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终于落下了雨滴,绵绵密密。
陆家三进正屋卧房内,一对年青男女忘情相拥,灼热的红唇,艳丽的脸庞,轻轻扭动的柔躯,让这里的风光旖旎暧昧。
越芊丽被陆宁紧紧抱住,两人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胸口传来的一阵阵酥麻,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之后,羞涩得恨不得躲进床帐内,可又舍不得这双有力的臂膀带给自己的安全感。
只是小腹上顶到的那东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慌乱,最后成了欲迎还拒的样子。
这让前世早已尝过男女滋味的陆宁不禁大感惊奇,长嫂没有孩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怎么看起来一点男女经验都没有的样子呢?
看来他听说的长兄和长嫂未曾同房的传言是真的了。
原主还真就不知道越芊丽成亲那天,他的长兄当晚就去了军营,为第二天大军开拨的事情做准备,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其实是越芊丽独守空房而已。
尽管陆宁特别想要做某些事情,而且怀中这个柔软的女人似乎也有跟他一样的渴望,可是他却及时地刹住了车。
原因很简单,一来,外面传来丫鬟芙蓉的声音,在问丽娘要不要端杯茶水进来,二来,陆宁觉得既然是想要跟越芊丽成亲,把她当做妻子,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就不能这么马虎了,至少应该有个仪式什么的,这是对丽娘最基本的尊重。
所以,他松开了越芊丽,颇为尴尬地提起亵裤,指了指外面。
越芊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从自己的衣橱里拿出一件女子长衫披到了陆宁身上,这才让芙蓉进来。
芙蓉红着脸进来,两手还端着陆宁的衣服,这是她刚才处理完那套血衣后偷偷去了后院,从陆宁的房间里拿来的。
“奴婢自作主张,去取了四公子的衣裳。”
“放这里,你把这件中衣也拿去烧了。”越芊丽从地上捡起陆宁脱下来的中衣。
芙蓉拿了衣服,转身出去,把门给关严了。
“到底出了何事?”越芊丽怎么想都感觉不太对,觉得还是问清楚了比较好。
陆宁原本是没打算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可是后来一考虑,有些事情让家里的女人们知道也好,不然,他拼死拼活的想要保住她们,可她们却不一定领这个情。
想通了事情的利害关系,便简明扼要地讲了自己差点儿被人暗害的事,只是把自己弄死那三个人的事隐瞒下来,只说是让那三人受了伤。
他怕越芊丽接受不了自己杀人的事。
即便是如此,越芊丽仍然吓得面色如土,眼泪又一次冒出来,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就觉着你遇到事了,没想到竟然如此凶险,还好你完须完尾地回来了,不然……”
“你无需害怕,”陆宁伸手替她抹眼泪,“后来那三个人无意间透露出指使他们之人便是王顺,他们是王顺收拢的街头无赖,此事你先不要声张,我倒要看看王顺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
越芊丽仍旧有些害怕,“宁哥,那三人不会再找过来吧?”
陆宁笑着摇头,那三人已经被他和祥子埋到了地下,今晚还下起了雨,等到明天早上,现场打斗的痕迹也都没了。
不过,他们埋人的时候故意在外面露出了一片衣角,这样的小雨还不至于都埋没了。
眼下,该惊慌的不是他和越芊丽等人,而是隔壁老王同志。
……
王顺现在就很头疼。
下午他从李信李主簿那里得知陆宁去了北垭口大营,便安排人盯着陆宁的行踪。
谁知道,到了酉时都未见陆宁从大营出来,他就琢磨开了,要说陆宁会住到大营里他是不信的。
禁军大营有规矩,不准外人投宿,因而,不管多晚,陆宁定会回到陆家。
这让他心生一计,找到了时常受他接济的封家三兄弟,以二十两白银的价格,让他们在大营到县城的半路上趁着月黑风高杀掉陆宁。
只要陆宁死了,想要把陆家的那几个漂亮儿媳弄到手可就容易多了。
可是他等了大半个晚上,仍没等到封家三兄弟的消息。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王顺坐立不安地在房里来回走动,不时地还掀开门帘看一看外面,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远处传来更夫隐隐约约的声音:“子时二更,平安无事。”
“老爷,夜深了,我想着应该是那封家兄弟见雨下得紧,完事之后便去望州逍遥快活了,没来得及跟咱们说。”
王顺的管家弯着腰小声说道。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王顺停住脚步,捊了捊胡子,“那封家兄弟手里但凡有了些银子便定要去青楼寻欢作乐。”
他都有些后悔给那三兄弟十两银子的定金了,不然这会儿应该早就找他来要钱了,他也能早一点知道结果。
不过,也没关系,以封家三兄弟的身手,对付一个病殃子和小毛孩子绝无失手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放宽了心,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你先下去歇着吧,明日一早,咱们就去陆家要人。”
等管家出去了,王顺的脑子里就不断地闪现出陆家那个丽娘和薇娘语笑嫣然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