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宋绮至少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至少短期时间内,她是无法再对自己造成威胁了。
柳执初也就没有再执着于宋绮的事情,转而问秋莲:“夏娇呢,眼下她在哪里?”她可没有忘记,夏娇曾经跟在宋绮身后,一起踩了她一脚。
不管夏娇到底是自己看她柳执初不顺眼、想要出手对付她,还是说,夏娇已然和宋绮勾结在了一起。这任何一样,都是她所无法容忍的。
所以,她一定要出手好好惩治夏娇一回。最好是拿夏娇当成例子,让每个人都看见,背叛她、想要另攀高枝的下场到底是什么。
柳执初想着想着,唇角的笑意不由凌然。秋莲却皱了皱眉,道:“奴婢这两天,并没有见到夏娇的人。”
“什么?”柳执初闻言一愣。
“是真的。”秋莲解释,“夏娇最近不在阁中,奴婢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夏娇好歹也是碧玉阁那边派来的人,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柳执初撇了撇嘴,暗暗将这件事记下来。准备再见到金鱼的时候,好好拿这件事去问问他。
正想得入神,柳执初的肚子忽然咕噜一声
。她脸一红,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
秋莲笑笑:“夫人,晚膳时间到了。奴婢伺候您去前院用膳吧?”
“好,咱们这就去。”柳执初有了台阶可下,顿时松了口气,和秋莲一起来到前院。
一路到了前院,柳执初在八仙桌旁边坐下来,整理一下衣服。赫连瑾正坐在桌边看书,看见柳执初来,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倒是心绪平静得很。”
“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心情自然平静。”柳执初心情不错,笑眯眯地回了一句,“真正心绪不宁的人啊,现在还待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呢。”
“你说的是宋绮?”赫连瑾会意,轻嗤了一声,“她这两天倒是乖觉。看守她的人来本王面前回话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她这几天从未出过自己院子的门。”
“那是。”柳执初将筷子拿在手里,夹了一筷江瑶柱,“毕竟前几天,她可是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呢。我要是她,我也得好好躲一躲风头才行。”
谁知赫连瑾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轻嗤:“你以为,宋绮只是为了躲你的风头,才会选择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肯出门么?
柳执初,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什么?”柳执初闻言一愣。她早就习惯自动将赫连瑾那些不入耳的话忽略不听,直接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的意思是,宋绮最近遇见的麻烦,不止是我这一桩?”
“自然。”赫连瑾淡淡道,“上次柳绵绵毁容的事情,风波一直没有过去。柳绵绵嘴上不说,心里却记恨宋绮记恨得紧。在皇后面前,她可没少给宋绮使绊子。”
柳执初皱着眉头,顿时陷入沉思。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柳绵绵的行事风格。柳绵绵就像只水蛭一般,一旦被她缠上,后果定是极严重的,不咬下一块肉来,就不能善罢甘休。
这一点,从先前柳绵绵一直阴魂不散地想要坑她一把,便不难看出。只是现在,柳绵绵坑的人变成了宋绮。
“那么,皇后呢?”柳执初舒了口气,问赫连瑾,“皇后好歹是宋绮的姨母。柳绵绵一直找宋绮的茬儿,皇后就没意见?”
“姨母?”赫连瑾轻嗤一声,“柳执初,你是不是忘了。皇后姓梅,而宋绮却姓宋。皇后和宋绮这门亲戚并不近,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在宋绮还有用的时
候,皇后自然会对她加以利用、表现得亲亲热热的。但如若宋绮在皇后眼里,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废人。你以为,皇后还会给宋绮机会,继续扶持于她吗?”
“原来如此……”柳执初听得不由惊叹。仔细想想,却又觉得有些发寒。
说白了,宋绮在六皇子府里一直兴风作浪,搅风搅雨,凭借的不过是皇后的势力和宋家女儿的体面而已。如若皇后已经不肯扶持于她,那么,宋家又怎么会真心扶持她?
看来宋绮的前途,也是一片黯淡呢。柳执初掀了掀唇,心底并没有太多同情。毕竟,宋绮曾经想方设法坑害她在先。她可不会闲得没事,去同情一个想要踩着自己上位的女人。
柳执初喝了一口茶,忽然感慨:“外人要是知道,宋绮这两天连自己的门都没出过,会不会觉得是我这个正妃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赫连瑾唇角勾了勾,扯出一抹讥嘲的弧度来,“放心吧,这种事情是需要心眼的。就凭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你……”柳执初顿时一噎。赫连瑾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就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她缺心眼么?
“不过。
”不等柳执初发飙,赫连瑾忽然话锋一转,又道,“让宋绮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的确也不像话。秋莲!”
秋莲闻声过来,冲赫连瑾福了福身:“六皇子,您吩咐。”
“从明天早上开始,让宋侧妃过来,伺候本王和正妃用餐。”赫连瑾冷声,“知道了吗?”
“这……是。”秋莲微微一怔,想了想,问,“但若是宋侧妃不愿意过来用膳呢?”
“这里毕竟是六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