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戾脸上闪过一抹仓皇,主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他心有不甘扔下刑具,朝左右厉声吩咐,“给我接着用刑,我就不信这两个该死的没有秘密!”
“是!”
狼戾快步出了刑房,抬头便见走廊尽头的阴影处,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背影。
“属下见过丞相大人!”
林长明转身,狭长双目甚是冷漠,“已经审了一宿,还没有开口么?”
“是属下失职……”
“废物!”
不等狼戾开口解释,林长明已经怒斥起来,“还要多久才能弄清他俩与沈恪的关系?本相难道要放下所有的事情,等你撬开他们的嘴吗!”
狼戾唯唯诺诺不敢作声,丝毫不见方才在牢房中的狠厉。
“可是、属下诈也诈过了,他们似乎与沈恪真的没有干系……”
林长明目光陡然一厉,“似乎?!”
狼戾赶忙低头认错,“不是、属下……”
“狼戾啊,”林长明目光阴鸷森然,“本相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这些人在此处,不是为了来听‘或许’的。”
“或许?呵呵,或许你都活不过明日!”
狼戾也算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听着这话莫名
后背一阵寒凉!
“丞相大人放心!今日就是不眠不休,属下也一定要从他们口中掏出一二!”
对于这番保证,林长明稍稍收敛了些怒气,冷声询问,“他们可曾说过,与那齐淮是如何结交的?”
此前,他已查明齐淮的身份,想着若是二人不肯招认与沈恪的关系,或许可以从齐淮与二人相识一事入手,说不定能牵出关于沈恪的蛛丝马迹。
“他们说根本不知道,齐淮是什么世家公子,不过一起闹上山寨的酒肉之交罢了。”
“酒肉之交?”
林长明觉得甚是可笑,“或许他们还要说与沈恪是酒肉之交呢,你见过谁这般不要命地护着酒肉之交?”
虽然他不能肯定,沈恪与二人有什么关系,但他们越是这般顽抗越是令他觉得有鬼!
“今日,我务必要听到一个结果!”林长明抛下一句吩咐,转身出了大牢。
高墙外,一辆马车整在拐角处等待。
林长明快步上了马车,里面的林琅玉早已等的焦急不堪。
“父亲,他们可曾招认?”
林长明肃色摇摇头,“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二人一定是沈恪在宫外的爪牙!如今咱们断了他的
爪牙,不信他还能稳坐如山!”
他皱眉抬头,“我让你去劝说太子,劝说地怎样,为何他迟迟没有对付沈恪的动静?”
林琅玉脸上浮现一抹难色,“太子是个什么心性,父亲又不是不知道,他今日还逼我前来打听云烟的事,根本无心在乎沈恪!”
“荒唐!”林长明一掌重重拍下,“一个要继承大统的人,竟然整日纠缠男女之情!”
林琅玉仍不死心,接着追问,“所以,那二人到底说了云烟的事没有?”
林长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仿佛看着一个并不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琅玉,父亲送你进宫,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去争宠吃醋的么?是让你去为了一个女人,忘记家族交给你的使命吗?!”
林长明甚是震怒,令林琅玉不敢违抗,瑟缩在马车一角,“可是、可是我也不只是争风吃醋啊!”
“若是我能令太子回心转意,咱们丞相府也多一层保护不是吗?若是云烟真的入了东宫,日后我要如何应付!”
“即便她入了东宫,你太子妃的地位也无可撼动!”林长明用力抓住女儿的肩膀,几乎要将手指抠进肉里一般,疼得林琅玉想呼
痛却又不敢。
“你是圣上指婚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将来大周的皇后!怎么连这样的自信都没有?!”
“再说,只要我们不想,她云烟便连个侧妃都别想做,就算与太子发生什么又能怎样?!”
“发生什么?!”林琅玉眸子骤然一缩,惊怒交加,“父亲还想让他们发生什么!?”
林长明眼中一抹阴鸷,“若是他们生米不能煮成熟饭,沈恪又如何会恼羞犯错,只要他开始对付太子,我们便有把柄在御前声张!”
林琅玉满眼震荡!
原来父亲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她并非没有为丞相府打算,可是扶持丞相府并非只有这一条路,父亲为何偏偏要选择伤她最深的一条路!
原本,她以为自己能够接受萧禹宸的雨露均沾,可这些天他不断逼着自己去打听云烟的下落,她的心中好似在滴血一般!
她甚至希望云烟与沈恪私相授受,让萧禹宸死了这条心才好!
林长明并不在意她的失神,接着叮嘱,“今日回宫之后你便告诉太子,沈恪与云烟已经私定终身,再不下手便没有机会了!”
林琅玉双目失神,对这话好似充耳不闻,行尸走肉
一般坐在一旁。
“你听见没有!”林长明甚是不满,“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以后若是成了皇后,还如何面对那些大风大浪!”
“你好好看看如今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