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把他打得起不来床了,不正好合夏老头儿的心意了?”福王看赵凌云像在看一个傻子,“他正好待家里养伤,北地边关的事,关他屁事了?”
赵凌云:“你换个眼神看我,不然你就把眼睛闭上别看我。”
福王看江明月了。
赵凌云:“你还是看我吧。”
这要不是个皇子,他就动手了。
福王才又看向了赵凌云,说:“赵大,你还别真不把本王的话当回事,就算咱们不去打他,那老东西就不会装病?就他这把子年纪,夜里睡觉没盖好被子,他都能得病吧?”
赵凌云:“可这多么年,他也没睡觉不盖被子啊,你当他家下人是死的?”
夏老头儿睡觉,床边上肯定得有人守着的啊。
福王说:“你是不是傻?他故意不盖呗。”
赵凌云呆了一下,觉得这事棘手了,说:“这要怎么办?”
夏老头儿要跟他们玩这出不要脸,那他们拦不住啊。
福王眼巴巴地看着江明月。
江明月无辜道:“夏阁老会这么做吗?他是阁老啊。”
赵凌云认真道:“夏照清就是这么的不要脸。”
事实上,内阁的那帮老头儿,就没有
一个是要脸的。
“那就把他要做的事先说出去,”江明月看着很气愤的模样,脸都涨得有点红了,跟轻扫了一层胭脂一般,说:“就说他想要躲,等天下人都知道这事了,看他还敢不敢不要脸。”
不要脸归不要脸,反正朝堂之上,就没几个要脸的人,可要你当着天下人的面不要脸呢?夏照清是儒家出身,满口仁义道德的人,面对芸芸众口,夏照清是得维护自己的脸面的。
“本王觉得可以,”福王两眼放光,兴奋道,他总算知道该怎么对付夏照清这个老东西了。
江明月就问:“这事就跟涂山王世子没关系了吗?”
我就问您二位,是不是就甘心这样了?
果然,说到赵凌霄,福王和赵凌云几乎就跟生吞了一只苍蝇那般作呕了,现在看来,赵假仙儿还真就将他自己给摘出去了。
“你就别吐了啊,”福王跟赵凌云说:“在承德殿看他装模作样的人是本王!”
江明月尝一口梨花酒,不经意地道:“那王爷就把今天在承德殿的事说出去呗。”
福王:“啊?”
“他不是为高大将军叫屈喊冤的吗?”江明月说:“这事得让天下人知道啊,不然不浪费了他这一片,敢为忠良
出头的心了吗?”
你赵凌霄的人到了如今还在想着,要怎么将高千里生吞活剥呢,你却已经收手,扭头又成正义之士,为高千里说话了?你倒是想讨这个巧,可你的手下们费了半天的劲,操心卖力的,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从西南许家,到周永,再到陶迁,连着三次,在赵凌霄这里无用之人即被弃,跟随涂山王父子的人,多少也应该为自己的日后想想了。
人心是最伤不起的,江明月就等着看赵凌霄尽失人心的那一天。
“当然,涂山王世子在承德殿,具体都说了些什么话,这个王爷最清楚了,”江明月小声说:“还有四位阁老,他们都是人证啊。”
福王又灌了一杯酒下肚,江明月的话听着平常,也是事实,但福王爷觉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了。是啊,赵假仙儿在承德殿都说了些什么,这个可以随他说啊,有不服的去找四位阁老求证。可那是阁老,是能被寻常人当面问到话的?还有,他这次坑赵凌霄,四位阁老里,应该只有夏照清这老王八蛋,会硬着头皮为赵假仙儿说话,其他三位不会趟这淌浑水的。
福王起了心思,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往赵凌霄头上扣屎盆子了。
“赵假仙儿,夏照清,”赵凌云总
结了一下,说:“这俩咱们一起搞,两个都搞死最好,不行,咱们怎么着也得搞死一个。”
江明月这时又装了一句:“什,什么?死?”
“哦不,”赵凌云忙就笑了起来,哄江明月说:“我说着玩呢,咱们是伸张正义,咱们是好人,好人怎么会杀人呢?不会的。”
江明月就也笑了起来,说:“我信老爷的话。”
“来,吃菜,”赵凌云给江明月夹了只虾肉丸子,跟江明月说:“这是他们不夜楼的招牌,活虾挤肉做的丸子,可鲜呐。”
福王眼皮跳了两跳,赵大这犊子什么时候,这么殷勤地伺候过人哦,“那什么,咱们说正事啊,”福王说。
“说什么正事?”赵凌云不耐烦道:“你别吓着我夫人,打打杀杀的事,以后别在我夫人跟前提,脏了我夫人的耳朵。”
福王:“……”
他不是对江明月有意见啊,他只是觉得赵大对江明月有误解,还很深的那种。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找人在城里传话吗?”福王问。
“干嘛要明天?”赵凌云说:“这会儿不能传吗?咱们知道要这么干,假仙儿和夏老头不知道要防着咱们?万一明天那老东西就病了,咱们要怎么办?”
福王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突然就有紧迫感了,对啊,这事宜早不宜迟。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