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完药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胡顺平感觉自己的小腹腾起一些热气，暖洋洋的，让人很是舒服。

只不过，过了一会，又没什么感觉了，可能还需要时间来促进消化。

他只能祈祷了，希望这一次真的管用，到了这个年纪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如果真的还没有希望，就只能听从老婆的意见，去孤儿院看看了。

叮叮叮……

电话忽然响起，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喂，胡先生么，不知道上次在医院谈的那个方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胡顺平看到电话上的名字，吞吐道：“梁医生，你好你好，关于那个方案，能不能先缓缓，我想先试试其他的方法，如果实在不行，再进行尝试……”

“啊？你还试其他的方法？”梁医生的语调一下子就变了，语气不善道：“胡先生，这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为了给你争取名额，我付出了很大的心力，现在你又说要考虑考虑，是不是拿人开玩笑呢，医院的项目可不等人！”

胡顺平紧张了，“梁医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你再自己考虑考虑吧，有结果再和我联系！”梁医生说完，直接是挂了电话。

胡顺平看着嘟嘟挂断的手机，一时有些纠结，刚刚打电话过来那个梁医生，是市内男科医院的一位医生，大概就在半年前，去医院多次治疗无果后，这位梁医生忽然给他推荐一些新型的治疗方案，听说是从国外引进的技术。

可尝试了一两次之后，完全毫无效果，而且注射`了那些药物之后，身体好像也出现了一些不舒服的反应。

胡顺平虽然老实，也知道了，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之后就没再接触这些东西。

在不久之前，梁医生忽然又找上了他，说是医院针对不孕不育又推出了新型的治疗方案名额，技术十分尖端，药物也是十分昂贵，要用这种治疗方案，最少得十万费用。

但是，又因为这种治疗方案尚未完全成熟，所以医院决定免费招人来进行体验，名额十分珍贵，有限……

胡顺平听完后，忍不住答应了下来。

但是梁医生又跟他说了，这次的治疗会用到一种新型药物，需要事先签署一份免责协议，上面一大堆的条款胡顺平没怎么看懂，有一条特别显眼。

“病患在治疗过程中发生任何恶性后果，皆由自身承担。”

……

此时。

某协和男科医院。

办公室里。

“小梁，这次的治疗项目，体验者凑齐了没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肥胖男子问道。

“程主任您放心，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这回少说能凑出五六个，足够调查捡样了。”梁医生此时一脸掐媚的笑容。

程主任点点头，“你得多上心，医院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研究新技术，要是进展好就直接起飞了，就是想找一些配合的病患有点难……”

“那是，那是，我觉得让他们当体验者，其实是这些人的福分。”梁医生这人眼睛长得有点细，嘴巴也有点尖，简单点形容就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此时附和的说道：

“主任你想啊，那些人本来就没什么希望了，医院浪费这么宝贵的资源，免费给他们做治疗，有些人还不懂得珍惜……”

梁医生此时说的这些话，好像是他们这些医生，医院做了特别大的牺牲一般，实际上他心里头都清楚，这些新型的药物和技术有多么不稳定，很多常识性的因素都是以人体健康为代价的，稍有不慎，就会出事，所以才会提前签那么多的免责协议。

程主任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任何药物和技术，想要不断上升，就必须要通过实践，对于医生来说，掌握的技术和药物资源就是获取名利的基础，至于是否会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只要不是牵扯到自己身上来，都可以无所谓。

……

“什么鬼，手机坏了？”

此时的沈重，正躺在诊所的椅子上，不信邪地把手机晃了晃，结果屏幕仍是漆黑一片，记得刚刚电量还有百分之七十来着。

这两天他刷微博的频率明显提高，但陪伴他多年的飞利浦牌防水机明显有些不堪重负，随后咔擦一声，居然就这么坏了。

“算了，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去买台新的好了，至于这款陪伴了自己三年之久的防水机，就只能将之处理掉了。”沈重的眼中有着怀念，他其实是一个很念旧的人。

到了下午的某个时间，一老头开着三轮车驶过，“收破烂，旧洗衣机，旧电脑，旧空调……”

“那大爷，废手机收不收啊？”

大爷停下来，“收啊，啥样的？”

沈重将抠出了手机卡和内存卡的手机给他，大爷看了一眼，“十块。”

沈重道：“大爷您这也太那啥了，我当初可花两三千买的。”

大爷老气横秋的道：“我年轻的时候还花两三万买了个大哥大呢，现在值个屁啊！”

沈重目光顿时就有点不一样了。

“咋了，不相信啊？”大爷熟练地拿起一根中华，似乎要讲讲他年轻辉煌时的故事，“想当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