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这会儿知道急了。
老族长看着郑氏夫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女儿不懂事,江入秋这个当爹的不会也不懂事吧?”郑氏夫人又担心道。
老族长:“人家是堂堂的安远侯!”
你还担心江入秋不懂事?
“去北院看看,”郑氏夫人冲屋外喊:“看看大夫人走了没有!”
忙就有婆子应了一声是。
江明月回到北院,将头上身上的饰物都摘掉,换了身素净的衣服。
“这是要干什么去?”花婶儿在一旁问。
江明月:“去替兄长他们喊冤。”
花婶儿想了一下才明白,江明月说的这个兄长他们是谁,她家这主子是要为赵诚斋夫妇俩喊冤去。
“不是,您要去哪儿喊冤啊?”花婶儿忙就问。
大力这时怀里抱着个木盒子跑了来。
“你这抱得什么东西?”花婶儿忙就问。
“我让大力去现做的牌位,“江明月说着话,打开木盒,拿起刻着赵诚斋名讳的牌位看了看。
大力:“主子,时间太赶,小的买得现成的牌位,字是掌柜的刻的,您瞧瞧行不行。”
江明月:“这个老板?”
大力:“您放心,这个程记棺材铺的老板是熟人,以前跟着侯
爷的,三年前才来京城开了个棺材铺。”
江明月:“程记,那他姓程啊?”
大力:“是,姓程,他这人不爱说话,从军的时候就成天阴着个脸,所以我们都叫他孤拐程。”
“行了,哎呀,”花婶儿急道:“这个时候就别管棺材铺老板叫什么名儿了,主子,你拿着两个牌位要干什么去?哦对了,你说要去喊冤的,您要去哪个衙门?京师府?”
大力:“可大老爷被关在大理寺啊。”
花婶儿就说:“去大理寺?”
江明月:“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该去哪个衙门喊冤,我要去邵府。”
花婶儿:“邵,邵府?”
江明月站起身,“这个年,我们家看来是过不了了,那邵家也别想过了。”
花婶儿想了想,说:“那,这也成。”
去邵府闹事,总比她家这主子真抱着两个假牌位,去京师府,去大理寺闹事强啊。
大力这时却说:“主子,小的去做牌位的时候,听外头人议论,他们说邵尚书是太子殿下的人。”
“太子殿下的人?”花婶儿又摸不着头脑了,看着江明月说:“那大老爷做什么要跟这位邵大人过不去?”
江明月:“大老爷是为了抚恤银子,这跟邵延是不是太子党有什么关系?再
说了,大老爷从来也不是太子党。”
说赵凌云跟福王李凌晨是好友,这个江明月认,但要说赵凌云是太子党,江明月不认。
花婶儿往关严实的屋门那里望上一眼,小声问江明月:“那这样会不会得罪了太子殿下?”
江明月笑了一下,说:“事情大老爷都已经做了,还谈什么得罪不得罪呢,婶儿你看着家里。”
花婶儿看着,江明月带着抱着装牌位木盒的大力往外走,花婶儿眼皮直跳,总觉得不太好。
“哦对了,”江明月人都走到屋门口了,又停步转身看着花婶儿说:“婶儿您还得去看一下绮哥儿,跟他说说这事儿,你跟他说,这事不用他操心,你哄哄他。”
花婶儿点头答应了。
江明月又说:“最好跟他的老师也见一面,让那位先生照顾些绮哥儿,他们只管教书读书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他们管。”
“哎,我过去一趟,”花婶儿说。
“我们走,”江明月招呼了大力一声。
大力跟着江明月出门,又招呼阿秋,阿长这一帮兄弟跟着。
正院的婆子看见这帮人出院门,都没敢上前来跟江明月说话,转身这婆子就跑了。大夫人这出门的架式太吓了,这像是要去杀谁,抄谁的家啊!
“你说什么?”正院
的堂屋里,郑氏夫人感觉她的这个婆子在跟她说故事,“气势汹汹?”
婆子点头。
郑氏夫人:“她找她爹去,用得着气势汹汹吗?”
婆子想想刚才江明月带人走的样子,江明月面无表情,大力一帮人目放凶光,婆子如今想着都还是感觉害怕。
老族长这时说:“江氏的人以前都是跟着安远侯爷的,从过军的人,凶一点也没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
婆子想说,她感觉江明月是带着那帮杀胚去闹事的,可看看老族长,婆子又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了。老族长向着江明月,这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啊。
江明月这时人到了府门口,就见钱堂骑着马过来了。
“五少爷,”江明月迎了钱堂两步。
钱堂跳下马,快步走到江明月的跟前,看看跟在江明月身后的大力几个人。
大力带着人往后退了。
“赵大的事,我大哥传了消息,”钱堂小声跟江明月说:“魏相爷带着一帮子大臣到了承德殿,现在他们为了高千里的事情,跟圣上僵持住了,魏相爷他们还是想给高千里定一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