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盛帝跟赵凌云说:“你耍混这半天了,能消停了吗?”
赵凌云:“臣没耍混啊。”
东盛帝脸色一沉,斥了赵凌云一声:“还要耍混?”
赵凌云便不说自己了,指一指还跪在地上的夏阁老,赵大老爷说:“臣官是没他的大,哦,臣就没个正经官位,不然臣也不会想着去考个功名了。哎,可臣大小也有个爵位吧?圣上您刚才也听见了,这老头儿骂臣是苍蝇,骂臣是狗。臣要是苍蝇,是狗,那臣的老子是什么?夏照清,我老子都死好些年了,你他娘的,你凭什么骂我爹?!”
殿中君臣:“……”
没这么论的,人家夏照清骂你,他没想要骂你爹!有你这么挨骂,还要拉着死去的爹一起的吗?
东盛帝拍一下坐榻的扶手,命令赵凌云说:“你给夏阁老道歉,快点!”
赵凌云瞥夏阁老。
东盛帝:“赵西楼!”
赵凌云冲夏阁老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对不住啊。”
东盛帝跟夏阁老说:“这就是个混人,你要跟他一般见识?平身吧。”
赵凌云现在干什么,这位哪怕一把火点了老夏家,供着祖宗牌位的祠堂,这伤害力度都远比不过,东盛帝的这句话来得大。这事圣上你就这么了结了?只一句他赵凌云是个混
人,就,就完了?!
能这么拉偏架,圣上你不如照我夏照清的老脸,来上几记耳光啊!
“你快些将夏阁老扶起来,”看夏阁老跪着不动,东盛帝便又命赵凌云道。
赵凌云走上前,伸手就使劲把夏阁老拽起来了。
东盛帝劝夏阁老:“不要气了,吵架能有什么好话?赵西楼天生一张欠嘴,夏老你不知道?”
赵凌云:“是,圣上教训的是,臣就是嘴欠,成天净说什么大实话。”
夏阁老颤声问东盛帝:“圣上信这混帐的那些话?”
东盛帝笑了一下,很温和地跟夏阁老道:“朕自然是不会信的,夏老你也不要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赵凌云这时说:“随便吧,圣上,臣才不在乎夏阁老怎么想,臣就想知道,臣和王爷能考吗?”
东盛帝:“能啊。”
魏相爷几个人心里已经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了,但听东盛帝这么说,几位权臣心里还是不悦,并且震惊,圣上为什么要纵容赵西楼到这个地步?
胡阁老说:“圣上,王爷也要下场科考?”
东盛帝叹一口气,不胜头疼地道:“要么朕让人把这个混帐喊过来,诸公与他说一说?”
福王比赵凌云更难搞,还想争一下的胡阁老,这一回
不说话了。
赵凌云就得意洋洋地跟胡阁老说:“律法,律法啊阁老大人。”
胡阁老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膈应起律法来了!
东盛帝手指一指赵凌云,说:“你这就得意起来了?”
赵凌云笑得露了齿,说:“臣不得意,臣还没考中状元呢,现在还不是时候。”
反正他也不准备真下场考试,就瞎白话呗。
魏相爷看着赵凌云,说:“你还是慎言吧。”
魏相爷现在听赵凌云说律法,就形如魔音贯耳,魏相爷是真的不希望状元这二字,也变成跟律法二字一样的下场。
赵凌云不搭理魏相爷,这位喜气洋洋地看着东盛帝,说:“圣上,臣要去找张大人。”
“你这是舞弊,你知道吗?”胡阁老觉得这位既然好话听不懂,那他就不如直说恶果了。
“什么?”赵凌云抬手指一下自己的鼻子,跟胡阁老震惊道:“舞弊?我是张阁老的学生!那张大人就是我的师兄了,我有学问不懂,我还不能去问问师兄了?律法里有这么一条……”
一听赵凌云又扯律法了,五位阁老脑子里都“嗡”了一下,这还没完了?!
“闭嘴,”东盛帝这一回及时制止了赵凌云。
胡阁老对你不错,你把别把这位也给
气死了。而且,圣上如今也怕听律法这个词了,太让人心烦了。
“你不许去找张轻鸥,”东盛帝跟赵凌云说。
赵凌云:“那臣能去找张阁老吗?”
东盛帝:“你敢!”
赵凌云眼珠子转转,撇了撇嘴。
“你看看你这个偷奸耍滑的样子,”东盛帝骂道:“你不服气是吧?你去张府试试,你看朕怎么收拾你!”
五位阁老就想,您不如现在就收拾了这混帐呢?
东盛帝手捂额头,似是思虑了片刻,将抚额的右手放下,皇帝陛下说:“此次恩科的试题,由朕亲出。”
赵凌云装样子,愣怔了一声:“啊?”
“臣等遵旨,”五位阁老则是领旨。
东盛帝又道:“张轻鸥不再任主考,主考人选,朕另派他人。”
赵凌云:“什么?!”
东盛帝看着赵凌云冷笑,“你去找张轻鸥吧,尽管去找。”
五位阁老这时又觉得事情不太对了,为了个赵凌云,就为这么一个混人,试题要重出,主考官也要换?
张轻鸥担这个主考官,最终的目地是为了太子招纳贤才,提升太子的名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