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云烟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这简直是她听过最大的笑话。
刺耳的笑声萦绕在耳畔,陈凌只觉得心烦意乱,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云烟,已然动怒。
“你笑什么?”
云烟笑得肚子都疼了,接过帕子擦去眼中的泪,已经没力气说话。
雨歌替她鸣不平,“郡马这话就说错了吧,要真是风光大办,咱们郡主的脸还要不要了,谁家妾室不是一个红轿子在深夜抬进门就了事,你倒好,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大,要让满城的让都知道你与一个婢女苟且的丑事不成?”
“郡马也别说什么你们我们的,从始至终,让云儿委屈的从来不是郡主,如果不是郡主开口,她早就被王爷乱棍打死了,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雨歌那张嘴怼得陈凌脸都绿了,可见其厉害之度。
云烟都看呆了,她从前怎么不知道雨歌的口才如此之好。
“还有,库房里边存放的,可没有一点东西是你们陈家的,全是咱们郡主的嫁妆,郡马纳妾,竟然好意思来打郡主嫁妆的主意,真是好意思开这个口不嫌害臊,难不成整个陈家已经穷到了要
窥窃姑娘嫁妆的这个地步?”
一番话说完,云烟直接就是目瞪口呆,钦佩不,一字一句,全都说到了她心坎上了。
“雨歌,说得好啊!”
云烟直接竖起了大拇指,看到陈凌那张黑得滴墨的脸,她就开心得不行。
她还以为陈凌当真无脸无皮呢,没想到也是知道羞耻之人。
云烟还嫌不够,睨了陈凌一眼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你想给她脸面不想人家委屈,那就自己想办法,想从我这里拿银子,我是一两都不会给的。”
一主一仆你一言我一语,直戳人心。
陈凌哪里还有理智,重重一拍案桌站了起来,双眸擒火,面目扭曲,这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书生味。
他一步一步上前逼近云烟,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你给不给?”
云烟玩味的看着他,“我要不给,你能如何?”
明明一个站一个坐,可气势上云烟不输半分,反倒是陈凌气急败坏得厉害。
“不给?!”他爆呵一声,做出一个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动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大手一挥,掌风席卷朝着云烟的脸挥去。
距离太近,
云烟反应不及,瞳孔里倒映的,只有陈凌不断放大的脸。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放开我!”陈凌怒吼。
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人擒住了,死死的攥着,动弹不了半分。
余光触及一抹玄色,云烟只觉得一阵心安。
雨歌更是后怕,她简直不敢去想,要是方才那一巴掌落到了郡主脸上会有什么后果。
“放肆!”
得了云烟授意,雨歌上前狠狠甩了陈凌一巴掌,她冷声斥责,“以下犯上的东西,别以为你是郡主夫君就可以为所欲为,君是君,臣是臣,郡马可要牢记在心里才是。”
陈凌被打得愣了一下,只有耳边的嗡鸣声提醒着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
陈凌还想动手,只可惜他分不清局势,不明白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如何。
沈恪阴鸷着脸色,见陈凌还要动手,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他的腹上,力气用了十成十。
陈凌嚎叫一声被踢飞出去,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沈恪轻掀眼皮,冷漠地窥了一眼陈凌,那般森冷无情的眸子里裹挟着肃杀之意,仿若眼前看着的,只是一摊死物。
他薄唇轻启,“你又算什么东西?”
外边的下人听到动静,唯恐发生什么意外,连忙去通知府中的其他人。
陈凌趴在地上赤红着双目死死盯着云烟跟沈恪二人。
这里可是陈家女宅后院之处,沈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他本来就在?
陈凌的拳死死攥紧,上边的青筋根根分明,狰狞可怖。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戴了绿帽子,陈凌就恨不得提刀上前将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砍成碎肉,可腹中传来的疼痛灼烧之感,让他连起身都难。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刘云儿一听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往云烟院子里赶,远远地就看到陈凌被踹飞出去几番挣扎倒地不起的画面。
她一颗心瞬间乱了大半,快步上前把人搀扶起来,回头怒斥下人,“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
经此一遭,整个陈府都被惊醒了。
顾翠芳陈冶等人也匆匆赶来,本来还宽敞明亮的院子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起来。
她刚想去扶陈凌,谁知道这一摸,就摸到他背后被冷汗浸湿的衣衫,狮吼功顿现,一嗓门喊得柱子都要震碎了,“这是怎么一
回事?”
刘云儿连忙将方才看见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得知陈凌是沈恪打得,顾翠芳本就小的眼睛眯了又眯,心中早就自导自演地出了一场抓奸大戏。
她不敢得罪沈恪,便将矛头对准了云烟,指着云烟的鼻子就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