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毕竟是先天强者,只是暂时被吓到,过一会反应过来,很有可能会回来。
项善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疗伤,恢复功力,争取干掉王忠,至于其他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然而,令项善意外的是,王忠并未如他所料返回,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没种。
此刻的项善,周身剧痛,真气耗损严重,行动维艰,只能在原地盘腿坐下。
特别是背部的伤口,因王家先天真气的侵扰,愈合缓慢,每一次看似有所好转,却又被残留的真气撕裂,如此循环往复,令人苦不堪言。
时间缓缓而过,傍晚时分,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为首者身披铠甲,身形魁梧,虽显老态,却威严不减,正是负责东南海防的戚季观元帅。
其身后数百人,皆着布甲,手持与项善同款的唐刀,气势汹汹。
队伍之中,王忠奄奄一息,被捆绑于马背之上,满身血污,显然已遭重创。
自从大庆帝国灭掉高丽,倭国与大庆的主要战场便转移至高丽境内。
近年来,大庆国内动荡不安,为防倭国趁虚而入,朝廷特命戚季观驻守平壤,总揽东南沿海防务。
在巡视防务时,戚季观发现一小队人马失踪,遂率骑兵追踪至此,恰遇王忠等人。
一番严刑逼供之下,王忠将如何贿赂军队,如何带人围杀项善的事情交代了出来,不过王忠说这些都是石恒做的,他只是参与而已。
然后王忠变成这样了,准备带回去再发落。
朝廷物资,无论损坏与否,均需回收,故戚季观率众前来处理,所以戚季观只好带人过来回收装备。
众人甫一踏入此地,便感一股刀意凝聚不散,虽已失其锋锐,仍足以震慑人心。
深入其中,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四周散落着残肢断臂,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不免心生寒意,胃中翻腾。
不多时,众人发现项善正闭目打坐于地,遂纷纷围拢上前。
戚季观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去收拾军队的物资。
戚季观挥手示意士兵清理战场,自己则上前拔出插在地上的唐刀,轻轻挥舞几下,笑道:“你就是项善吧!长大了!也出息了。”
项善早已感知到众人接近,但因无杀意,故未妄动。
此时闻听戚季观之言,方缓缓睁开双眼,问道:“你是何人?”
“老夫戚季观!”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戚元帅,久仰久仰!”
“你残杀军中之人,按律当斩,但念及你父昔日之功,我可网开一面。”
项善眉头一皱,有些无语道“戚元帅有事就明说,不必如此,小子会尽力办到。”
“哈哈哈~!你小子的脾气果然和你爹一模一样,我喜欢!”
戚季观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你可知为什么那倭寇那么猖狂吗!”
“小子不知!”
“因为青龙就在那倭岛之上,这群倭寇不过是青龙的狗而已,青龙可以控制近海的海兽,对我方船只构成极大威胁,故我们一直处于被动防守之态。”
“那小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这封信你交给青城山张道长,就说我邀他屠龙,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好,小子一定送到。”
“嗯!就麻烦你了,我时间不多了,希望这一次能彻底剿灭倭寇。
说完,戚季观带着损坏的军队物资和石恒的尸体转身离开。
刚走不远,戚季观将唐刀掷回项善身旁,沉声道:“下月初五,北平将召开武林大会,矛头直指于你,务必小心行事。”
“谢戚元帅,小子定当谨慎。”
戚季观点了点头,随后便朝北平方向而去。
官道上,戚元帅的副将不解地问道:“元帅,为何我等不直接去青城山找张道长?”
戚季观无奈道:“佛、道、剑三家与朝廷之间,并非外界所想的那般和谐,反而暗流涌动,仇怨颇深,我们若贸然前往,只怕连面都见不上。”
“那何不邀集武林各派,共讨那妖龙”
戚季观闻言,苦笑摇头:“大庆帝国内,有能力屠龙的只有朝廷、佛、道、剑这四家,而今朝廷内忧外患,我只能寄望于道家。”
“此事若被朝廷知晓,元帅您……”副将欲言又止
“哼!朝廷自顾不暇,北疆之祸,荆州之乱、皇子争储、皇上痴迷长生,待这些纷扰平息,或许才会注意到我,而我,时日已不多矣。”戚季观叹息道。
“元帅!你老当益壮,何出此言!”
“老夫已逾四百春秋,为大庆耗尽心血,只愿临终前能灭倭寇,以慰平生。”戚季观仰天长叹。
他自幼随父征倭,从校尉至元帅,历经几代帝王更迭。
并不是每任皇帝都信任他,而是他的修为已达归元境,就算是皇帝也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可惜英雄迟暮,寿元将尽,他并不怕死,他只怕心愿未了。
北平石府外,戚季观令部下将石府团团围住,携石恒遗体入内。
数时辰后,戚季观撤兵而去,石府则紧急召回所有在外弟子,严加管控。
然总有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