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老爷,”花婶儿拿了钱来,站在门外喊。
赵凌云拉了江明月就走。
郑氏夫人也没叫住这二位,只冷眼看着儿子儿媳走。
“大老爷,钱,”花婶儿把一叠银票交给赵凌云。
赵凌云也不数,手拿着银票背在身后,跟江明月说:“你回去,还是跟我去再跟吴三说说话?”
江明月:“我跟吴三要说什么呢?”
赵凌云:“也是,你跟吴三能说什么,那让花婶儿陪你回去。”
厢房里这时又传出了郑氏夫人的哭声。
花婶儿:“又哭上了。”
赵凌云:“断腿的赵老二还没哭呢。”
花婶儿小声说:“大老爷,请恕奴婢多嘴啊,二老爷房里没动静,奴婢觉着二老爷应该是晕过去了。”
到现在都没给赵安阳请大夫接骨呢,赵二老爷这会儿还不疼死过去?
赵凌云不以为意道:“没事儿,哪儿他就晕了?瘸了腿,也不妨碍他喘气啊。”
花婶儿:“那什么时候给二老爷请大夫呢?”
也不能把人就晾那儿了吧?
江明月这时说:“二弟伤了,这院子闹出的动静那么大,二弟的几个妾室都没说来看上一眼。”
赵凌云嗤了一声,说:“他亲娘都不
去看他,你还指望几个小妾来瞧他?明月你还别不信,今天赵老二要是被抓去皇城司了,他那几个妾啊,能连夜收拾包袱走人。”
江明月皱着眉,“那还是得弟妹照顾他才行。”
赵凌云马上就摇头,“这个不行,你还想把小郑氏弄回来啊?”
花婶儿这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一拍巴掌,说:“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就把二老爷送去家庙,让二夫人照顾他呗。”
赵凌云一下子就被提醒了,小郑氏能不能把赵安阳照顾好,这个不关他的事,可这样一来,他就把赵安阳给赶走了啊。
“行,这事我记下了,一会儿我就去办,”赵凌云跟江明月说。
江明月:“让弟妹照顾他啊?”
“是,”赵凌云抬手就在江明月的下巴尖上轻捏了一下,说:“可以啊,有做大嫂的样儿了。”
花婶儿嘴角一抽,希望您一直觉着咱们家这位是个好人吧。
“我本就是他们的大嫂,”江明月嗔怪了赵凌云一眼,带着花婶儿往外走了。
赵凌云看着江明月走了,扭头看一眼厢房,正想迈步也走,姚二凑了上来,哈着腰说:“大老爷,二老爷他需要大夫。”
“他这事情了结了?”赵凌云问。
姚二不敢说话。
赵凌云:“皇城司的人我还没打发走呢,他活命了吗他,还想着大夫?让他忍着。”
姚二壮着胆子,“大老爷,二老爷他腿断了。”
赵凌云:“老子又没瞎,看见他腿断了,让他忍着,忍不住,让他跳庆宝堂后院的水井去。人一死,就不知道疼了。”
“赵凌云!”郑氏夫人在厢房里喊了一声。
赵凌云一点不势弱的,“那你去见皇城司的人!”
郑氏夫人就又没动静了。
赵凌云一脚踢开姚二,往院外走了。
郑氏夫人在厢房里跟老族长哭道:“你听听他说的混账话,他一个当大哥的,兄弟腿断了,他不说给请个大夫,他还让他兄弟去投井!”
老族长冷道:“衡南腿断了,这就是皇城司的人不抓他的理由,你让西楼怎么办?找大夫来给衡南把腿治好,让皇城司的人抓他走?”
郑氏夫人:“受伤了还不能看大夫吗?断骨接好了,不也得养着了吗?”
老族长:“皇城司里也能养伤。”
郑氏夫人心头发慌,以前赵彰这老头儿不是这样的,这老东西很看重赵安阳的啊,现在这是怎么了?这老东西是恨不得赵安阳去死吗?
“你怎么,”郑氏夫人擦干了眼泪,盯着老族长看,道:“老大跟
你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老族长:“西楼为了救衡南尽力了。”
郑氏夫人:“这是他尽力了?这是咱们拿钱出来了!”
老族长脸色一沉,道:“你大可将这话传扬出去,你看衡南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吧。”
郑氏夫人点一点头,说:“我知道了,你现在是站在他赵西楼那一边了。”
老族长一听郑氏夫人这话就怒了,这是他站谁人的事吗?“赵安阳惹了祸!”老族长跟郑氏夫人强调道。
郑氏夫人当着老族长的面,没再说什么,她怀疑是老大惹了祸,推老二出来顶罪的话,郑氏夫人只是语气冷淡地道:“谁人能一辈子不做几件错事?知人知面不知心,衡南待人热忱,他不知道陶迁要害他。”
老族长:“他赵安阳是个傻子?陶迁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郑氏夫人怒视了老族长。
老族长的目光也是愤怒,”要不是西楼在纪家老宅撞见了他,把他走赶了回来,他可能昨晚上就被抓了。”
郑氏夫人:“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他赵西楼?”
“没错,”老族长断然道。
二位就这么着,在厢房里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