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
“不想丢脸就不要再犯错了,我倒是希望以后的宣讲员,可以成为一個人人争抢的光荣职位,而不是用来惩罚你们。”
苏曜摇了摇头,正好趁着众人围观,又再次强调道:
“这些女人,哪怕不是我大汉百姓,那也是属于咱们大家所有人的财产,不可以擅自伤害。
也许在明天,她们中的一人就会成为你们的女人,或者伱们兄弟的女人,是各位孩子们的母亲,是咱们应该保护的对象。”
苏曜在这里并没有扯什么熟悉的人人平等和妇女权益。
因为他在开口前立刻想到了,眼下设定的时间是公元188年,又逢乱世。
在这种生产力和动荡的背景下,女性权益?简直是扯淡。
这些女人没有任何在当世独立生存的能力。
连汉家女儿都只能依附于夫家,这些草原女子就更惨了。
时至今日,掠亲的婚俗仍在草原大行其道。
对这些才刚刚结束了群婚、对偶婚和甥舅传承等原始形式,步入家庭制社会的族群来说。
女人,就是草原家庭的生育工具。
为了最大限度发挥她们的作用,她们是夫死子继,兄终弟继。
一个女人,她嫁给的不单只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家庭。
在这种背景下,超越时代和生产力去谈平等和妇女权益,苏曜没那么傻。
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声望和影响力去进行如此大规模的移风易俗行为。
更没有那个动力。
于是他自然就选择了这种更能让这些人理解和信服的方式去进行改变。
先保住这些女人的生命权,杜绝眼前的悲剧。
他的部队,不能是一支只遵循本能的禽兽之军。
这倒不是苏曜现在有什么特别的理想和目标。
他的目的眼下依然只有通关一个。
但,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周围的环境更好一点。
苏曜不介意稍微花点时间去改变一下。
“这样说来,我还真的是有点改变了”
“啊?”
郡守府内,抱着果盘刚走进屋的红儿愣了一下
“恩公在说什么?”
苏曜回过头没有说话,拿了个梅子啃了一口,扬起脖子微微撇嘴。
这早熟的梅子可真酸呐。
红儿捂着嘴悄悄笑了一下,轻声问
“恩公要出门看看么?”
听着鼎沸的人声,苏曜想了下,点头
“也好。”
郡守府外,正是人山人海,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此时并非赶集时节,却有大量的胡汉百姓走上街头,来到了城中心,郡守府前的广场,把这里围得是水泄不通。
“王将军,今日这番热闹,所为哪般啊?”
明月轩,广场东侧酒楼三层。
王柔坐于窗口,目视下方。
而在他身边的袁绍,则是刚刚被喧闹吵醒,一副宿醉未消的模样。
“苏贤侄这是又整了出大戏啊”王柔摇了摇头。
“大戏?”袁绍按了按额头,颇为不解。
“发老婆。”
“啊???”
袁绍直觉得自己听岔了,什么玩意?发老婆?
昨天他们倒是迎接了苏曜一行回来,还特意在这里办了盛大的庆功宴席。
当时好像是听说要给有功的将士们赏赐女人,是指这个?
然而当他问了之后,来到窗边,马上就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广场上,汉军兵士们拉出了一条警戒线,中心圈内则是一排排并肩站立的鲜卑女子。
既有牵着孩子的少妇,也有正值妙龄的少女。
而她们的身前,王凌扯着嗓子喊道
“乡亲们呐,都别挤,都别急!
单身汉的过来我这报名,那些有家室的就别来凑这热闹了行吗?”
维持秩序的成廉拄着长戟,大喝一声:
“都督有令,隐瞒身家,擅领女子者,家产罚没充公!”
“发卖奴婢?可,又好似不太像呢?”
上面的袁绍又搞不懂了。
依汉律,战俘的命运就是抄没为奴。
除了身份特殊、有一技之长或年轻貌美的必须送至宫中优选外,大多战俘都是沦为官奴,要么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要么就是成为官妓或者营妓。
所以在昨日袁绍等人清点出参加献俘仪式和送往洛阳的鲜卑家眷后,对于其他的这些被俘女眷们,就都交给苏曜自行处置了。
那眼下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公开发卖奴婢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少见,但考虑到此次俘虏数量如此之巨,那位年轻的门下督和本地豪门消化不了,选择公开发卖换取军资,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刚刚怎么听那王家小子的说法,只要单身汉呢?
而且还说是发老婆??
袁绍怎么就很难理解了。
原因嘛,当然也很简单了。
“都督,真是个怪人。”
婢女小春,一身黄裳冷着脸与红儿一同,被苏曜一左一右的抱着,坐在郡守府内高高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