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你就去,行事小心些,不要让其他人知晓。”温宁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只想亲自手刃了马辉这个杀人凶手。
“小姐,你冷静了一些,有事我们好好商量,我们去报官,官府一定会给我们做主的。”杏儿焦急地全说道,以她对温宁的了解,这怕是要为了温老夫人做傻事,方才她还想着去姜府找姜知意。
“官府不会给我们做主的!我已经做了决定了,你若不愿去,我会找别人,你也知道祖母对我来说意为着什么,这是如果我做不成,我下辈子活着也不会安心。”温宁坚决说道,说着又哭了,她也知道杏儿是为了自己好,只是这件事情她必须要做。
“好。”杏儿说着也跟着温宁开始哭起来,她自小也是被温老夫人看着长大的,温老夫人对下人向来宽厚,下人都十分敬爱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杏儿冲动之时都想杀了马辉替温老夫人报仇,更何况是温宁。
马辉行事招摇,很轻易便能打听到他在何处,此时正跟几个公子哥在平康坊赌钱,今日手气不是太好,才不过半个时辰,已经输了好几百两了。
“不玩了,不玩了,身上的银子都快输光了。
”马辉已经连输了五六把,只觉得定是今日遇见了温老夫人,太过晦气。
“走走走,我们去露水阁快活快活,今日我做东。”一个有求于马辉的公子哥立马狗腿说道。
“甚好,我也多日未见悠悠姑娘了。”马辉说完,几人便往平康坊外走。
正路过一个巷口,一个壮汉挤到马辉身边,用力往他肩上一撞。
“诶,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宽的街道,就往你大爷我身上撞,我看你这是找打!”马辉平日里就是嚣张至极的性子,今日又是遇到温老夫人晕倒,又是输钱,心情已经十分不畅,被这么一撞,更是气愤。
“我就撞你,怎地了?!”那壮汉举起自己的拳头,浑身长满结实的肌肉,一个壮汉能顶两个马辉。
“哎呦,还跟爷我横上了?兄弟们,给我揍他!”马辉见对方如此壮硕,不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但见到对方只有一个人,立马又嚣张了起来,虽然他今日没有带打手,但若真的打起来,立马命人回去找人来,他们几个公子哥也是能拖一会的。
几个公子哥今日也没少喝,立马撸起袖子就要去揍那壮汉,那壮汉看着几只小鸡崽一般地公子哥不屑
地说道:“哼,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兄弟们,来啊。”
壮汉一声冷下,便有几个壮汉从街边走过来,推搡着几个公子哥,几个公子哥心中虽然害怕,却也没脸对几个平民求饶,只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壮汉用力对着公子肩膀一推,公子哥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马辉愣在一旁,见对方一个大汉正好对上自己这方一个公子哥,自己反而无人对付,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马辉老鼠一般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见无人注意到自己,脚底抹油便往一边的巷子里跑。
马辉跑出了一段路程,见无人跟着自己,心中的大石头卸了下来,立马沾沾自喜地自言自语说道:“还好爷聪明,跑得快,不然白挨揍一顿。”
马辉继续往前走,准备抄小路到露水阁,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面手来,定睛一看,就见来人竟是温宁,还独自一人。
马辉心情瞬间愉悦起来,上前说道:“宁宁,一天能遇见两次,我俩还真是命定的天作之合。”
“不知马公子觉着我为何独自一人到这人烟稀少的巷弄中来。”温宁露
出一个好看的笑,单手背在身后,款款向马辉走来。
“为何?难不成是专程为了小爷我而来?”马辉嘿嘿笑着,温宁平日里总是对他冷眼相对,还是第一次这么对他笑,早已把他迷得七荤八素,那还有旁的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自然是专程为了公子而来,公子在平康坊时,我就一直在一旁看着呢,只等着能和公子单独相处呢。”温宁温柔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马辉面前。
“哎呀,你早说呀,我定然会跟你走,那还用你专程等我,说吧,找哥哥何事?”马辉听着温宁的温言细语,早已是想入非非,温宁如此投怀送抱,他也只能如了吴均的意了。
“我祖母被你气死了,我是来找你索命的!”温宁温柔的眼神立马变得狠戾,用尽浑身力气,将藏在身后的匕首刺进了马辉的腹部。
“你……”马辉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往外流着血,立马用手捂着,来不及挣扎,倒在地上,艰难地将手举起来指着温宁断断续续地骂道:“温宁……你…这个毒妇……”
温宁不说话,只是眼神阴冷地望着马辉,用帕子擦着自己手上的血,在马辉看来就像地狱来的阎罗王,马辉
只觉眼皮越拉越重,片刻,举起的手重重落下,一命呜呼。
温宁见马辉闭上了眼睛,立即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手去探马辉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死了,才站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往温府的方向走。
祖母,温宁给你报仇了,很快就会与你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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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意和姜明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