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了。
不、不是……确切地来说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前进的道路。
坚硬逼仄的石板房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终于等到人了, 太慢了吧?今年的考生水平也太参差不齐了,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都通关到达塔底了, 什么鬼的‘抉择之路’非要两个人一起走……”
要不是对方的光头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被壁灯照得像是旭日东升的太阳一样熠熠生辉, 我真的会以为是伊路米。
……跟我的男朋友一样是个碎嘴啊!
穿着忍者服的光头东巴跟我介绍过, 隐秘集团云隐流的上忍,实力按东巴来说也挺牛的。
我还没说话,半藏已经上前将电子屏幕下面的手环戴上了, 还抛给我一个:“能闯到这里说明你实力也不差, 接下来我们就好好配合吧,我叫半藏,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和也瞳。”
“和也……这个姓氏还真是拗口啊……叫你小瞳可以吗?反正名字本来就是拿来给别人叫的。”
“……”你都这么讲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叫姓氏还是叫名字都无所谓啦, 反正只是一个称呼。
半藏是个嘴巴特别能说的人,闯关的一路上都在说话, 比伊路米还能说, 只是伊路是说教, 而半藏是可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一开始觉得半藏比伊路还烦,我都不怎么高兴搭理他,然而等光头忍者提起《别册少年Magazine》后我来了兴趣:“我还以为男生只对jump感兴趣呢。”
“jump我也每期都买的,不过jump太热血了不太符合我们忍者的理念。说起来小瞳你看巨人完结篇没有啊?把我创个半死……”
“当然看啦!一直以艾伦为主的三笠砍掉了艾伦的头,搞什么啊!”
“好朋友啊!”
他乡遇知音两眼泪汪汪,对话痨忍者改观了有木有!
贱阱塔里关押的都是花了猎人协会好多资源才抓到的重刑犯,全是些不怕死的家伙,所以跟罪犯的比试也都是以生命为赌注的战斗。
两个人的‘抉择之路’一旦有分歧就无法继续走下去,不过由于我们聊的比较投机,所以基本也没什么意见相左的时候,有的话会讨论一下再决定是〇还是X。
全程没有吵过架,忍者先生还挺绅士的,所有的战斗也是第一个上,还安慰我说就算我输掉也没关系,只是我们要被关到旁边的房间去几个钟头会延迟到塔底的时间。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会输啊?光是伊路米教我的那一招就够用了。
将手上的血在倒在地上的尸体衣服上擦干净,我踏上格斗台下面自动伸出来的石板,半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还好我们是一队的……”
“彼此彼此,你也就比埼玉老师差一点了。”
在非常难走的石板机关上半藏还会把我扛起来带着我走。
到达塔底的最后一扇石门打开,我们一共花了十二个小时多三分钟,半藏欢呼雀跃地抬高了手臂跟我击了个掌:“太棒了小瞳我们是第一个到达的!”
“咔哒咔哒咔哒。”
还来不及高兴,非常有存在感的声音让我僵硬地转过了头,莫西干头的伊路米正背对着我坐在地上跟44号的西索抽鬼牌。
男朋友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向我,上下颚关节像是功能紊乱一样开合个不停。
我:“……”
“怎么会这样!”半藏挫败地抱住脑袋:“竟然是第三名!”
第一场考试发号码牌的绿豆包人推着一辆上面摆着小零食的推车走了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水和食物,半藏掏了戒尼买了罐旺仔牛奶:“这个给你。”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牛奶,又看看伊路米,将半藏的好心推回去:“不用了,谢谢……”
“小瞳你怎么了?虽然我们是第三名但也不是很慢……”
伊路米也不抽西索手里的牌就保持这么个诡异的姿势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的背脊上开始冒冷汗了:“……我去跟他们一起玩抽鬼牌。”
“额……你确定吗?”
“……嗯,”我指指伊路米:“我跟他是一起的。”
“……什么?!”
半藏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两步,也没有再挽留我,握着旺仔牛奶找了一个直线距离离西索和伊路米最远的墙根坐下了。
西索金色的眼眸在我的身上定了几秒,在我走过去在伊路米身边坐下后阴阳怪气地发出了一声轻笑:“小伊~你的小叮当好受欢迎呢~可以借给我玩玩吗?”
“敢打她主意的话,我就——宰了你。”
伊路米若有似无窜出来的念压冻得我打了一个寒颤,他手里的纸牌也在顷刻间变成了粉末,可是西索像是一点都没感知到伊路米放出来的杀气一样,还嬉皮笑脸地跟他说是开玩笑的。
我:“……”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变成合作伙伴的?
伊路米捏碎了几张牌被西索埋怨不成一整副了,他们就没接着玩抽鬼牌了,绿豆包人推着小货车说两小时后再来,伊路米把他叫住,拿了跟刚才半藏选择一样的旺仔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