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对江入秋也没什么不满的,她就是跟这个爹处不来罢了。但这话江明月没说出口,怕把老太太给气着。
“主子,”乔安的声音这时从堂屋门外传了来。
“什么事?说,”江入秋没好气道。
“主子,”乔安还是喊。
乔安这么个喊法,那意思说是,他要传的话不能在堂屋里说了。
江入秋想着自己离宫时,宁氏皇后着急找东盛帝的事,“娘,我出去一下,”江入秋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起身就到了堂屋外。
江明月在江入秋出去后不久,也起身往堂屋外走。
老太太忙问:“你干什么去?”
你老子那肯定是有公事了,你也要掺和?
江明月小声说:“我看看去。”
老太太:“……”
这姑奶奶还真要操心公事了!
赵凌云看江明月往外走,他就也跟上,还小声跟老太太说:“奶,我跟着看看去,万一明月跟咱爹再吵起来,我好劝劝。”
老太太就说不出话来了,为公事这父女俩要再能吵起来,那就真是奇闻一件了,要不把江明月弄朝廷当官去,都说不过去。
檐廊里,乔安正跟江入秋说话,看见江明月和赵凌云一前一后往他和江入秋这边走了,乔安就停下来不说话
了。
江明月在离江入秋差不多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问说:“是不是涂山王府那边有消息了?”
乔安用目光寻问自家侯爷,小的是说还是不说啊?
江入秋也不明白,他这二闺女对赵凌霄是有什么执念。
赵凌云眼珠子转转,看江入秋脸色不好,赵凌云就说:“爹,要不是涂山王府的事,那我们就回屋去了。”
江入秋冲江明月招一下手,说:“过来吧。”
侯爷想了一下,涂山王府的事也没什么不能让他闺女知道的。
江明月和赵凌云一起站在了乔安的面前。
江入秋跟乔安说:“你说。”
乔安喉哽滑一下,咽一口唾沫,小声禀告道:“是涂山王府那边有了消息,望书那个师爷跑了。”
“什么?!”赵凌云跳了起来。
江明月变了脸色,吸了一口气后,又面色恢复如常地道:“怎么会让他跑掉的呢?有人放他走?”
乔安:“现在还不知道这望书是怎么跑掉的,皇城司的金大统领刚刚去了涂山王府,应该就是查这事的。”
江明月看江入秋:“爹你不是派人盯着涂山王府的吗?”
江入秋很警觉的,“怎么?跑掉一个师爷,你也要把这事算在我的头上?”
“我没这个意思,”江明月否认地也很干脆,说:”我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入秋问乔安:“今天盯梢的人没有回报?”
乔安说:“今天白天涂山王世子请了一个云游僧人进府,说是想这个老和尚给他讲经。一个时辰后,这个老和尚就走了,禁军查过他,没有问题。”
江入秋:“涂山王世子还信佛?”
一个对自己亲娘都能下手的人,会信佛?
江明月阴沉着脸,“这个老僧应该死在涂山王府了。”
听江明月这么一说,赵凌云明白了,说:“望书那老东西扮作和尚跑的?”
乔安:“不,不知道啊,现在金大统领去查了,真要是这样,那老和尚的尸体,应该还在涂山王府里吧?”
赵凌云:“你刚才也说了是白天,到了这会儿了,赵假仙儿早把这老和尚的尸体烧成灰了。对了,看见涂山王府里冒烟了吗?”
乔安摇头,“没听说啊。”
江入秋说:“何必这么麻烦,真想毁尸,把尸体剁碎了喂狗就是。”
赵凌霄是养着好几条狗呢。
赵凌云很是敬畏地看自家老丈人,论狠还是他老丈人狠啊。
江入秋:“那望书已经逃出京城了。”
江明月:“也不好找了
,往涂山去的路有好几条,他还可以走水路。”
赵凌云想了想,说:“那望书一定带着这老和尚的度碟啊,按着度碟抓人呢?这老和尚叫什么啊?”
江入秋还是摇头,“他出府会用上这老和尚的度碟,离开涂山王府后,他应该就会用其他的度碟了。”
赵凌云马上改口:“爹说的是,凭着赵假仙儿的本事,他弄多少份度碟来都不是难事。”
乔安有些发呆地道:“那就抓不着人了?”
江明月:“还是命人在涂山等他吧。”
江入秋小声说:“在涂山堵人?涂山就是涂山王的地盘了,你以为圣上的人能在涂山干出多大的动静来?”
东盛帝想往涂山伸只手都难得要命,还派人去涂山杀人呢?真能这么干,直接派剌客去把涂山王一家都杀了,不就完事了?
江明月转身就往堂屋里走了。
“哎,”赵凌云忙就追。
“主,主子?”乔安就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
江入秋冲乔安摆摆手,说:“你去吃饭,没你的事了。”
乔安抻头看江明月和赵凌云。
江入秋好笑道:“这二姑奶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