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孟有维一愣。
段玉韬才华卓绝,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上联都对不出来吧?
段玉韬脸上变颜变色,小声拱手道:“刘枭的这上联,不简单啊。”
“不简单?哪不简单了?”
孟有维倒是十分诧异,“这刘枭的上联,也不过是写了一个唯美的村落景象而已,这你都对不出来?”
段玉韬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道:“刘枭看似只是描绘了一个唯美场景,但世子可曾仔细联想过这上联中的几个字?”
他心里清楚,孟有维是文化水平是有的,但并不高,寻常吟诗作赋,他或许还能应对。
但真正咬文嚼字,他也很容易陷进去。
“不就是烟锁池塘柳吗?这五个字很特别?”曹岩也在一旁纳闷。
段玉韬无奈摇头道:“曹公子,你大可将这五个字写出来,看看。”
曹岩不信邪,当即拿了一张草纸,写下了烟锁池塘柳这五个字。
“这五个字,有什么玄机?”
即便写在纸上,曹岩也很是纳闷。
不就是五个普通的字嘛?至于把段大学子吓成这样?
段玉韬都无语了,解释道:“你还没看明白?这五个字不仅描写的是一幅唯美场景,更是凑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偏旁部首的五个字!”
“金木水火土?”
这么一提醒,曹岩再仔细看刘枭的上联。
烟锁池塘柳。
这五个字,每个字的偏旁部首,恰恰代表五行,曹岩眼睛都看直了,这才醍醐灌顶。
“原来刘枭的上联,藏得这么深。”
短短五个字,不仅描写了村落池塘边的柳树上,浓烟锁景之感。
且这五个字,恰恰代表了金木水火土五行!
孟有维顿时愁眉紧锁:“玉韬,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对上。”
他知道这个上联的难度。
但此刻齐国丢不起这个人。
如果这个上联都对不出来的话,整个齐国的脸,都将荡然无存。
段玉韬沉思许久,却是无言以对。
这个上联,无论是意境还是词语的编排,都达到了艺术的巅峰。
别说是在这即兴作对了。
即便给他几年的时间,段玉韬都无法做出相得益彰的下联来。
还别说他,即便是段玉韬的恩师孔伯熙,只怕也无对!
这根本就是绝对!
“世子爷,这个上联只怕即便是恩师在此,也无对啊!”
一旁的方辽,连忙为段玉韬开脱。
同是孔伯熙的弟子,他知道段玉韬的实力。
此人在诗词歌赋上并不是非常精通,但在对对子上却是博学多才,在齐国几乎无人是他的对手。
这也是段玉韬为何在今日的接风宴上,非要以对对子和刘枭较量的根本原因。
因为段玉韬的拿手好戏,就是对对子。
他的对对子天赋,几乎和恩师差不多。
在齐国无出其右。
只是没想到,大乾居然还有刘枭这种狠人,不仅将段玉韬出的对子,全部相得益彰地对了出来,就连他出的上联,都是大家闻所未闻的。
如果刘枭出的仅仅是普通的上联,那还好说。
但他这个上联,非常考究。
不仅意境唯美,对于词语的限制,也非常严苛。
这种上联,本就是绝对!
见齐国失了颜面,方辽干脆放开了手,冲刘枭喝道:“武王也太不讲武德了吧?出如此绝对之联,这不就是想故意羞辱我们齐国吗?”
反正对不出来,方辽干脆撕破脸皮,嘲讽大乾用绝对来压人。
“哪里来到狂书生,也敢如此口出狂言!”
刘章气愤不过,当即怒指方辽,喝道:“是绝对又怎么了?你们齐国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这就对不上来了?”
“即是绝对,对不上来,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在下没想到,武王居然会用这种手段,险胜我齐国。”
面对刘章怒斥,段玉韬居然爽朗承认了。
“哈哈。”
刘枭不由得好笑:“段学士,难不成就许你们齐国用绝对,不允许我大乾用绝对了吗?”
“再说了,本王出的这个上联,也并非绝对!”
“只是你们齐国人文化水平太低,对不上来而已。”
“你……”
方辽闻听,更是气愤不已。
他在齐国身后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齐国的文人嘲讽大乾文人文化水平低,没想到今天反被大乾嘲讽了?
“武王说的好不轻松惬意,这种严丝合缝的上联,怎么可能有下联?”
“只怕武王在出上联的时候,也根本没想到下联吧?这不是绝对是什么?”
反正赢不了,齐国便开始各种冷嘲热讽,说武王刘枭故意刁难。
“哈哈。”
刘枭倒是好笑:“谁说这是个绝对了?本王说过,只有没本事的人才觉得天底下有绝对。本王的这个上联,既然能出,自然就有下联。”
“且本王的下联,还不止一个。只不过是你们这些齐国所谓的文人,过于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