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姐回去了?“正数落着儿子,看见江屿站屋门口了,老太太便大声问江屿。
江屿走进屋,说:“回去了,赵大也回张府了,张阁老派了皇城司的人来抓他回去。”
江入秋马上就道:“皇城司?”
老太太:“你叫唤什么?不用皇城司的人,你以为张家人能关住你二姑爷?”
江入秋:“张阁老都治不住他?”
老太太:“你以为呢?”
江入秋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见着张阁老都得恭恭敬敬呢,赵凌云敢跟张阁老耍混?
老太太:“他跟你二闺女天生一对,你不用操心他了。”
跟江明月天生一对的人,得是什么样的?也砍人头如砍瓜切菜吗?江入秋嘀咕了一句:“现在混混都杀人了?”
老太太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入秋:“没什么,娘,饭也吃完了,我这就回去了。”
江屿心里就呵了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老太太:“你走吧,记得把答应要补给明月的嫁妆,送过来就行。”
江入秋答应着站起身,看江屿一眼。
老太太马上就道:“你又不急着见赵清容了?你再骂你儿子一句试试!”
江屿说:“爹,儿子送您出去。”
江入秋:“算了,你留下来陪你奶说话吧。”
江侯爷很难保证,一会儿父子俩单独走一块儿了,他能忍住不找江屿的茬儿。
“你就不如你弟机灵,”江入秋一个人走出屋去后,老太太就数落江屿:“你弟知道躲呢,你呢?你主动往他跟前凑,没被他打怕啊?他今晚上又喝了酒,打起你来更不会有数了。”
“二牛又没打他,”老爷子听不下去了,他老伴儿这不是在挑唆,二儿子父子间的关系吗?真打了再说啊,当着他们老两口的面,江二牛就算打儿子,他敢往重了打啊?
“奶,爷,我去看看大姐啊,”江屿拔腿跑了,他可不想听他奶骂他爷。
大孙子也跑了,老太太看老爷子一眼。
“还操心明月吧,”赶在老伴儿冲自己发火之前,老爷子说:“二牛把嫁妆送过来了,你再看看,别在嫁妆上再出事了。”
老太太叹了一句:“我就是个操心的命。”
老爷子:“今晚上父女俩没打起来,就知足吧,得亏西楼会打岔,不然还不知道得出什么事。”
老太太双手合十,祷告了一句:“菩萨保佑吧,别再出事了。”
老爷子:
“二牛回来了,谁还敢再找咱们家的麻烦?明月就算再惹了什么事,有她老子在,不会闹大了。”
“主子,”往越国公府去的马车停了下来,大力在马车外喊了江明月一声。
“怎么了?”江明月问。
陪着江明月坐马车里的花婶儿:“不会是大老爷又找过来了吧?”
“不会,”江明月说:“要是大老爷过来,不用大力喊。”
大力这时站马车的车窗下了,冲窗里小声说:“主子,涂山王世子的人把咱们给赶下了。”
花婶儿顿时就是一跳,头险些撞在车顶上。
江明月扶了花婶儿一把。
大力在窗外:“主子,要搭理他们吗?”
还他们?江明月皱一下眉,来了一帮子赵凌霄的人?
“他们要干什么?”花婶儿急声问。
大力还没来及说话,江明月一把推开了车厢门。
马车前头,赵凌霄的一个侍卫长,带着六个侍卫,拦在江明月一行人的去路上。
“大夫人,”看见江明月了,这个侍卫长给江明月行了一礼。
这又是一个熟人,具体名字叫什么,江明月不知道,前世里她只听人叫这个侍卫长做王老四。
“你
有什么事?”江明月问王老四。
王老四手就往左手边的茶楼上指。
江明月身子探出车厢门,往茶楼看,就见茶楼二楼临街的一个窗口,赵凌霄倚窗坐在那里,看见她了,这位世子爷冲她举了一下手里的茶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花婶儿急了,说:“有你们这么干事的吗?大晚上的,你们想干什么?”
真当赵大老爷不在,你赵凌霄就能找我们主子的麻烦了?
江明月轻轻拍了一下花婶儿的手,小声说:“没事,大庭广众的,那位还能当众杀了我不成?”
花婶儿就着急道:“名声,名声啊我的主子,世子可以不在乎,您能吗?”
不公平,但如今这世道,就是女子活的比男子难啊!
江明月下了马车,抬头看看茶楼的二楼,跟跳下车的花婶儿说“婶儿,我突然想喝茶了,我们进这家喝点茶吧。”
花婶儿还没表达自己的意见呢,江明月已经往茶楼里走了,花婶儿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追在江明月的身后走。
“看什么看?”大力十分粗暴地,将一个站边上看热闹的闲汉给推开了,恶狠狠地威胁道:“再看老子抠了你的眼珠子!”
几个发现了热闹,
并凑过来看热闹的闲汉,就这样被大力带人给赶跑了。
王老四要带着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