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放下碗筷,风清楚皱眉开口,“出了什么事?牢里怎么会闹起来!”
“就是王大抓回来的那对男女,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牢里打起来了!”
“那婆娘好凶,差点打死那男人,还放火烧了大牢!”
魅樱听得咋舌,嫌弃地皱眉,“什么女人这般凶悍,乱棍打死得了!”
可沈恪与云烟却已经猜到,这人说的就是祁如意和陈凌,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祁如意竟然能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王大呢?”风清楚严重怒意重重,“可有料理停当此事?”
那人更加为难,“王、王大人影也看不见,我们四处找不到他……”
屋中几人都有些狐疑,值此之际王大却不见了踪影,莫非有什么隐情?
沈恪思忖片刻,朝风清楚转眸,“王大不必再理会,倒是大牢里那两人,你要费些心思了。”
“那女人是平阳郡主,谢氏又与李问天有所勾结,你这寨子里的水貌似有些深。”沈恪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
风清楚立刻会意,不由眉关紧锁,“属下可要命人将这两人弄出去?”
“不忙,”沈恪抬了抬手,“将他们两人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不一会儿,看守押着二人进屋,一见沈恪与云烟,二人都惊愕不已!
“我说什么来着?”陈凌轻蔑看向祁如意,“她果然有鬼祟,你现下信了吧!”
祁如意脸色有些惶恐,云烟或许还不足为据,可她身边的人是谁,她可是一清二楚,心狠手辣的九千岁断然不是自己能惹的!
“她有什么鬼祟?再说,又关你什么事!”祁如意被人押着,却还是忍不住抬脚踹了陈凌一脚。
“你这等废物,除了玩弄小侍还有何用?”陈凌被困住手脚,根本躲闪不及,破口大骂,“就算进了云家,也是个没人多看一眼的烂货!”
祁如意怒极,挣扎着就要靠近,奈何看守押得甚紧,根本挣脱不了。
云烟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既没有痛快,也没有不适,如今看见陈凌只觉得像个路人,可偏偏他还要在心中纠结。
沈恪见她抿唇,眼中骤然一冷,“给郡主松绑。”
看守立刻放开祁如意,她愣了一瞬,满眼恨意看向陈凌,“若不是你这个该死的,我也不至于在此吃了两天苦,你还有脸狗叫!”
话音刚落,她已经劈头盖脸朝陈凌打去,凶狠成都
令魅樱和风清楚都咋舌不已,屋中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陈凌本就遭过一顿打,现在更是被打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可目光中对云烟的仇恨却不渐半分。
“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下地狱,”陈凌目光甚是阴鸷,“谁都能逃脱,唯独你不能!”
云烟不怒反笑,欠了欠身,“为何我不能?”
“因为你不配!”
陈凌拼尽全力嘶喊,“别以为这个阉人护着你,便能逃出我的手心,只要我不死你就没有好日子过!”
众人都有些惶恐,不敢看沈恪的神情,顷刻间,房中寒光闪过,一柄利剑已经架在陈凌颈上!
“那现在便去死吧!”
沈恪冷声断喝,抬手便要刺下去!
一只细腕握住他的手——
沈恪皱眉转头,云烟朝他摇摇头,眼中满是制止。
“这种人,怎么值得你动手?”云烟的声音轻而坚决,好似四两拨千斤,令沈恪无法拒绝。
她心中早已明了,陈凌自知今日在劫难逃,与其手祁如意的殴打,还不如用言语激怒自己和沈恪,求一个痛快!
可沈恪这样的身份,怎么能被这样的渣滓裹挟?
朝廷命官杀人便是重罪,纵使其他
人不提此事,在祁如意手中便是个把柄,将来只要拿出来便能牵制沈恪。
云烟绝不会让他为了一个陈凌,而授人以柄!
“此事,听我的。”她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坚定的温柔。
沈恪怎会猜不到她的心思,微微眯眸放下手中的剑。
风清楚等人这才松了口气,方才见他冲动,他与魅樱都担心不已,没想到云烟两句话便化解了这怒气。
“姓沈的,”陈凌笑得甚是阴冷,“你看见了吧,她心中仍然有我,就算与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
“她不过是我不要的破鞋罢了,只有你才当她是个宝贝——”
“啊!”
陈凌骤然惨叫一声,垂头倒了下去!
“这种人不配脏了大人的手,”魅樱收起手刀,用帕子擦了擦手,又将帕子扔在一旁,“属下又一万种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沈恪不置可否,将目光投向祁如意。
“郡主今日看的真切,回去之后要如何处置,不必沈某多言吧?”
祁如意惊魂甫定,拼命点头,“沈大人放心,往后我与此人没有半点瓜葛!”
她胆怯地看了看风清楚,又看了看阴阳怪气的魅樱,良久颤声
询问,“我可以下山了吗?”
二人都把目光投向沈恪,似乎在等他发落。
“急什么?”沈恪不急不忙坐下,“此处料理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