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东方慈笑着挑了挑眉,看向柳执初的眼神更是兴味盎然,“那柳大小姐不妨说说,我为什么还没被这该死的头疾影响呢?”
柳执初淡淡说:“这恐怕是因为,你平时一直在用药压制着头疾的缘故。这药对你来说,还算对症。只是,你对这药方渐渐已经习惯了。因此这段时间,这药的效果对你来说,定然不如你刚开始服用这药的时候了。但是现在,除了继续吃药控制之外,恐怕你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了。”
东方慈的眼神又惊讶了几分。看向柳执初的眼神里,也终于是尊重多于戏谑。他想了想,沉声问:“那么,你知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根除我的头疾?”
柳执初点点头,直言不讳地道:“根除你头疾的法子,我知道!”
东方慈闻言全身一震,眼里瞬间燃烧起一点期望。然而下一个瞬间,柳执初的话便打破了他的期望。她沉声道:“但要想治你的病,必须将你的头颅先砍开,再取出你透露里多余的东西才行。”
“……”东方慈闻言一愣,随即忍不住失笑,摇头道,“柳大小姐,你这算什么法
子?难不成,你是在报复我刚才戏耍于你的事情么?”
“我还没有那么小心眼。”柳执初淡淡说,“我说的是实话。但是,这个法子,眼下并不能实施。”
东方慈叹了口气,点头道:“不错。其实仔细想想,柳大小姐你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以前,我也想过要打开头颅、取出里头让我疼痛发疯的东西。但这个想法,终究也只能想想罢了。”
柳执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不管怎么说,这个年代的技术,始终都是不足以支撑一场开颅手术的。
不过,虽然东方慈的头疾不能彻底治愈,但这也不代表,她就完全没有压制住它发作的方法。柳执初想了想,道:“其实,你也不必一直靠吃药来压制头疾,我还有另一个法子,也可以帮到你。”
“哦?”东方慈闻言身子一震,颇感兴趣地问,“那么,柳大小姐,你究竟有什么法子?”
柳执初示意他:“你坐到椅子上来。”东方慈顺从地坐到了她身前去。柳执初抬手,双手十指分别按在东方慈头颅的穴位上,开始一点点推拿起来。
璟玉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地看着
柳执初和东方慈之间的互动。他黑玉般的眼睛一点点沉下来,眼里渐渐浮现火气。
在他看来,柳执初对东方慈的动作,未免有些过分亲密了。尤其是她的手,居然触碰到了东方慈的额头……这简直让人难以容忍。
“够了。”璟玉终于低喝一声,上前一把拉住柳执初。另一只手则是拉起东方慈,毫不留情地将他甩开。
东方慈一个旋身,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他看了璟玉一眼,不怒反笑,冲柳执初拱了拱手,道:“柳大小姐果然是神乎其技。在下的头疼,果然是减轻了不少!”
“东方先生客气了。”柳执初敷衍地客气了一句,皱着眉头看向璟玉,小声抱怨,“你刚才到底是想干什么?”好端端的,这男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脾气之恶劣,简直跟赫连瑾有得一拼。
璟玉没理会柳执初,脸色阴沉地看着东方慈。那脸色,仿佛是在质问东方慈,为什么还不快点滚蛋一般。
对于璟玉的心思,东方慈自然明白。他哈哈一笑,冲柳执初拱了拱手,道:“柳大小姐,看来碧玉阁主不太欢迎在下。既然如此,在下就先
行告辞了。以后,我们自然还会见面的。”说罢,东方慈转身飘然而去。
璟玉脸色阴沉地看着东方慈的背影。直到那抹月白色的背影彻底消失,璟玉才冷冷地转头看向柳执初,沉声道:“这东方慈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离他远点。”
柳执初撇了撇唇,微微不以为然。方才东方慈对她接二连三地使了手段,这才逼着她上台跟他比试了一番。因此对于东方慈的手段,她心里自然有数。
只是,璟玉似乎也没什么立场,来数落东方慈的不是。要说璟玉做过的事情,似乎也不比东方慈正大光明多少。
算了算了,还是不想了。反正,她也不会拿璟玉的话当真。柳执初在心底安抚自己几句,看向璟玉,道:“我这次来,是问你拿药的。”
“柳执初!”璟玉闻言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不就是离东方慈远一点吗?”柳执初敷衍地点点头,开始列出自己需要的药材清单,“上次的石钱子,我还需要三份。还有就是百年以上的山参……”
璟玉瞪着柳执初看了半
晌,心底浮现火气。他原本不打算直接如了柳执初的意,谁知他身后却站着碧玉阁的下人。
那下人看璟玉待在柳执初身边,自然以为柳执初身份很高,在自家主子面前十分得脸。他不敢怠慢柳执初的命令,连忙颠颠地去库房拿了柳执初需要的药。
等那下人拿来药材的时候,璟玉即使再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执初拿了装好药材的纸包,冲自己嫣然一笑:“谢了。”说罢,转身直接离开。
璟玉冷冷地看着柳执初的身影,面具底下的脸色铁青。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