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阿瑞是个男人,怎么能一直都依靠家里,我想到江南去历练历练,帮父亲开拓事业。”姜明瑞认真说道。
姜家在江南有一些产业,只是姜山本家都在京城,外地的生意全靠一些亲戚在打理,每年交来的都是为数不多的银钱和算不清楚的烂账,其中也不知被吞了多少银钱,姜山一直苦于此事,鞭长莫及,也不认为姜明瑞能处理好此事,他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明白,又如何去管理偌大的产业,便拒绝道:“阿瑞,莫要胡闹,你的叔叔伯伯们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父亲说得对,你可莫要再胡闹了,你长到这么大,何时离开过京城,何时离开过祖母身边,祖母不同意。”姜老夫人严肃说道,姜明瑞自小就是她心尖尖上的宝,几日不见就忧心得很,怎么舍得他远赴江南。
“老爷,老夫人,你们可得好好说说他,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你说他自小便养尊处优的,哪能去管理什么铺子。”张姨娘现在已经显怀,上午之时苦口婆心劝说了姜明瑞许久,姜明瑞却一句都听不下去。
“父亲,你可知道明意楼?”姜明瑞问道,对姜山的自己
能力的不信任习以为常。
“自是知道。”姜山回道,不知姜明瑞所言何意,明意楼他当然是知道的,这几个月炙手可热的首饰铺,风头已经越过了几十年的老店铺如意坊,也抢了姜家的首饰铺不少生意,只不过姜家的首饰铺也只是小小一间,姜山也没多在意。
“那是我和意儿开的,这是铺子的账本,请父亲过目。”姜明瑞早就知道几位长辈不会同意,但是只要姜山同意,姜老夫人和张姨娘自然也只能妥协,姜山一直希望有人能替他去好好打理一番江南的生意,只是觉着自己没那能力,只要能证明自己有经商的能力,他必然会同意,便提前和姜知意好好整理了账本。
“明意楼真是你们两个开的?”姜山不可置信地接过账本,上面的记账方法和他们用的不同,而是一些奇奇怪怪,歪七扭八的符号,底下还写着备注:1等于壹,2等于贰……
每个店铺记账的方法都不尽相同,这么奇怪的方式,姜山还是第一次见,代入到账本之中,此种计算方法果真是比姜家在用的要清晰明了许多。
姜山不禁夸赞道:“此法甚好,是阿瑞你想出来的?
”
“不是,是意儿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之后学会了教我的。”姜明瑞如实说道,也不知道姜知意在庄子上是怎么找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古书的。
“原来是意儿教的,一会可否好好教教父亲该如何使用。”姜山自上一次将姜知意送到钱家后,见到姜知意便一直别别扭扭的,现下为着一种记账方法,近乎讨好地和姜知意说话。
姜知意只觉得姜山根本不必费劲心思去当官,他根本就是天生的商人,对生意之事是异于常人的敏锐。
“父亲若是想学,意儿自是会教,只是这方法还请父亲自己一人知晓便好。”姜知意说道,阿拉伯数字不是在这个时代会出现的事物,若传出去怕是会引起司妙秋的注意。
“这父亲还是知晓的,你且放宽心。”姜山笑着说道,他经商多难,知道这是不可外泄的秘密。
“好,那父亲先好好处理哥哥的事情吧,明意楼一直是哥哥在打理,女儿很少插手,父亲应该好好正视哥哥的能力才是。”姜知意也是这次整理账本才知道,明意楼的生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赚钱,姜明瑞经商的头脑应当是继承了姜山的十成十。
“姜
明瑞,你可考虑清楚了?江南离京城路途遥远,气候风俗与京城也相差甚远,且那边的生意都被你的叔叔伯伯们把持在手中,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姜山收起笑容,严肃问道,这可不是能用来玩笑之事。
“我已经考虑了许久,父亲所说之事也都已经考虑过了。”姜明瑞说道,这件事姜明瑞已经和姜知意,安世乐商讨过了,安世乐到时候派了一位足智多谋的先生跟着自己到江南去。
“好,你即是已经决定,那便放手去做吧,不论你最后做得怎么样,就凭你这份胆识,等你回到京城,父亲就算倾尽家财也给你弄个官位坐坐。”姜山这毕生的追求就是封官加爵,所以希望自己最宠爱的孩子能得到最好的。
“多谢父亲,若阿瑞要当官,便一定会用功读书,父亲如此辛苦赚的钱自是留着给父亲和祖母们享福用的。”姜明瑞好不容易让姜山同意了自己去江南的请求,自然要说些好听话来讨好姜山。
“好好好,阿瑞果然是长大了,我就知道阿瑞只要用心去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姜山欣慰地拍拍姜明瑞地肩膀,自己果然没有疼错人,还知道
为父亲着想了。
姜明哲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简直是要气炸了,姜山偏心简直是偏到天上去了,自己如此用功地读书,姜山从未说过要给自己打点打点,而姜明瑞这个草包说的话更是厚颜无耻,什么叫要当官,一定会用功读书,这是在讽刺自己科举落选了吗?
姜明哲心中诅咒着姜明瑞,只盼着他能不得好死,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变得阴狠扭曲,只是并无人在意。
“好什么好,姜山你疯了吗,姜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