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这些日子接触,栾云裳在用药和理论上的确有很好的见解,可是这疫病依旧是没有办法啊。
他不想在最后的时光还要受人指使,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不靠谱的小丫头
“是啊,实在是没有再尝试的必要了,看来我们之前诊治的方向都是错的,已经没有时间了。”
“哎~”
几位太医都是唉声叹气,无奈摇头!
栾云裳见他们都如此悲观,无奈看向父亲。
栾父虽然也是满脸的疲惫可是看见自己女儿那坚持又期待的眼神,一掌便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你们既然都放弃了,那就走出这个营帐,也没有资格再做一名大夫!
众位太医面面相觑,不是他们不想坚持,而是完全看不到希望!
“出去就出去,老夫还闻够了这药味那,承认这是不治之症,有这么难吗?”
陈太医说完,便直接跨步走出营帐,似是置气一般。
见有人真的出去,另外几个年轻的太医也跟着走了出去,此时营帐里只剩下栾云裳和栾父,还有那日与栾父打嘴架的太医。
“你怎么不出去啊?”
栾父心里有气,开口便带着赌气的味道。
“老东西,你想让我出去,你自己独占功劳,你想得美!”
栾父怔愣了片刻,随即忍不住与之相视而笑。
“你啊!”
此时营帐中加上栾云裳便只剩下了三人,他们要分别看着每种药草的搭配和熬制的时间和程度,比之前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直到深夜,他们一共熬了十九碗药汤,每碗药汤的药材差别不大味道和药效却是天差地别。
只等着把这十九碗草药喂给那些疯人才能看出到底哪一碗效果最好。
栾云裳叫来了司徒野,让人想办法把这些药汤给疯人喂下。
走出营帐的那些太医其实也没有走远,栾云裳和恋父做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却只是颇为不屑。
自从他们来的流民营,配的药材,熬的汤药有几百上千碗了,根本就没有用!
这种疫病根本就是不治之症!
第二日一早,栾云裳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查看那些疯人的情况。
只是等她赶到的时候,昨日那带头离开营帐的陈太医早就已经站在这里。
看到栾云裳过来,他神情十分不屑,甚至带着几分嘲讽!
“老夫行医几十载,什么病能治,什么病不能治,心中自然有数,你以为你一头热血,便真能救的了这场疫病,都是徒劳罢了!”
栾云裳不语看向那些疯人,只见昨日喝药的那十九个疯人依旧是癫狂状态,双眼无神与平日无异。
昨日那些汤药她是很有信心的,怎么会没用那?她不信!
“哼~”
见栾云裳不搭理自己,只看向那些疯人,陈太医甩袖离开!
一个女娃子,侥幸救活了几个人,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栾云裳转身回到营帐,思索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
听说昨日栾云裳他们再次失败,流民营的众人心情愈发的低落,甚至都互相抱怨了起来。
“早知道如此,我就是死也不会来这里”
“谁知道那安平郡主被人吹捧的如此厉害,最后也是无能为力!”
“果然这女人还是靠不住~”
两人正嘀咕着却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女人靠不住,你们男人便能靠的住?”
两人一听是安喜泉的声音,吓得立马跪地求饶,不说姜国公府他们得罪不起,这姜小姐的厉害他们也是知道的。
那身手,哪里是他们能招架住的!
“安小姐饶命,我们就是随口说一说~”
“对,我们就是说着玩的,绝对没有对郡主不敬的意思”
安喜泉根本不听那俩人的解释,反正是谁敢说栾云裳的坏话,她就不会放过谁!
“你们没有对郡主不敬,那就是对全天下的女子不敬喽?”
安喜泉一副反问的语气,歪着脑袋,眼中却带着十足的怒气。
话落,长鞭便已经出手,一鞭子下去二人的防护服都被抽出一道口子。
“哎呦,郡主饶命啊,小人哪里敢对天下的女子不敬,小人不敢啊!”
“不敢?有本事别从你妈的肚子里跑出来,你妈不是女人啊!太医院这么多太医都没有办法,你们怎么不说,就偏偏指责安平郡主,是谁让你们说这些话的”
安喜泉一面说着一面动手,那二人就是普通侍卫,武功不高,实在是躲不开,只能是挨打的份,疼的叫苦连天。
“我们不敢了,我们不敢了~”
“本小姐怀疑你们是南羌细作,故意来污蔑安平郡主的!”
那两人吓得脸色又白了几分,南羌细作?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他们哪里敢和什么细作有牵扯。
“安小姐,我们也就是一时逞口舌之快,哪里有那个本事做什么细作啊!”
“逞口舌之快,污蔑安平郡主,在本小姐这里也是死罪!”
正当姜喜泉打的尽兴的时候,司徒野上前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