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里好像不太对劲。”
周奇停下车,看着院内亮起的灯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忙着走出去来到守卫看守的院落,才发现别院内的所有家佣和护卫纷纷晕倒在地。
“糟了!”
周奇回头看向身后的南宫璟,“少爷,家里有人来过。”
还未来得及继续说些什么,只见南宫璟沉着脸就向别院主卧的方向快速赶去。
“砰砰砰——”
他急促敲响着房门。
在没听到有人回应时,着急得一脚踹开房门。
狂风透过窗户扑面袭来,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少,少爷。”
一直守在禾时宜身旁的小桃睁开稀松朦胧的眼,慌乱地从地上爬起看向了站在门外的男人。
“少爷,不好了,禾小姐她……”
“她人呢?”
南宫璟上前一把抓住小桃的衣领,狠戾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不停质问道:
“她人在哪?”
“在哪?”
“快说她人在哪?”
小桃被晃得有些发懵。
她从来没有见过南宫璟这副着急的模样。
在南宫家的佣人眼里,禾时宜不过是他养在家里的工具人罢了。
平常的地位连最低等的下人都比不上。
他也从来不把禾小姐当一回事,可此时却
“回少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下午的时候,顾家的人来过,他们说有事找你,再后来后来我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顾家?”
“是顾星辰。”周奇朝着南宫璟的方向寻来,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检查过了,是顾星辰的手笔,看来他们是趁着少爷不在家,才用计把禾小姐带走的。”
“安插在附近的守卫呢?”
“少爷。”
周奇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您对禾小姐的态度别说守卫们,就是家里的所有女佣都看在眼里,所以对于禾小姐的照顾和看护自然就……疏忽,大意了。”
“”南宫璟蹙眉,阴沉的神情之下闪过几丝不满。
周奇同时也有些不解:
“想来也是奇怪,你说禾小姐出狱都已经三年了,顾星辰为什么偏偏在今天这个时候强行带走禾小姐,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说”
“明天是悼念言言的日子。”
没等周奇说完,南宫璟直接打断道,好似想到了什么,眼里忽而闪过了一丝慌乱,忙着向楼下赶去。
“快,备车!”
“去哪?”
“北海。”
“跪下!”
“给言言磕头!”
扑通——一声,顾星辰拖拽着禾时宜跪在了苏知言的墓碑前。
“聋了吗,我让你给言言磕头!”
他握住禾时宜的脖子在苏知言的墓碑前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根本不在意她身上是否有伤。
一心只想看到她认错悔过,痛不欲生的模样。
鲜血覆盖脸颊,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那些尖锐的石头颗颗分明,密密麻麻地陷入背部的肌肤里,惨不忍睹。
她没错。
可她没有证据去证明自己,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顶着强烈的疼痛,她睁开被血水渲染的双眼静静看着眼前的碑墓。
苏知言三个字清晰夺目,上面的黑白照片再一次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之言。”
“对不起。”
她颤抖着双手向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抚去,却被顾星辰拦截在半空,一把将她推倒,大声怒吼道:
“滚!”
“别用你卑劣的双手碰她,脏!”
“少爷,雨太大了,要不然还是多派些人手一起上山吧?”
“……”
南宫璟沉着脸冷冷注视着前方被暴雨冲刷的玻璃窗,下意识紧握双拳掏出手机点开了通讯录。
在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时,心口猛然一阵抽痛。
他差点忘了。
那个女人没有手机。
这号码的通话时间还停留在了八年前的晚上。
“少爷,前面好像塌方了,如果现在必须赶过去,我们只能走小道野路。”
“来不及了。”
“什么?”
一道雷电从眼前快速闪过,直接把前面的大树劈断挡住了行驶的车辆。
山里的小路难走,本来就看不清方向。
周奇被这一幕吓得慌了神,害怕继续行驶会有安全隐患,于是把车靠右停下,忙着看向了后座的男人。
“少爷,走不了,我们还是等救援的人来吧,不然这样行驶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见他沉默的神情,周奇又补充道:
“顾星辰带走禾小姐应该就是想出出气,不会对她下死手的,毕竟当初他”
还没等他说完,南宫璟直接打开车门,就向暴雨雷电的黑夜里冲了出去。
“少爷!”
“少爷你等等我!”
周奇来不及阻止,只能熄火拿伞朝着南宫璟的方向追去。
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