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笙顾不上陈长安,赶紧起身。
就看到门外靖安王龙行虎步,笑容满脸的走了进来。
李武陵起身相迎,靖安王哈哈大笑:“老将军,令堂七十二大寿,实在是可喜可贺!”
“本王先行赶来,西伯侯随后就到,为寿星祝寿!”
李武陵点头:“既如此,就请靖安王入席,吉时已到,我让颜儿请出我母。”
靖安王依次见过太子、长公主,坐在他们的下首。
不多时,颜倾搀扶着一位头戴红花,满身喜庆,手持龙头拐杖的老妇人走进了厅堂。
李老夫人虽年老,但耳聪目明,许是因为长年锻炼,并没有老态龙钟。
看到老夫人出现,长公主站起身。
“老太君,太子项望与长公主项琉璃,恭贺老夫人古稀之喜!”
“奉父皇之命,特送来东海明珠十颗,黄金百两,父皇手抄《金刚经》一卷!”
“父皇口谕,待到耄耋之日,父皇必登门为老太君寿!”
虽是皇上托词,但人家既然说了,对着老将军一家,那也是天大的恩情。
老夫人赶紧起身:“老身年事已高,又怎么劳烦皇上挂念?”
“有劳长公主回去告诉皇上,老身争取再活十年!”
长公主点头轻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等她坐下,所有官员这才起身。
“老太君,程青河为您祝寿,您还记得我不啊?”
“今日见老太君身体康健,实在是百姓之福,大楚之幸!”
“白发带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
这时代拜寿的礼仪还是很复杂的,尤其是古稀之年。
再加上李武陵官职很高,厅中之人按照官位的高低,依次祝寿,热热闹闹的半个时辰。
等其他人都拜完了,吕奉笙起身,噗通一声跪倒。
“老太君,状元吕奉笙为太君祝寿,祝您身经百战七十春,寿比南山不老松!”
其他人拜寿都是鞠躬弓手拱手,吕奉笙却上来磕头。
李武陵早就有让颜倾招一个上门女婿的意思,而颜倾说过,她的夫君必然是状元之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此,也不算辱没了李家的威名。
吕奉笙自然是冲着颜倾来的。
老太君也有意撮合,满脸欢喜:“好好好,吕公子,快快请起。”
吕奉笙叩头谢恩,却并没有在座位上落座。
“老太君,今日良辰美景,高朋满座,您在年轻之时又是响彻大楚的才女,威名高筑。”
“后辈苦思多日,做的一副对联,恳请太君雅正。”
众人都是大笑。
吕奉笙存了讨好老夫人的心思,说话也处处马屁,极尽阿谀奉承之能。
但老太君年轻时还真是才女,自然喜欢这些。
“如此,就请吕公子写出来,让老身和在场的众人一观。”
“是!”
屋内就放着笔墨纸砚,一支毛笔饱蘸浓墨,瞬息间,泼墨完成。
“古稀瑞气才似海,翰墨飘香誉八方!”
这对联很好懂。
除了借助老太君七十大寿,处处都要夸奖老太君的才华。
老太君摇头轻笑:“吕公子如此这般,倒是夸的老身脸红,我也配获得如此赞誉?”
吕奉笙刚要开口,老太君却摆手道:“诸位大人都是冲老身而来,老身年轻时也偏爱楹联,就出题与诸位大人共赏。”
老太君要出对联,众人自然是屏气凝神。
老太君略一沉吟,指着老将军:“我儿在朝,还需诸位多多照顾。”
“他‘二十举乡,三十登第,四十还朝,五十出守,六十开府,七十归田,须知此后逍遥,一代福人多暇日’!”
“就请各位应对,莫要辜负老身期望。”
此联一出,所有官员登时苦思冥想。
浑然想不到,老太君竟以李武陵为上联,说出他一生的经历。
对联讲究对仗,前面是数字,是岁数,自己的下联也得是这些,但……
这么长的楹联,谁能对上啊?
吕奉笙也赶到为难,看了一眼陈长安,见他跟项坚正在悄声说话,这才冷笑一声。
“项望,想不想在众多官员面露脸?拜托你草包太子的名号?”
陈长安指了指老太君,项望点头:“那还用说?只是这副楹联太难,本宫以前从未学过。”
陈长安竖起中指。
除了春宫图快被你翻烂了,你还学过什么?
“别怕,我教你!”
“你想,你八十岁的时候,设下千叟宴,开机按子孙满堂,开心不开心?”
“尤其是有少女伴舞,那是何等的快意?”
陈长安很会引导。
仅仅是短短的说了几句,项望就连连点头:“哈,老太君出的楹联简单至极,你们不对,我来对!”
所有官员都愣了!
都长大了嘴巴!
太子什么草包模样他们都知道,这对子我们都对不上来,你还能对?
别说其他人,就连长公主心尖都是一跳。
用手遮挡住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