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母亲眼下不在府内。”
林时远皱眉,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怎么?不在府内?不是身子不爽利,在屋子内好好养伤的吗?人不在是去了哪里?”
林若萱对上林时远的眸子说道:“父亲,母亲前几日不是身子不爽利吗?大姐姐说要出去玩,她便跟着去了,想来也是想散散心,在家里待着这么长的时间无所事事,她想去,大姐姐就带着人离开了。”
说到后面,她停顿了下,故意问道。
“父亲,母亲都走了这么多人,你竟然不知道的吗?我还以为您知道的,所以没有告诉你,这么看来,下次萱儿要早点告诉你,不然的话,父亲你都不知道母亲的动向。”
这话是有点捻酸,暗搓搓的说林时远不够关心孙蓉,但又没有指责的那么明显。
林时远尴尬的不行,连忙咳嗽了一声来缓解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他总觉得林若萱的话是在指责他不好好的关切孙蓉,所以人家都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他不知道。
也是,他的心思都不在孙蓉身上,她有没有在府上,自然不知道。
这几日,他甚至都没有想着去看看孙蓉。
想到这里,他越发的不好意思跟林若萱说话,深深的一口气吐出来话语才从喉咙里面响起来:“不必了,我以后有时间会多抽出时间去看看蓉儿。”
林若萱点点头,笑道。
“那既然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母亲若是知道的话,心里自然会很开心的。”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很是讽刺,何必花费心思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还好顾南渊不是这样的人。
屋内便没有了人说话,都在等着小厮将刘小娘带过来。
林若萱也乖乖的坐好,专心的准备看戏,反正眼下好戏还没有出场呢,想到这里,她越发的期待起来,很想看看刘小娘这次是个什么下场。
很快,刘小娘便被带了过来,不等她坐在椅子上,林时远就愤恨的问道。
“快说说,这次月例银子推迟这么长的时间是怎么回事?我听闻之前你也推迟?你掌管林府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还拎不清楚?你不按时的发放月例银子,人家不闹起来才怪。”
还好这次没有引出更大的事端,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刘小娘狠狠的抽泣一声:“之前虽然有说推迟,那也只不过是一两日而已,这次推迟这么长的时间是我被罚跪,关进祠堂这么长的时间,哪里有空弄账本给她们发放银钱?”
林时远皱眉,出声斥责着:“怎么,发放银钱离了你别人就不行了吗?账房是做什么吃的?你被关进祠堂里面罚跪,他们手脚也被人捆绑住了,不能动弹吗?”
她被这话噎的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
“主君,我也想按时发放,这不身不由己吗?”
屋内还有几个年老的婆子,都是等着月例银子发放下来,也是那些下人推出来的代表过来的。
老太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发下来?”
刘小娘贝齿狠狠咬着殷红的唇瓣,根本不敢说时间,因为……
不是她不想发,而是发不出来。
“我……怕是要等个几日。”
此话一出,那些婆子们看着刘小娘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将人撕吃了,眼睛里面带着明显的愤愤不平和生气,眼下都已经推迟这么长的时间,但没想到还要推迟。
老太太和林时远自然都察觉到了婆子们不对劲的情绪。
林时远怕这次的事情再闹起来,冷声道:“你发个银钱要推迟这么多日,看来不适合再握着中馈,母亲,这些事情你先辛苦些,先将上个月的银钱发下来再做其他的决定如何?”
他心思都在前朝上,后宅自然是顾不上的。
老太太已经明显的能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不对劲,她也不想让这群下人再闹起来,今日是在府上闹,那明日闹出去了怎么办?
他们林府还真的要当上京城的笑话吗?
她点点头:“嗯,我先接下,有我作保,月例银子后日一定给大家发放下来,小娘没空,我就辛苦一些。”
由老太太作保,很有说服力,代表前来的下人们也就离开了。
“老夫人,那我们先下去了。”
老太太嗯了一声:“下去吧。”
林若萱冷笑,看来是没有好戏看了,刘小娘能瞒得了一时,她倒要看看刘小娘能瞒得了一世吗?
这么大的窟窿,刘小娘到底要怎么补上呢?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祖母,父亲,若是没事的话,我也下去了,你们开始盘算着账本处理事情什么的,我就不留下来了。”
这些账本毕竟私密,她是没有资格留下来看的。
刘小娘恨恨的看着林若萱,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林若萱的手笔,但总觉得这些事情跟她逃脱不了关系,不然的话,在收回印子钱的时候被查抄了。
而且,城防局跟镇国公府关系密切。
这个小贱人!
正当林若萱要走的时候,被老太太拦住:“萱姐儿,你留下来,这是自家的事情,你多听听也是好的,多增长增长见识,日后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