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产生了奇效之后,皇帝就开始着手准备无根之水和真情之泪。
这无根之水倒是好弄,他命令太监宫女挑了个下雨的天气,接了满满一大盆的雨水,只不过这雨水是浑浊的,自然是不能直接给皇帝治病用的,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于是聪明的下人为了让皇帝满意,就将雨水沉淀、蒸馏、过滤,最后留下的便是纯净的雨水,还真是煞费苦心。
至于这真情之泪,叶星辰可说了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留下的泪水,至于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谁,皇帝就开始替人选方面发愁。
如果说是自己的枕边人的话,那皇帝不管是出于江山社稷还是贪图美色,枕边人就像那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自然不能排在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行列;要说子嗣方面,太子林楚皇帝可能压根就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长公主林蓝倒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按理说她就应该是最符合的人选了。
于是皇帝将圣旨送往公主府之后,林蓝看着圣旨上的内容,都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得好。
是该高兴自己是皇帝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呢,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
流出这真情的眼泪,若说是一两滴眼泪,林蓝倒是不怕什么,随便的眨几下眼睛便也会留下几滴眼泪,可是宣旨的太监给她拿来的是好大的一个碗,说皇帝感念公主是其最亲近的人,为表公主忠君敬父的决心还请公主哭满这整个碗,为皇帝的药做出当女儿该敬的孝心,太监还特意叮嘱了,说三天之后来公主府取真情之泪,还请公主速度快点。
这可真是难为林蓝了,三天的时间如何将这个碗哭满,就算她是女儿家是水做的,也没有那么多的伤心事值得她这么哭啊,她倒是想随便用水去假装眼泪,可一旦被发现了便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别说你是亲女儿,就是别的也无济于事了。
于是林蓝为了让自己多一些眼泪下来,干了一堆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切洋葱、剁辣椒,就差拿着火把去让烟熏一下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赶在太监来之前林蓝的眼泪凑足了整整一碗,等太监过来的时候,林蓝的眼睛已经肿的彻底睁不开了,太监表示公主的这份孝心,他一定会禀告皇上的。
林蓝想皇帝感不感动自己的这个做法倒
是没什么,只求下次再出这种幺蛾子,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前面就因为绕着皇宫跑步,累的她每天只想赶紧睡觉,这下可好了,眼睛肿的连睡觉都费劲,也让她从心里的记恨叶星辰,若不是她的馊主意,她怎么能落到如此下场。
不过林蓝自己都纳闷,明明父皇是一个极其精明的人,怎么现在开始对叶星辰的话言听计从了,想不明白。
如果这话让叶星辰听到的话,她肯定会说做到皇帝那个位子,自然是对自己的身体顾忌的很,谁不想要在皇位上多待几年,她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儿,所以才敢如此的去戏耍皇上。
“算起来,那玄机老人已经走了三个月之余了,也不知道他说话靠不靠谱,这半年的时间里,他能不能拿回冰莲花。”叶星辰在屋中同杜南川闲聊道。
杜南川觉得自己一向认为看人的眼光很准,一眼过去便能知道这人值不值得深交,为人是否可靠,可是对于玄机老人,说实话他也看不清楚。
“世人都道玄机老人医毒双绝,治病救人仅凭个人喜好,为人散漫不受约束,成佛成魔也不过是在一
个念头之间。他走的这三个月里,倒是每个月的月初和月底都会派一个孩子过来捎上一封信,只是无论我们如何的威逼利诱,送信过来的孩子从来不说自己从哪里来,又是如何得到这些信,究竟是奉了谁的命而来,可见我们提防玄机老人的时候,他本人也在防备着我们。每一封信都是跟自述一样,写了自己到了哪里,干了什么,上个月的那封信说自己已经到了沱沱河,还叙述了沱沱河又多么的壮观。”
“沱沱河?沱沱河在玄冰山的西北边,距离玄冰山一千五百多公里,看样子那老头的轻功还不错嘛。”叶星辰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书籍,推算着具体的位置和还需要的时间。
杜南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想必他就能赶到玄冰山了。”
这个消息对于杜南川也好,对叶星辰也好,无疑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希望他本事够硬,顺利的到达玄冰山的山顶,摘下冰莲花,这样你的腿也就可以彻底的痊愈了。”
其实对于以前的杜南川来说,早一点儿恢复和晚一点儿恢复都没有什么太
大的区别,无非就是能够再度站得起来罢了,但他又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自然也就没什么所谓,但是如今自己的生命里有了新的存在,他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给她最好的安全感。
或许叶星辰到现在都没有太多的回应杜南川,又或许说两个人都没有挑明那层关系,彼此还在上一个维度里面,他的将军府是因为皇帝想要奚落他,赐他一个唯唯诺诺的王妃,而她的母亲在家中受尽委屈,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想要背靠大树、狐假虎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去对抗欺凌。
他不说,她也就装作不知道,眼下的时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