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行李箱拉链坏了可以用剪刀,也可以用砸的,扯的,还有摔的。”
厉安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两手环抱胸前,趾高气昂地走到苏羽霓身旁,朝她狠狠翻了个白眼。
“怎么,苏小姐这是对南宫家的佣人不放心,怕他们拿了你的贵重物品,还是觉得老爷子这院子有小偷,只有禾时宜才不会行偷窃之罪?”
苏羽霓保持着该有的仪态:“苏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
厉安琪不屑搭理:“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你第一次见到禾时宜吧,第一次见就这么信任了?”
“信任到连南宫老宅内部的人都要遭你怀疑手脚不干净了?”
她的话明显打脸了苏羽霓。
就像在阴阳眼前的女人心思沉重,谎话连篇。
而面对这么直截了当的敌意。
苏羽霓也没太计较,而是看向她依旧落落大方的笑了笑说:
“看来厉小姐又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时宜和善,爷爷又将我们安排住一起,所以比起其他人,我自然愿意更相信时宜,再加上”
她迟疑了片刻。
回头看向身后的禾时宜明媚一笑。
“我对时宜一见如故,大概这里面也有姐姐的关系在吧,毕竟姐姐认可的朋友,我自然也愿意认可。”
“你们也知道,我刚回国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只要时宜愿意,我想我们也能像姐姐那样成为很好的朋友。”
在她提到苏知言的刹那。
禾时宜心口顿紧,整个人犹感触动。
那份深深的愧疚感也再次从心底深处慢慢涌起。
“切,一个死人也能搬出来当背锅侠,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厉小姐!”
就在厉安琪回怼苏羽霓的时候。
那一句死人狠狠刺痛了禾时宜的心口。
她缓缓上前,目光坚定的看了眼苏羽霓后立马落在了厉安琪的身上。
“安琪小姐,苏小姐的姐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侮辱她,请你见谅!”
“侮辱?可我没说错啊,那不就是一个死人吗,对于个死人来说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安琪小姐。”
禾时宜眼眶泛红,强忍着痛意连忙制止道:
“还请你谨言慎言!”
感受到女人眼中泪光的波动和起伏的情绪。
厉安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愤怒地连忙看向她说:
“禾时宜,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总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明显有问题吗?”
“就算她姐姐是你朋友,可她是她,苏知言是苏知言,你们的事我刚刚和二哥都听老爷子说过了,她的死又不是你造成的,你愧疚什么?”
她用力跺了跺脚,“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什么人都相信,活该你被欺负!”
“随便你们,本小姐还不管了!”
看着她愤愤离开的身影。
禾时宜低下头,明亮的双眸之下忽而闪过一丝悲痛之意。
迟疑片刻后。
她看向了眼前的苏羽霓:
“抱歉,安琪她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别介意。”
“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况且我知道她对我肯定有些误会。”
“那我现在马上回去帮你看看行李箱。”
“嗯。”
禾时宜眼中略有落寞,转身刹那,只留给苏羽霓一个有些潦倒的背影。
她倒是因此有些得意。
看到禾时宜离开,南宫璟刚想追上去,却被苏羽霓拦下。
“璟!”
“爷爷说明天让你带我去果园和马场看看,刚回国,我”
南宫璟回头看她。
深邃的眸光之下隐隐透着几分别人无法轻易察觉的狠戾。
“太晚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苏羽霓的手,轻笑着说:
“早点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刚走两步。
南宫璟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继续补充了句:
“我南宫家的佣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拨上来的,苏小姐不必有所顾虑,大可以放心使唤,就算真的丢了价值不菲之物,于南宫家而言也不过是打碎个破碗,不值一提。”
“璟,你误会了,我”
还没等她开口解释,南宫璟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月光之下,只留下苏羽霓一人独自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真的,不值……一提吗?”
她紧握双拳,面露笑意,原本明媚的眸瞬间阴冷下来。
“南宫璟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