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梵湮,你赢了,不要再碰我……”那个将脸埋在他胸前的女人,一直自抱双臂,以一种防备的姿态自我保护,闷闷道。
她没有再挣扎,不仅仅是因为她的体力在方才已经被消耗殆尽,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力气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起不了分毫作用,该做的,她已经尽力了。
她难得一次服软,他本该感到舒适,但是心里却是一片平静,起不了分毫波澜,听着她冷漠疏离,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魅眸深邃,面容一步步变得阴沉冷艳,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转瞬即逝。
半响,他唇际渗出一个讥讽的冷笑,淡淡而嘲讽道:“碰你?就凭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朕还没有这般饥渴,若是为你破了例,不值。”
话音刚落,东陵梵湮硕臂一挥,直接就将怀里的女人扔到床榻之上,丝毫不怜香惜玉。
随着一声巨响,凰殇昔应声地被他甩到榻上,而那件雪白的外袍,正好巧不巧遮掩在她的身上。
凰殇昔将外袍往身上扯了扯,脸上面无表情,淡然似水,抬起头,淡漠的目光与他幽森冷冽且含嘲讽的视线相撞。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挪开视线,倒是凰殇昔看着看着,忽然抿唇嫣然一笑,“对,就凭我这不要脸的女人,着实没资格让皇上碰,倒是本宫多虑了啊。”
她的眼神清澈如琉璃,视线若有似无地放在东陵梵湮月牙白的袭衣上。
凰殇昔冷笑,事实是怎样,对为受害者的她,再清楚不过了,他都只剩下一件袭衣袭裤了,而且都脱到一半了,只要这袭衣褪下,那便是她完了,他不想碰?
简直笑话!
他不想侮辱她?让她觉得羞耻?
简直天大笑话!她都有点想笑了!
东陵梵湮
魅眸半眯,眼神阴沉,潋滟的薄唇一勾,“原来皇后还有点自知之明。”
凰殇昔不再看他,更不想和他多说话,东陵梵湮让她厌恶,若有可能,她不想再看到他!他要怎么冷嘲热讽,随他便是,今日的耻辱,她已经尝到了,无以复加的羞耻!
鼻尖萦绕着那属于他的龙涎香,她不满蹙眉,睁眼,是那件盖在她身上的外袍发出的味道,红唇一抿,更不满。
如藕般的长臂伸出,扯开外袍随手扔向东陵梵湮,瞬即将榻上的被褥盖到自己身上,神情清冷,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东陵梵湮身子一倾,那件雪白外袍被扔到地面,魅眸更为幽深,但眉宇之间的嫌弃却是更加明显。
他的洁癖很重,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从来不碰,也不绝对会让它们近身。
剑眉凝起,唇边的笑意诡异森冷,“朕曾经说话,你不是她,告诉朕,你是谁?”
凰殇昔闭目冷嗤,不语。
她以为东陵梵湮会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直到她答复为止,可是他却并没有,很快就转到另一个话题,似乎她是谁这问题无足轻重,只是随口一问,一笔带过罢了。
“那日晚宴之上,指弹琴弦,内力凝聚,音刃出弦,是怎么回事?”
凰殇昔依旧闭目假寐,好似打定主意不与他说话,并且想坚持到底的架势。
“不说?”仍是冰冷,寒气十足的声线。
凰殇昔还是缄默,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一重,一股暖暖的感觉袭来,好像是被人放倒了,她猛然睁开眸子,入眼是哪张冠盖京华,气质绝代,惊为天人的容颜。
那双深邃的魅眸正如一只饥渴未食的猎豹,正死死地盯着她,美颜之上,布满阴霾。
东陵梵湮透过被褥压在她
身上,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按在她裸露的香肩上。
她并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东陵梵湮的力气她比不过,挣扎消耗体力,无济于事。
“漠视朕的龙威,蔑视皇室威严,凰殇昔,你信不信朕治你的罪?”
她嗤笑,扬唇冷冷地回道:“皇上为真龙天子,本宫不过一介废后,随皇上的意念,皇上要治本宫的罪,皇上金口一开,便如圣旨落下,不可更改,皇上要本宫死,本宫不得不死,本宫还有何话可说?”
他低脸靠近她,似笑非笑,“皇后就这么想死?”
她眼底浮现厌恶,别开脸,一字一句道:“仍是那句,皇上要本宫死,不管本宫想不想死,又能怎样?如皇上所言,本宫没有说‘不’的权利,不是么?”
他将全部重量压到她身上,捏住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脸,作为帝王的他如此高傲,怎能容忍“无视”这词出现在他身上?
“看来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你开口了。”对于凰殇昔内涵讽刺的话,他并没有发怒的痕迹,表情淡淡,直接越过这个话题,意简言赅,“晚宴之上,怎么回事?”
看着那张放大的容颜,尽管多美艳,对于她厌恶的人,她绝对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冷冷吐出二字,“不知。”
“不知?”他重复一边,危险的眸光寒冷,如幽谭般深不可测,对上她的眼睛,一眼望入深处,透知她的真实想法。
良久,他靠在他耳畔呼出一个诱人的暖气,不知为何他又越过了这个话题,“给紫荆太后下毒,嫁祸子贵人,你说,朕要如何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