说道:“见过院长,不知院长找明哲所谓何事?”
院长见姜明哲一脸的云淡风轻,只觉得做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此人竟能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未免也太厚颜无耻了。
平日里慈眉善目的院长,难得严肃地皱着眉,问道:“听韦助教说,方才是在湖边找到你的,你去那做了什么?”
“今日先生有事,提早散了学,我还不想回家,便在湖边吹吹风,找寻找寻吟诗作赋的灵感。”姜明哲心如擂鼓,只是毕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面上还是装得相当镇定。
“吟诗作赋?可是方才你们梁助教可是向我告发你在湖边残害猫被你姐姐
阻止之后恼羞成怒竟想把人推入水中。”院长说道,心中对梁千语和姜知意不曾怀疑半分。
“残害猫?将我姐姐推入水中?我知道我和姐姐还有梁助教关系都有过节,我应当早日向她们赔礼道歉才是,只是我今日被偷窃的谣言所扰,确实没顾得上,是我疏忽了,但是姐姐和助教也不应如此诬陷我才是。”姜明哲一脸哀切地说道,反驳了残害猫推人的同时,还顺道澄清了自己并没有偷窃。
姜明哲只觉得自己是聪明绝顶,任由姜知意和梁千语就在此处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叫你与你姐姐和梁助教都有过节。”院长问道,姜明哲这话分明就是在说梁千语和姜知意为报复而诬陷于他。
“姐姐自小便被养在庄子上,我俩本就没什么姐弟之间的情感可言,我俩性格又十分不同,姐姐是个凡事都不肯吃亏的人,我从别院回京才没多久,就与姐姐有诸多摩擦,我作为男人应当让着点姐姐才是,未曾想姐姐竟因此就对我怀恨在心。”
姜明哲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说姜知意小心眼,锱铢必较,将院长面色凝重,似是对自己的话有了动摇便立马又说起了梁千
语的事来。
“至于梁助教于我更是无妄之灾,我姐姐在那日落水之后,我祖母就觉着是梁家对我们姜家不住,偏生我祖母又是个极其重男轻女的,对我极是宠爱,知晓我一直想进崇明书院,便以我姐姐落水病重一事威胁梁家让我进的书院,我知道此事是我祖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