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汐亲自执起酒壶,为陈枫斟满一杯酒,酒香四溢,带着一股淡淡的果香。
陈枫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酒杯:“陛下,这……臣惶恐。”
楚玲汐凤目一挑,朱唇轻启:“陈爱卿连败郑克,解京城之围,此乃大功一件,朕亲自为你斟酒,有何不可?”
陈枫嘿嘿一笑,也不再推辞,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感到一阵舒爽。
放下酒杯,他却敛起了笑容,正色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楚玲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爱卿但说无妨。”
“郑克虽然败逃,但生死不知,其残部也未被全歼。京城那边,如今动向不明,臣担心……”
陈枫顿了顿,语气有些凝重,“臣担心郑克会狗急跳墙,再次卷土重来,甚至勾结其他势力,对京城不利。”
楚玲汐秀眉微蹙,沉吟片刻,说道:“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正有此担忧。那依爱卿之见,该如何是好?”
陈枫拱手道:“臣愿亲自挑选精干人手,前往各地打探消息,摸清情况,以便早做应对。”
“准了。”
楚玲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陈枫的请求,“此事就交由爱卿全权负责,需要什么人手,尽管调遣。”
“谢陛下信任!”陈枫拱手道。
陈枫话音刚落,冉闻便大笑着站了出来,声如洪钟:“陛下洪福齐天,彰义侯用兵如神,此番大捷,实乃我大炎之幸!”
他举起酒杯,对着楚玲汐和陈枫一躬到地,“臣敬陛下,敬彰义侯!”
冉闻身后,一众武将也纷纷起身,举杯高呼:“敬陛下!敬彰义侯!”
一时间,大殿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陈枫面上挂着谦逊的笑容,心中却暗自得意。
这帮老家伙,之前还对自己冷嘲热讽,现在还不是得乖乖地来巴结自己?
楚玲汐看着陈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她举起酒杯,轻启朱唇:“诸位爱卿平身,今日我大炎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皆赖诸位爱卿**协力,共抗外敌!朕敬诸位一杯!”
众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三日后的清晨,云州城外,一队运粮车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泥泞的道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队伍绵延数里,车上装满了粮草,沉甸甸的,压得车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押运官名叫李富贵,是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此刻正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时不时地吆喝几声,催促队伍加快速度。
“都给老子快点!这批粮草可是要送到云州城的,耽误了军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李富贵扯着嗓子喊道,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队伍中的士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他们早就对这种押运任务感到厌烦了。
路途遥远,还要忍受李富贵的责骂,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要时刻提防着土匪的袭击。
“头儿,这都走了两天了,怎么还没到啊?”一个士兵小声地抱怨道。
“你小子懂什么!这才哪到哪啊?想到云州,至少也得一天一夜的路程呢!”
李富贵瞪了他一眼,“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队伍继续往前走,渐渐地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树林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士兵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都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时,两侧的树林里突然窜出一群人,他们一个个手持刀枪,凶神恶煞地拦住了运粮队伍的去路。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个瘦猴似的男子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喊道。
李富贵吓得脸色煞白,他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爷爷们是燕山好汉!”
瘦猴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瓮声瓮气地说道,“识相的,就赶紧把粮草留下,饶你们不死!”
李富贵一听,知道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
他连忙堆起笑脸,说道:“各位好汉,小的只是个押运官,这些粮草都是要送到前线的,要是耽误了军情,小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少废话!”
瘦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爷爷们管你什么军情不军情的,今天这粮草,爷爷们是要定了!”
“就是!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别逼爷爷们动手!”燕小乙恶狠狠地说道。
李富贵见对方不肯善罢甘休,心中暗骂一声,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他悄悄地向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准备战斗。
“各位好汉,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李富贵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把手伸向腰间的佩刀。
“敬酒不吃吃罚酒!”
瘦猴见状,冷笑一声,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朝着李富贵砍了过去。
“别逼老子出绝招!”
李富贵色厉内荏地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