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不由一惊!
隐情?
林琅玉能说出、又敢说出什么隐情?
“是吗?”
皇帝的目光冷漠而带着猜疑,“太子妃方才在尚书房,似乎也说过太子那日是冤枉的。”
不等林琅玉缓过神,容妃已经皱起眉头,“冤枉?太子妃的意思,是圣上冤枉了太子?”
殿上的气氛一时降到冰点,林琅玉慌忙解释,“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父皇,儿臣怎么敢……”
皇后冷冷看了看容妃,这个女人跟着自己同来,一看便没安好心,可没想到戏才刚开场她便这么迫不及待。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容妃与丞相府关系匪浅,若轮辈分,林琅玉甚至该叫她一声姑姑,她怎会将自家人一军?
此时,萧禹宸忽然幽幽醒转,闷声唤着,“云烟……”
这话好似一把刀,狠狠扎进林琅玉心尖!
自己为着他的太子之位在外奔走,可他心中竟然还是只有云烟那个贱人!
“父皇!儿臣今日就把那日的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来!”
她死死咬唇,哭的甚是委屈,“那日根本就是云烟,有心想要算计太子!”
众人还来不及惊讶,一角的木柜中忽然
发出一声怪响!
侍卫立刻警惕,护在皇帝身前,“什么人!”
柜门缓缓被推开,一个小“宫女”走到人前,众人都吃了一惊。
“云烟?!”
林琅玉眸子一缩,满腔的仇恨促使她猛地站起身,朝云烟扑过去,“你这贱人,怎么还有脸到东宫来!”
云烟冷厉抬眸,抬手挡在身前,然后用力一推,将林琅玉推到一旁!
“太子妃口中的真相,臣女也想洗耳恭听!”
皇帝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又见云烟一身宫女装束,眼中的猜忌更甚。
林琅玉愤然在皇帝跟前跪下,“父皇明鉴,云烟那日有意勾引太子,趁着太子禁足竟然偷偷进宫,想要行苟且之事!”
“你胡说!”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林琅玉惊恐回头,萧禹宸不知何时已经撑着起身,怒不可遏走到二人中间,“当着我的面,你也敢这般信口雌黄!”
见他这般维护云烟,皇帝眼中的不悦渐渐满溢,对于云烟勾引太子一事,他虽然并不大相信,但也心中始终觉得云烟祸乱宫闱。
皇后见皇帝脸色不善,悄悄给萧禹宸递了眼色,令他不要再惹火烧身,可萧禹宸
根本不以为意,反倒将云烟紧紧护在身后。
“那日云烟郡主有没有勾引太子殿下,我们不得而知,”容妃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不阴不阳开口,“可是今日为何会这般打扮,出现在太子的寝殿?”
云烟眸中一沉,这样寻思应对,忽然听见殿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是我让云烟姐姐来的!”
众人讶然,只见萧静安搀着太后缓步入内。
寝殿中,满满登登全是人,云烟只觉得今日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
“母后怎么来了?”皇帝不动声色欠了欠身,命人安置太后坐下。
“哀家听闻此处热闹,”太后脸上满是闲淡之色,“便让静安带着哀家来此瞧瞧,圣上不必理会,接着审问便是,不过——”
太后的目光掠过在场所有人,口气骤然有些凌厉,“若是有人敢无中生有、无事生非,那可就是欺君的死罪!”
闻言,林琅玉眼中的躁戾收敛了几分,就连容妃也没了方才的阴阳怪气。
云烟从萧禹宸身后走出来,向皇帝行了礼,不卑不亢开言,“臣女今日贸然进宫,确有不妥,可也只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还请圣上明鉴!
”
“太子妃既然口口声声说那日的事有隐情,那便拿出证据吧!”她不疾不徐转身,“今日当着圣上的面,我们正好辩个明白!”
“证据?”
林琅玉冷笑一声,“你今日偷偷入宫就是证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着太子酒醉,再行不轨之事!”
云烟勾了勾唇角,笑得甚是不屑,“太子妃这话简直可笑,若是想要行不轨之事,我又何必等到今日?”
“那日东宫只有我与太子殿下,我若真的有所贪图,那时便是天赐的良机!”
这话不但说得林琅玉哑口无言,在场众人心中也都默默认同,皇帝微微抿唇后询问,“按照你所说,那日是太子逼迫你?”
云烟眼底沉了沉,朗声回答,“臣女怀疑,太子殿下那日也是被人暗算了!”
话音落地,众人都震惊不已,皇后好似抓住救命的稻草,疾声质问,“你何出此言!”
林琅玉脸上闪过一抹惊惶,“母后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住口!”皇后厉色制止她,“圣上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
这些天皇后一直惴惴不安,想要替太子脱罪却又苦于没有证据,如今云
烟说出这话,无疑是在黑暗中给了她一道亮光!
林琅玉被她的气势震住,不敢再开言,只是怨恨不甘地朝云烟剜了一眼。
一旁的萧静安适时开口,“若皇兄真的被人算计,皇嫂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