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江明月手指点一下阿岁的额头。
这样不痛不痒的教训有用吗?赵凌云在边上看得直咧嘴,可他没办法,只能干看着。
高三少对江明月这位,敢陪着二王子闯王庭的女子充满了好奇。高家门里的姑娘也有自幼习武,跟着父兄,丈夫上阵杀敌的,可她们都没有闯过蛮夷的王庭。也别说高家的小姐们了,就是高家的儿郎们,也没有见识过蛮夷王庭的真面目。
“三少爷,”江明月先出声跟高悟打招呼。
光看模样,江明月可没有一点习武之人的样子,但瞧着也不好亲近,冷冰冰的一个人。
“大夫人,”高悟给江明月行了一礼。
“你应该叫她婶……”
“好了,不说这个了,”江明月打断了赵凌云的话,冲着高三少笑了一下,说:“这事儿我们在京城,与你爹娘就说好了,各论各的。”
高三少马上就看了赵凌云一眼,既然都说好了,各论各的,这人还追着他,要当他的叔干什么?这位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凌云:“可我没答应。”
我没答应的事,那就不能各论各的!
江明月扭头看赵凌云,小声说:“说正事,不要闹了。”
赵凌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点头道:
“成,听夫人的,不闹了。”
高三少:“……”
和着你之前一直在瞎闹?
“那,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高三少板着脸问,看着就是一副对赵凌云很不满的样子。
赵凌云:“等二胡那边的消息,你那边行李收拾好了没有?我们随时就要走。”
高三少:“去哪里?”
赵凌云:“钦尔沁现在在的这个地方,连个能守的地方都没有,不能在这里等着大胡打上门来吧?这种打仗的事情你比我懂啊。”
高三少想法跟彦泰五兄弟的一样,这个时候仓促之下,要整个部落迁移,这再太难了。
“难也要走,”二王子这时跪在舅父哈善的尸身前,不容置疑地跟彦泰说:“等舒尔扎的大军过来,我们想走也不来及了。”
彦泰说:“我们能去哪儿?”
二王子:“这些天,西楼没有跟你商量这事儿吗?”
彦泰摇摇头,“没有,他只是与我说了舒尔扎的事情。”
二王子顿时就在心里骂赵凌云,这人到底会不会干正事?
“你也可以把我绑给舒尔扎,”二王子心里骂着赵凌云,嘴上跟彦泰说:“这也是一个办法。”
“你这是什么话!”彦泰如同受到了极大的侮
辱一般,一脸怒容地冲二王子道:“做出这种事来,我们钦尔沁以后还有脸在草原上过日子了吗?”
二王子跪着没作声。
彦泰:“你不相信我的话?要我对长生天发誓吗?”
二王子:“我父汗是被舒尔扎害死的。”
彦泰:“西楼先生说过这样的话。”
二王子从地上起身,看看彦泰五兄弟,说:“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跟舒尔扎作对的,要是他当了汗王,那我们以后不说过日子,我们应该都活不了。”
这话这些天,赵凌云跟念经似的,天天在彦泰的耳边念,彦泰再听二王子说,彦泰的脑子都木了,就只剩下了一个反应。胡宁也这么说,那舒尔扎想屠了他们钦尔沁这事,不可能是假的了。
“大舅舅的丧礼只能以后再办了,”二王子这时又说:“我们现在就要走。”
彦泰看自己的四个弟弟,说:“你们说,我们要迁去哪里?”
“也不用太担心,”江明月这时在帐篷里,跟高三少说:“钦尔沁不可能只有这一处越冬地。”
赵凌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过日子的人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钦尔沁这么大的一个部落,能这么多年,只有一个越冬地吗?”
高三少说:“那我们
要跟着他们一起走?”
赵凌云:“这个时候咱们得跟着,在没真干起来之前,就什么都还不算数。”
高三少就说:“我只是感觉我留在这里没什么用处。”
“有没有用处,要过段日子再看,”赵凌云嘴上跟高三少说着话,就看向了江明月,说:“夫人你看呢?”
江明月就点了一下头,说:“三少爷暂时不要走,打仗的事,我与大老爷都不懂,就指望着三少爷看形势的好坏呢。”
他们这一伙人,吴三是皇城司的人,跟打仗挨不上边,冯观是太医,跟打仗更挨不上边。钱堂倒是出身将门,可要说打仗的本事,钱堂跟赵凌云大哥二哥,谁也不要笑话谁。
“以前咱们还有个孙丹阳能指望,他是带兵打仗的人,”赵凌云跟高三少说:“现在孙丹阳是指望不上了,就只能指望三侄儿你了。”
除去三侄儿这个称呼,让高三少不满外,两口子的话让高三少感觉他还挺重要。就是那种,一伙人里,就他一个是懂行的,少了他,这一伙人就玩不转了的感觉。
赵凌云:“去准备一下吧,最好你再传个消息回去,把这边的情况跟关内说一下,还有催催粮草的事。”
高三少说:“催粮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