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门派传承时日短,底蕴浅薄,为了自己的门派发展,不惜施展种种阴谋诡计。
相较之下,佛、道、剑三家,皆拥有万年以上的深厚传承,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
项善不喜欢这些江湖的阴谋诡计,更不喜欢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管你是清官也好,贪官也罢,只要不来招惹,项善都不想去管。
船只行驶数日,遭遇多起水匪拦截,但均被王平轻松化解。
那些江湖中人各种恭维之词不绝于耳,令他心情愉悦。
但是王平有过教训,虽然高兴,但是时刻谨记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项善观察王平的言行举止,对其深表认可,日后必成大器。
人犯错不要紧,关键在于知错能改,并能从中汲取教训,这样的人方能担当大任,至少足以支撑顺风镖局的未来。
宋濂是进士出身,今年三十有二仍然没有觉醒浩然之气,并非他不够廉洁,也不是他读的书不够多,这是悟性问题。
以宋濂的悟性,如果能保持本心,相信在四十岁时或可领悟浩然之气。
虽然没有觉醒浩然之气,但是也快了,所以对于浩然之气非常敏感。
他察觉到那位终日在船尾饮酒的少年身上居然有浩然之气。
于是上前询问其师承与学业
项善行礼道:“小子项善,蓉城书院读书,未有师承。”
宋濂惊讶道:“项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学问,实在是大才,此行可是去洛阳参加春闱?”
项善答到:“不是”便自顾自的坐下继续看书。
“为何,我辈中人应上报皇恩,下安黎民,怎可碌碌无为。”
项善看了看他道:“我想砍了那皇帝。”
“你!你……,乱臣贼子,你想谋反。”
项善不再搭理他,话不投机半句多,怪不得三十多岁了还没领悟浩然之气,原来是个腐儒。
宋濂转头去找到王平,询问王平,为何项善这种乱臣贼子会在这船上。
王平尴尬应对,试图了解事情原委,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宋濂怒喝道我不与这乱臣贼子共坐一船,靠岸,我要下船。
那几名衡山派之人也找到王平,说项善这种人大逆不道,迟早会连累了王兄。
正在王平两难之际,项善道:“不用我们下船去,刘兄将船靠近岸边。”
周朝自然没有意见,项善怎么说就怎么做呗,反正不会害了他。
就这样两队人分道扬镳了。
项善他们向北而去,周朝问:“项哥,你为何故意激怒宋濂?”
“我感觉到了危险,我答应过你家人,要安全护你去洛阳,说到必须做到。”
“项哥,真的?还有项哥你解决不了的敌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许能自保逃命,但是你就不一定了,如果不是你这个累赘,我也想去看看那个让我也感觉到威胁的人物。”
“项哥,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五六个时辰后,江面上,轰隆一声巨响,让整个船都是为之一震,宋濂等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只听咔嚓几个响声,几条小船撞上了大船,众人闻到一股火油的味道。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火箭,瞬间整个船都燃了起来。
众人只能跳船逃生。
长江两边,一排排弓箭手站立,领头的是一名年轻的太监,也许是驻颜有术,看起来年纪才二十多岁,但是实际已经四十多岁了。
他就是厂卫四大督头之一,最为狠辣的曹正淳,他以石家先天罡气为基础创造出了天罡童子功,其威力更胜从前。
槽帮的兄弟水性特别好,都不敢漏出水面,直接就在水下逃窜了,厂卫的人也没办法。
衡山派的人在水中被乱箭射死,王平虽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被曹正淳所擒。
顺风镖局的人看到镖头被抓,也都纷纷束手就擒,而宋濂一家当然也被抓,准备押送回京。
宋濂愤怒的喊道:“阉狗!你竟然擅自关押朝廷命官。”
“皇后娘娘旨意,捉拿宋濂回京受审。”曹化淳与宋濂相互骂着,那边项善等人早已走远。
现在的曹正淳对于项善来说确实很危险,项善提前感知到了,项善的第六感越来越准,越来好用了。
项善一行六人穿梭在茂密的山林间,说实话,项善有点路痴,分不清方向,还好周朝的几个死士分得清,要不然项善他们可能要走不少冤枉路。
夜幕低垂,众人抵达了一座残破的山神庙,踏入庙内,主位之上供奉的竟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蛇像。
众人未多加留意,迅速找了个干净角落,生火煮饭。
不久,一位书生步入庙中,见到项善等人,拱手道:“小生宁波,正赴洛阳赶考,途经此地,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在此稍作歇息?”
周朝闻言,笑道:“在下周朝,亦是考生,这些乃是在下的护卫,无需惊慌。”
宁波一听周朝也是考生,心中大石落地,很快便与大家熟络起来。
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际,外面突然狂风骤起,马匹受惊四散而逃。
项善走出庙外,唐刀瞬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