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想到这,立马又转头去了芍药院。
沈曼君正在准备用晚膳,看到姜山匆匆而来,喜出望外,立马迎上去说道:“老爷还没用膳吧,来得正好,今日厨房准备了老爷最喜欢的清蒸鲈鱼。”
兰香立马识趣地给姜山上了碗筷。
姜山也饿了,坐下夹了一块鲈鱼,说道:“你到祠堂拿走那文书,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
姜山不想同沈曼君起争执,便换了一个缓和的方式来说。
“文书?我没有啊,那钥匙不是只有老爷你有吗?”沈曼君一脸懵地说道,姜山不提那文书,自己都快忘了那样东西的存在了。
当年事情有变,事情并没有按照文书上约定的发展,所以对姜家和沈家就无用了,可是如果传出去,对姜家和沈家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你说什么?那文书不在你这?”姜山惊得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我都多久没去祠堂了,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文书不见了?”沈曼君着急问道。
“是不见了,我还以为是你拿走了,你是在诓我吧,除了你,其他人根本拿不到那钥匙!”姜山声音都在颤抖,心中一股恐惧在蔓延,若不是沈曼君拿走的,那文书究竟去了哪
?!
“其他人拿不到钥匙,我又如何能拿到钥匙。”沈曼君只觉得姜山是莫名其妙。
“或许你当年就找那大师要了一把。”
“就算我有钥匙,我要那文书有何用,文书一旦公开毁的还有我沈家。”沈曼君生气说道,姜山这么诬赖自己就真的太无理了
“那盒子被砸坏了,机关却是完好的,没有钥匙不可能打得开,难不成是有人偷了我的钥匙?”姜山想想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自己和沈曼君,就算偷了钥匙,又是如何得知那机关的所在之处?
“所以当年为何不第一时间就毁了那文书,若是及时毁了,又何以闹出这种事来。”沈曼君心中着急,说的话也是很不好听。
“你这意思是在责怪我吗?当年你和母亲做出那样的事来,我难过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去顾及这些!”姜山冷哼说道。
“呦,现在来说你难过了?司念去世的时候,你掉过一滴眼泪?现在来装什么情深?”沈曼君只要提起司念,心情就十分复杂。
姜山如此冷血自私的人,每次提到司念都十分在意。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和姜老夫人害死司念,司念就不会成为姜山心口那颗朱砂痣。
姜山许久没
有听到司念这个名字,愤怒说道:“你还有脸提司念?不是你她怎么会死?!”
姜山心中悔恨,若不是沈曼君和姜老夫人害死司念,自己现在说不定就能借着司家的势力已经功成名就了。
“她本来就快死了,我和母亲不过是提前送她离开罢了。”沈曼君心虚说道,拉姜老夫人出来说事。
“沈曼君,你真当我不知道柳如眉那些害人的毒药是哪来的。”姜山阴狠地说道,有的事他不说只是想给大家都留个脸面。
沈曼君听了姜山的话心中一惊,态度立马软下来,连忙转移话题道:“当年之事不提也罢,现下还是先想那文书在何处,老爷方才提的柳如眉就很有可能不是吗?”
“可她是如何打开如此复杂的机会。”姜山也没有就司念的事过多纠缠,此时确实是文书之事更为要紧。
“或许她以前偷听过我们说话,偷了老爷的钥匙,或者不小心触动机关也未可知。”沈曼君说道,当初柳姨娘被关进祠堂的时候,是自己命人去给她收拾的衣物,她原先住的院子也是自己命人收拾干净的,并没有什么钥匙和文书。
她只觉得十几年时间过去了,那文书何时丢的,如何丢
的都不得而知,现在那文书还在不在姜府都不知道,要找回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现在就派人去搜。”姜山暂时相信沈曼君的话,她留着那文书也无用。
“老爷可以先搜一下我的院子。”沈曼君说道,省得到时候在柳姨娘那搜不到,又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不必了,先用饭吧。”姜山也不想和沈曼君闹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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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用过寡淡无味的晚膳,正在那一眼便望到头的厢房中收拾床铺,忽地闯进两个粗壮的仆妇,话也不说,就开始翻箱倒柜。
“你们想做什么,快住手!”柳姨娘忙伸手拒绝,却被一个仆妇抓住手腕往地上一甩,重重地摔在地上。
两个仆妇轻蔑地卡着柳姨娘一眼,还真当自己是主子呢,柳姨娘现在怕是连府中最低等的下人都比不得。
“反了你们了,我就算被关在这祠堂里,也是你们的主子才是。”柳姨娘嘴里喊着,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眼睁睁地看着房中为数不多的物件都被弄得七零八落。
两个仆妇一无所获,话也不说一句,就留下一地狼藉,走出门外。
柳姨娘看着满屋狼藉,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擦伤,心中隐隐不安。
两
个仆妇突如其来的举动,自是受几个主子的指示,不知是姜山,姜老夫人,还是沈曼君?
做这事又是寓意何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毫无反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