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快要被快感淹没的时候,卡帝莱斯看着身下的女人,那头银发在黑暗中闪烁着圣洁的光泽。
他的视线恍惚了,安吉拉的面目渐渐迷糊又重合,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的是什么。
虽然他和这个女人意外地合拍,但是心中缺失的一块却还是难以填满。
他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双同样漂亮的眼睛,目光带着一丝倔强,幽幽地穿过黑夜,不屈不饶地看着他。
卡帝莱斯仿佛看见对方带着轻蔑又挑衅的笑容,嘲讽着他的失败。
他突然一拳重重地砸在枕边,把安吉拉吓了一跳,她瑟缩着说道:“您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卡帝喘着粗气看着她,汗水顺着他锋利的下颚线滑落,闪烁出一点幽光。
他冰蓝的眸子微眯,舌尖舔了舔牙齿,说:“别这么害怕。”
他凑近安吉拉的脸颊,如同毒蛇吐信那样,恶毒地说道:“修女小姐,你曾经在教堂里那副圣洁的样子呢?你说曾经聆听过你颂祷的信徒们,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安吉拉完全没有想到刚刚像绅士一般温存的卡帝莱斯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她在极度恐慌和愤怒之下,下意识扇了他一巴掌。
卡帝莱斯被打得偏过了头去,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印。
安吉拉吓得僵住了,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位强大的伊普西隆会杀死自己。
不料卡帝莱斯摸了一把脸颊,神情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不可耐地说道:“对,就是这样!”
他舔了舔嘴唇,一把抓着安吉拉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
“快!用你当修女时那样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就像看垃圾那样!”
安吉拉恍然大悟。
她非常聪明,又给了卡帝莱斯一巴掌。
……
卡帝莱斯破天荒地带着女人回到了自己房子。
安吉拉换上鞋走进屋内,她四处张望了一圈,脸上显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间房子看上去华贵,实则没有一点人气,那些昂贵的家具和摆件冰冷地沉寂着,等候一个几乎不归家的主人。
说是家,其实不过是他的一个落脚点罢了。
卡帝莱斯很受欢迎,但是他却将自己活得像是一条独狼,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除了出任务,待在基地地大部分时间,他要么在酒吧喝得烂醉,要么和不同的女人滚床单。
他的生活似乎只围绕着任务和享乐,没他的行为模式让人难以接近,仿佛他刻意保持着距离,不让任何人真正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他似乎就像一台发条坏了的机器,无休无止地运转,无法静下心来停歇。
卡帝莱斯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他朝安吉拉摆了摆手:“你随意,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冷漠和无所谓,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在意。
安吉拉没有理会他的话,走到他面前站着,淡淡地说道:“进屋要脱鞋,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你管我……”
卡帝莱斯正欲发作,忽然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眸子,语气渐渐软化下来,妥协道:“行。”
他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去门口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安吉拉又给他拿了一双拖鞋。
和那些曲意逢迎的女人不同,自从上次卡帝莱斯要求之后,安吉拉似乎真的变得不怕他了,就像认识了他很久那样。
卡帝莱斯的脾气莫名地收敛了,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管束的感觉。
有些时候他也会十分恶劣地开一些玩笑吓安吉拉一跳,然后满意地看着对方恼火的神情,再得到一句责骂。
当他早晨醒来闻到空气中黄油的气息,来到记忆中冰冷如摆设的厨房内。
看见安吉拉忙碌的背影 ,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一点点活过来了。
尽管卡帝莱斯可能不愿意承认,在这个比自己年轻不少的女人身上,他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归属感。
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意,倒更像是亲人般的关切。
亲人……
卡帝莱斯摇了摇头,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变得太陌生了。
……
这些日子哥伦维亚海军基地的女人中都流传着一件事:
卡帝莱斯似乎被一个从教堂赶出去的修女迷住了,一连大半个月都带着她在身边。
这种现象从前并不是没有,个别女人很讨卡帝莱斯欢心的时候,也能好几天一直跟着他。
但是不出一个礼拜,卡帝莱斯就会腻烦她们。
据说还有人亲眼见到那个女人对卡帝莱斯趾高气昂地甩脸色,卡帝莱斯竟然还赔着笑脸。
以卡帝莱斯高傲的脾性,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且也几乎看不到他出现在酒吧里了。卡帝莱斯那些红颜知己眼望欲穿,只能看见他往家里走去的背影。
她们嫉妒地几乎要疯了,凭什么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明明姗姗来迟,却能够攀上卡帝莱斯?
于是这件事被越传越玄乎,大家都在想这个风流浪子是不是真的转性,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