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又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嘟囔:
“啰嗦啊!”
“老弟,你太紧张啦。”
“汉使不过才回去了一日,他们军队怎么可能那么快开过来?”
“再说,就算他们来了又怎样?”
”这沟子城坚固无比不说,咱们还有足足两千人的守军,你怕个甚?”
乌禄塞信心十足道:
“况且,我堂堂千夫长已经在此坐镇,怎能说我不重视呢。”
“你哥哥我不过就是喝两个口暖暖身子,比城里那个整天趴在女人肚皮上的头人可是尽责多了不是?”
“来来来,你也喝两口暖暖身子。”
说着,乌禄塞举着酒坛递给弟弟道:
“年轻人刚上战场就是这样,不要紧张嘛。
只要那些汉人没长翅膀,就算有个万一,咱们守到大王来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乌禄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大哥已经有些不耐烦,便只好作罢。
最起码兄长最后这句话倒是没什么毛病。
这座墙高城固的沟子城确实有此资本。
别看这城塞虽小,但却是个标准的军事据点,光城墙就有两丈余,是仅次于柳城,和管子城一样规格的城塞。
当日,若不是那些混居城中的乌桓老乡们帮忙里应外合,他们也没法轻易拿下这里。
如今他们已经肃清了城中所有的汉人抵抗,城外他又亲自安排了几组哨兵巡夜。
想来,那些汉兵除非长了翅膀,能飞进来,不然在这钩子城中确实可高枕无忧。
一念至此,乌禄泽接过了大哥的酒坛,也是闷了一口,心中郁闷。
到底还是自己修炼不够啊。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啪叽一声,酒坛掉地破碎。
乌禄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只见一个背着巨剑身披厚皮裘的身影腾的一下,就在城头守兵们的面前,从黑暗中跃入墙上,在月色下,他的身影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杂鱼,受死!”苏曜大喝道。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城墙之上,守夜的乌桓勇士们裹着厚厚的皮裘,缩在城垛后,借着微弱的火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夜,静得只能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嗥。
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这死寂的夜:
“什,什么人?!”
紧接着,一个黑影在城墙的阴影中迅速跃起,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直奔城墙顶端。
“飞,飞上来啦!”
又一声惊呼响起,城头上的乌桓将士们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个黑影踩着城墙,一个轻巧的转身,便稳稳地站在了城头之上。
“敌袭,敌袭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城头巡视守夜的乌桓将士们陷入了混乱。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竟然会有敌人如此胆大地前来攻城。
尤其是那在后方门楼上的乌禄塞两兄弟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就在刚刚,两人还在说汉人又没有长翅膀。
这怎么转眼就有人飞上来了。
这可是近三丈高的城墙啊!
乌桓将士们震惊凸目,但苏曜却不会闲着发呆。
伴随着那阵阵惊呼和敌袭之声,只见苏曜手中陌刀胜雪,上下翻飞,瞬间便将身边的两个犯傻的兵士拦腰斩断。
如此暴行,瞬间便激怒了周围的乌桓战士们。
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被血性激发,肾上腺素飙升的乌桓战士们想不也想的挥舞起手中长刀冲了上来。
然后
“杂鱼。”
“渣渣。”
“死!”
苏曜手中陌刀左右开弓,每一声爆喝中都是一条人命的凋零。
或是腰斩,或是枭首,几个呼吸间,这些凭着一时血勇,前赴后继的乌桓兵士们便纷纷变成了一地的残肢断臂。
“什么?!”
“不妙啊。”
“来人,快来人啊!”
血勇之心上的快,退的更快。
这恐怖的杀戮瞬间吓傻了后面还没跟上的战士们。
他们的脚步变得沉重,大喊一声后便是扭头就跑。
根本不敢再迎战,一心只想逃得性命。
然而,这一切自然也是徒劳的。
“杂鱼休走!”
只见苏曜如猛虎出笼,眨眼间便来到这溃兵的身边,寒光一闪,又血光四溅,那大好头颅是冲天而起。
这真是无情的杀戮啊。
就在乌桓将士们恐慌的时候,苏曜是一刀一个轻松愉快的将这些冲上来的挑战者们斩杀殆尽。
“麻蛋,太强了吧。”
“怎么办,该怎么办?”
余下的守兵们全都傻了眼,他们甚至都没搞清楚这个突然飞上来的人是谁,便已经被杀掉了他们十余个同胞。
如此果决狠辣的杀戮,让他们手中的武器都变得无比沉重,不少人两股战战就像丢下武器逃跑。
就在这时,乌禄泽站了出来,大吼道:
“稳住,不要慌!”
“他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