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盖着皇后的凤印。
皇帝要杀他,皇后却要保他。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这其中隐情,沈重身为局中人,又参与了多少。
可追查来这么多年,皇后已死,与当年之事有关之人皆死,如今尚有沈重在人世,要想查清当年之事,唯有从沈重身上下手。
看来,这沈府,还得再多待些时日。
萧续将密诏与密信收回了匣子中放回原位的暗格处,却收走了那枚百岁锁。
如同来时一般无声,又回到了沈知书的院子。
…
皇宫富丽堂皇,站在宫门口,沈知书想起的,却是这里血染成河的场景。
萧续手里提着刀,手起刀落,杀成一片,大雨冲刷不去血腥之气,反将血水带往各条宫道上。
仿佛此刻,便在眼前。
沈知婳的声音,却将她的思绪尽数拉了回来。
“姐姐今日为何不穿妹妹送去的那几套衣裳?”
她自说自话,“莫不是瞧不上妹妹的眼光?”
沈知书至今都不明白,在沈府养大,有母亲教导,沈知婳究竟是怎么养成这般,明面上像个性子爽朗的将军之女。
可暗地里,却一句一句姐姐妹妹,喊的是锥心刀,行的是锥心刺。
十几岁的年纪,虽揣着这般心机。
分明沈府从不曾苛待过她,为何总是所求不满。
沈知婳被沈知书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发虚,她咬了咬唇,“姐姐为何这般看我?”
沈知书收回目光,“你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没那福气消受。”
一边说着,她一边观望四周,似无意般道,“沉香,你帮我留意一下容公子,也不知他何时到。”
提及容湛,沈知婳眼睛一亮,下意识环顾四周,看起来,比沈知书这个正牌未婚妻还要殷勤。
沉香默不作声的将府中二姑娘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应声,“奴婢晓得。”
沈知婳看起来,有些沉不住气了。
沈知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