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两百两你还没还我,现在还来问我要钱,那四百两呢?”郑若儿惊讶问道,喝花酒而已,就算去最贵的露水阁,也不至于一下午就用掉四百两。
“平康坊出老千!我怎么会输那么惨!”张文喝多了,忽然大喊起来。
“你居然还去赌!”郑若儿拉着张文到了后面。
“我以后再也不去了。”张文看着郑若儿丰满的身材,起了心思,一把抱住郑若儿就想往她脸上亲。
郑若儿心中窝火,一把推开了张文,狠狠地就往他脸上甩了一个耳光:“张文,你脑子里装不了别的事情吗?你知道现在店里是什么情况吗?”
张文本来喝得也不是很醉,一耳光把他打得完全清醒了,他从小到大除了那次被安世乐拉进巷子里打,这还是第一次被打,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的文雅轩已经两天没有开张了,再这样下去还是趁早关门吧。”郑若儿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眼了,才看上面前这个男人,怪不得姜知意压根看不上他,根本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关门就关门,明日就盘出去。”张文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发火,开这个店赚来的钱还不如投进去的多,现在
还没生意。
“好。”郑若儿相当地冷静,与其在这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快点找下家。
姜知意将多余的药材低价处理出去之后,前前后后从张文那赚了几百两银子,就没再管过张文那边的事情。
现在明意楼才是姜知意收入的大头,花容坊这么一倒腾,收入比之前要高了,姜知意现在已经是完全不愁钱花的状态了。
姜知意隔一两天到靶场练习,在府里的时候,也会练习,半个月时间过去,也学会了不少防身的招式,珍珠也打得准了许多,而且身体明显变好了很多。
明意楼的生意开始稳定以后,姜明瑞有时间也会平康坊玩两把,姜知意闲来无事也就穿着男装跟姜明瑞一起去玩,姜知意没了上次的好运,输了不少,倒是姜明瑞把姜知意输的钱,赢回来不少,赌完了钱正要一起去吃碗阳春面。
文雅轩已经低价转出去了,就等着张文下午来把银钱算清楚了,就正式散伙了。
郑若儿无事可做,在街上闲逛,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的还是那套熟悉的绣鹤纹的长袍,便认出了是那个药铺的东家,整理整理姿态,抬头挺胸,上前轻轻拍了
一下那东家的肩膀。
姜知意转过头并没有戴面纱,郑若儿只觉得眼熟,却没有立刻认出她来,而是看到她身边的人是姜明瑞才反应过来:“你……你是姜知意?”
姜知意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出来赌个钱也能被郑若儿碰上,不过事情已经好一段落,便承认道:“是啊,若儿姐姐。好久不见。”
郑若儿的脑袋忽然‘嗡’地一声响,她脑子还不算蠢,很快就意识过来,咬牙切齿地问道:“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我不知道若儿姐姐在说什么,我还要和哥哥去吃阳春面,就先走了。”姜知意说完立马拉着姜明瑞离开了。
郑若儿站在原地,火气瞬间就上去了,之前文雅轩一切都好好的,就被姜知意这么一弄,半个月时间整个店就垮了,可是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因为自己和张文偷了姜知意的方子,连束的事情,姜知意也从来没出过面,要说理也不知道上哪去说,这口闷亏只能自己咽下去。
郑若儿立刻没了逛街的心思,回到文雅轩的时候,张文已经在了,两人最近闹得很僵,见面都没几句好话。
“三百两,一个好好的店被你开成这样,这钱你
也敢拿。”张文不情愿地给了郑若儿三张银票,对于张文来说,女人只是玩物和附属品,他本不想给一分钱,郑若儿却威胁他,若是不给,就把他的风流韵事都告到国子监去。
“连束的事情都是姜知意搞得鬼,你还想娶她,张文,你不配。”郑若儿算是想明白了,姜知意之前耍了个小计谋就让王老爷不近女色还开始一心向佛,这次发现他们偷方子也完全没表现出任何异样,不动声色就弄得文雅轩关张,不是她这种胸大无脑的人能应付的。
至于张文这个烂货,连自己都看不上,更别说是姜知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文没反应过来。
“张文,就你这蠢货究竟是怎么考上进士的?”郑若儿不屑地丢下这一句,拿着自己银票走了。
“你们这些小娼妇,一个个是像想闹翻天吗?”张文对着郑若儿的背影骂道,他原本就觉得连束这件事十分不对劲,那个江掌柜两次出现得都太过巧合了,没曾想自己是被姜知意那个小贱人摆了一道,前前后后害自己亏掉了一千多两银子。
这已经是张文第二次被女人说自己配不上姜知意了,张文怒火中烧,对姜
知意的恨意也越发深刻。
张文冲回了姜府,要去找姜知意算账。
姜知意刚和姜明瑞从后门回到姜府,正在房里换好衣服,刚从内间出来,就看见安世乐已经在桌子前坐着了,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安世乐,你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吗?”姜知意微微瞪了安世乐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