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虽然是臣的产业,但平日里一切事务都是交给远方的亲戚打理,臣不过每月查账而已,其他具体事务臣并不知情。”
皇上听后,眼神微微冷淡,目光扫过赵策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信任:“哦?你身为酒坊的老板,却对自己酒坊后面的勾当一无所知?”
赵策之的心跳瞬间加快,但表面依旧保持冷静。
他再次躬身,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皇上明鉴,臣一心为朝廷效力,酒坊只是臣为养家糊口的,平日里并不过多干涉其中具体事情。至于那所谓的赌坊和印子钱,若真有其事,臣愿意彻查,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还请皇上明察。”
赵策之的回答滴水不漏,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不在场的“亲戚”,以此暂时糊弄过去。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对赵策之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朕暂且信你一次。”
但皇上并没有被赵策之那套说辞所蒙蔽,他神情不动声色,却内心早已起了疑心。
下朝之后,皇上在御书房内召见了大理寺少卿崔旭。
崔旭素以严谨着称,更是朝中公正不阿的代表。
皇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目光凝视着崔旭:“崔卿,朕刚才听了赵策之的辩解,虽表面看似合情合理,但朕不相信他的托词。这件事不仅关乎他个人,背后的赌坊、印子钱问题更是牵连甚广。你务必彻查此事,找出真相。若是属实,朕定要严惩不贷。”
崔旭心中一凛,立刻拱手行礼,沉声应道:“臣必不负皇上所托,彻查到底,还众人一个清白。”
皇上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沉声补充道:“记住,不只是赵策之一人,凡是官宦之家,无论是官员本人还是其家眷,只要涉及赌坊、放印子钱,朕绝不姑息。”
崔旭眼神一凛,知道皇上此举不仅是为了处理赵策之,更是要借此整顿朝纲,敲打所有的官宦人家。
他再次行礼道:“臣明白,臣会尽快动手,请皇上放心。”
不久,皇上敲打官宦人家经营赌坊、放印子钱的旨意传遍京城。
此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表面上,京城依然风平浪静,街市依旧如常,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然而,京城中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员和勋爵们却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虽然经营赌坊的官宦并不多,但放印子钱——这个一本万利的生意,已成为无数官员和勋贵家族的财源之一。
印子钱利息高,风险低,且隐蔽,不少官员都暗中涉足此道。
如今皇上突然重拳出击,顿时让这些人如临大敌。
许多官员为了保全自身,纷纷开始收回放出的印子钱,甚至有的已经顾不得利息,只求本金能够尽快收回。
一时间,京城的暗流涌动,表面上平静的局势下,危机四伏。
崔旭立即调了此事所有的证据。
崔旭将京兆尹大人提供的“证据”,以及张顺的供词,仔细翻阅了一遍,又将供词逐字逐句地过了一遍,心中的疑虑渐渐加深。
张顺一个无权无势的掌柜,竟然能成为整个赌坊和印子钱背后的操控者,这显然不合常理。
崔旭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崔旭放下供词,眼中闪过决断。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带来丝丝凉意。
不多时,崔旭便命人将张顺带到大理寺,他准备再亲自审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
张顺被带进来时,神情有些慌乱,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崔旭看着张顺,心中更加确定,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早已设计好的局。
他沉声道:“张顺,你的供词我已经看过了。你既然承认自己是赌坊和印子钱的老板,那就解释清楚你是如何运作的?”
张顺略显迟疑,但很快就稳住了心神,低声道:“大人,小的只是一个赌坊的掌柜,平日里也只是去收收账,哪里有您说的什么运作。”
崔旭冷冷一笑,目光如炬:“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你是赌坊的掌柜,平日里就只是收账?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指使着你这么做的?”
张顺额头微微冒汗,但他显然早已准备好一套说辞,继续辩解:“大人,小的真的只是去收账,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些伙计做的。而且小的愿意承担罪责,只求大人给个痛快。”
之后,无论崔旭再怎么问,张顺就是这样一套说辞。
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什么来。
这让崔旭心中更加确定,张顺只是赵策之的替罪羊。
崔旭不再多言,示意手下将张顺带下去,他知道,再继续审问下去,也不过是无用之功。
崔旭将调查结果如实禀报给皇上,皇上听完,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皇上目光沉冷,握着奏折的手微微收紧,显然被这个结果激怒了。
“如此说来,赵策之确实有问题。”皇上冷冷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后皇上急召了太子和顾南渊。
两人来到御书房后,皇上便把崔旭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