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立刻道:“我自己脱。”
雍逢州:“这么主动?”
沈谙:“……”
她并不是主动,只是单纯想要保住自己的衣服而已,让雍逢州来的话,少两颗扣子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沈谙垂着眼睫,慢慢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雍逢州起先还冷淡地看着,见她露出雪白肩膀后,喉结微动,淡声道:“太慢。”
不等沈谙反应,他已经干脆利落地直接脱下了沈谙身上的裙子,沈谙眼睁睁地看着领口脱了线。
……又报废一件。
“雍先生。”沈谙小声说:“可以去卧室吗?这里是客厅……”
随时可能会有人进来的!
雍逢州早就吩咐了不许人进来打扰,但他不是什么好人,满肚子坏水,故意逗人小姑娘:“客厅又怎么了?”
“……会有人看见啊!”沈谙脸红得要滴血,揪着雍逢州的衣服道:“我们进去吧?求求你了。”
要是换成以前,沈谙软下声音央求两句雍逢州也就同意了,但是现在他觉得紧张得全身绷紧的沈谙很有意思,颇为冷硬地道:“就在这里。”
他将兔耳朵发箍给沈谙戴上,手指拨弄了一下那雪白绵软的耳朵,沈谙白嫩的耳朵也轻轻一颤,染上了绯红。
雍逢州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给沈谙穿上,少女曲线玲珑的身体在光线昏暗的客厅里泛着莹润的光,就好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手生温,滑腻非常。
因为太过羞耻,沈谙一直埋着头,雍逢州非要将人脑袋抬起来,道:“很好看。”
沈谙觉得他这话就像是在评价一道摆在餐桌上的菜肴“看起来很美味”,第六感告诉她要快点逃,可她被雍逢州的气息笼罩,无处可逃。
雍逢州捏着沈谙下颌,垂眸吻了上来。
那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沈谙也没有防备,直接被他闯进了柔软的口腔,唇舌交缠,水声黏腻,沈谙被迫仰着脖颈,就像是被掐住了要害的天鹅,美丽而脆弱。
“……雍先生。”沈谙细细密密地喘息,揪着雍逢州的衣领:“要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还是这么笨。”雍逢州摩挲她后颈那块凸起的骨头,“学习成绩那么好,接吻也应该很快就能学会才对。”
沈谙:“……高考又不考、这个。”
雍逢州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便笑了一声,在她耳边道:“那我再教一遍,你好好学。”
沈谙:“。”
到底谁会想要学这个啊?
但雍逢州是个彻彻底底的暴君,根本不听人辩驳,强行拉着沈谙共同坠落深沉的欲海,窗外冷风拂过杏树还未完全凋谢的花,带起一阵浅淡香风。
落花如雨,香气缱绻,无人欣赏。
……
让沈谙觉得无比庆幸的是,第二天是周六,她不用拖着自己那像是被好几辆大卡车排着队反反复复碾压了好几遍的身体去上学。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摸进盥洗室洗漱,隐约好像听见外面有人声,她以为是佣人们在说话,并没有在意,睡眼惺忪地拉开卧室门,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准备去餐厅吃点东西。
“刚说到沈小姐呢。”忽然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那声音乍听起来颇为和善,细听之下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气,沈谙一个激灵,瞌睡立刻醒了。
她转过头,就见客厅里,雍逢州坐在沙发上看手上的文件,茶几上还堆了好几摞,他对面则坐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大,黑发冷硬,一双眼睛是幽幽的灰蓝色,犹如鬼魅,大概是有些混血的基因,其实论长相,他是非常俊美的,但浑身的气质却像是带刺的尖刀,隐隐还有几分煞气,那是在刀口舔血的人所特有的气质。
沈谙被吓得呆在原地。
雍逢州抬眸看向她,蹙眉:“怎么穿睡裙就出来了?”
沈谙下意识捂住脖颈,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外露的皮肤上肯定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因为今天不用去学校,雍逢州昨晚上根本没有忍耐。
“过来。”雍逢州道:“岑老板找你有点事。”
“哦。”沈谙点头,乖巧地在雍逢州旁边坐下,白嫩手指悄悄牵住了雍逢州的衣角——对面那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她真挺害怕的。
虽然雍逢州也很恐怖……但雍逢州应该不会突然暴起砍死她。
“我听说你养了个小宠物,带在身边颇为宠爱。”岑老板打量沈谙两眼,道:“今日算是见到了。”
他对沈谙伸出手:“沈小姐,你好,我是岑轶。”
沈谙注意到岑轶伸出的手上布满了各种茧子,那应该是长期用刀或者……枪,才能留下的茧,因为他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食指左右两侧的茧稍厚,那是握枪和扣动扳机才会有的老茧,她在雍逢州的手指上也见过。
“你好。”沈谙飞快地跟他一握手,很快缩了回来。
“既然已经打过招呼了。”岑轶道:“那么沈小姐,可以把我的人交出来了么?”
沈谙一懵,“什么?”
岑轶微笑道:“我不太喜欢和装傻的人打交道,沈小姐,你知道我在说谁。”
沈谙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