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曦一把抓住秦锦颜的手腕:“不必。”
他的手,冰凉刺骨,秦锦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路上,顾晟曦发病已经有好几次了,不过他都尽量不会让秦锦颜察觉,今日这也是碰巧了。
顾晟曦连忙收回手:“是药三分毒,我能挺得住,就不需要吃药。”
就算珠玑的银针能替他缓解,但是下次毒发,依旧会变本加厉。
秦锦颜没法子,就将两床被子都给顾晟曦盖上,自己想要钻进去给顾晟曦暖身子,却被顾晟曦推了出来:“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秦锦颜无奈,只能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秦锦颜一直在顾晟曦身边守着,看着顾晟曦隐忍又一言不发的样子,心疼极了。
他才十九岁,刚刚成年的孩子,不但要忍受这样的痛苦,还要面对可能短命的现实。
秦锦颜眼睛转了转,忽然靠近他,在顾晟曦疑惑的时候,她的手按住了他微微颤抖的双肩,贼兮兮的样子:“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情吧。”
秦锦颜的吻要落在顾晟曦唇上,顾晟曦微蹙眉头,侧头躲开,他声音有些嘶哑:“这个时候……你觉得我有心情?”
秦锦颜叹了口气:“我就是想让你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能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要不是这个病不能那什么,秦锦颜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拿下。
顾晟曦耐着性子,有气无力的问:“分散注意力,只有这一个办法?”
秦锦颜挑了挑眉:“暂时就想到这一个。”
她就是这么个不正经的人,能想到什么正经的法子。
就听顾晟曦道:“不如你给我唱首曲子。”
秦锦颜看了看外面漆黑如墨的天色:“大半夜的,不太合适,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也好。”
秦锦颜琢磨了一下,就给顾晟曦讲起了三国演义的故事。
故事很长,秦锦颜记性也不太好了,那书还是她上初中的时候看的,想起什么就讲什么,顾晟曦听的很认真的样子。
直到天亮,秦锦颜口干舌燥,这才发现顾晟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秦锦颜叹了口气,这跟哄孩子似的,太难了。
原本秦锦颜想要听从顾晟曦的意思,离开姜府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想一想姜老夫人,又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秦锦颜没有上赶着来给人家过寿,人家可能也不会受这样的刺激。
所以
,秦锦颜每天除了忙生意上的事情,就去探望姜老夫人,陪她说话聊天,推着轮椅带着姜老夫人去逛集市,给姜老夫人做一些她喜欢吃的菜。
姜府的人发现,姜老夫人在秦锦颜的照顾下,身子骨也好了,人都年轻了好几岁一般。
“娘,她要是再这么下去,没准祖母吧咱们姜府一半的家产都给她做嫁妆了,秦锦颜可真是好算计!”
听着花园里姜老夫人开怀的笑声,角落里姜秋葵挽着姜夫人的胳膊一脸阴沉的开口。
姜夫人脸色难看:“她还真是命大,上次竟然毫发无损,此事你不要多管,我自有谋算。”
“娘,我看,不如直接弄点砒霜,毒死她算了!”
姜夫人一把甩开姜秋葵的手:“这也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你的修养都哪去了?”
姜秋葵冷哼一声:“娘,您还好意思说我,您要是修养好,当初也不可能嫁给我爹!
“你!”姜夫人气的恨不得给姜秋葵一个耳光,又顾及这是在外面,不得已忍了下来。
“谁在那边?”
姜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耳力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姜夫人过于愤怒,声音拔高了许多,轻易
就会发现别处有人。
姜夫人狠狠地瞪了姜秋葵一眼,语气警告:“给我安分些,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秋葵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写满了懊恼和抗拒。
“娘,是儿媳。”
姜夫人脸上扬起一抹虚伪的笑,拉着姜秋葵从阴影出走出来。
“你们说什么呢?”姜夫人喝了一口秦锦颜倒的茶,看向走过来的两个人。
姜夫人叹了口:“还不是给葵儿说亲的事情,儿媳就觉得陈小公子不错,可是葵儿害臊,非要拖两年。”
姜秋葵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的帕子都快扯变形了。
姜老夫人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婚姻不是儿戏,还是好好斟酌才好。”
“娘说的是。”其实姜夫人这么说,是希望姜老夫人能和大长公主说一说,毕竟两个人关系很好,总比她自己一个晚辈和大长公主谈自己女儿的婚事要强许多。
奈何姜老夫人并没有要说和的意思,姜夫人心里自然是有怨言。
那陈公子,可是大长公主的儿子陵安侯的嫡长孙,将来陵安侯的爵位肯定能落那位陈公子身上,自己的女儿做了陵安侯夫人,他们姜府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姜夫人
坐在姜老夫人对面,抬头打量了一下秦锦颜,感叹道:“要是葵儿也有黄儿这么好命,嫁给一个双科状元,那我做梦都能笑醒呢!”
姜夫人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