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忍不住全都挂上了黑线,方才你还承认了打了王妃,也把王妃当排在了工作之后的位置,如今竟然说自己没说过感情不睦。
“宁王这是什么意思?”南辰子不禁问道。
“臣的意思便是,臣与王妃的感情之前是出了些问题,但是如今却是相敬相爱,而且我们已经认定此生只有对方,相守一生,永不辜负。”秦岚一脸认真。
温中延骂道:“信口雌黄,你对湄儿永远都是不闻不问的,还敢说你们之间已经海誓山盟了?”
南辰子松了口气,见到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平声劝道:“镇北侯,朕觉得你还是理智一些,毕竟婚姻是夫妻二人的事情,作为老一辈,难免偏帮,有许多事看不清。”
“皇上,臣并非昏聩,而是不愿自己女儿再深受其害!”见到南辰子依然偏帮秦岚,温中延已经愤声开口。
然而温湄与秦岚的结合非但是南辰子亲自赐婚,其中还牵扯到了朝堂的一些政事。
毕竟秦岚和温中延都是南辰子信得过的人,若是此次真的解除了赐婚,两人之间定然再无修复的可能,而他也会面临失去忠心臣子的危险。
“朕理解你的想法,毕竟为人父母,都是要为子女考虑,但宁王今日已经认错,而且已经解释是之前对王妃有所误会,如今他们关系得到修缮,难道不是我们乐见其成的么?”南辰子劝慰道。
就在此时,秦岚竟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根荆条,攥在了手中,那上面的倒刺刺入他的手掌,他也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随后三两步走到温中延面前:“岳父大人,小婿之前确实做了许多糊涂的事情,这荆条便是请你将王妃所受到的伤害全都还回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众人见到他如此模样,均是全都惊呆了,毕竟秦岚身负高位,如今竟是如此一副卑微的模样,倒是让人忍不住唏嘘。
温中延想到温湄所受到的伤害,还有江黎说起她身上鞭伤时的痛惜,便毫不留情地拿着荆条往秦岚身上抽去。
众人再次惊叹不已,不愧是护犊心切的镇北侯,就算皇上在这里,他也敢直接上手打。
温中延身为武将,手劲可谓非同一般,这打在秦岚身上几下,每一下都能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但也不过下,温中延便停止了抽
打:“打了你还费本候的力气,你若是就凭借这种办法来想要求得本候的谅解,那是不可能的。”
南辰子不禁皱了皱眉:“温爱卿,宁王此举已是知错,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皇上切莫再劝,臣是铁了心的要带走女儿。”温中延依然固执道。
“皇上,本朝有律法,朝中官员一律应当善待发妻,若是抛弃或是伤害,均是要追究责任。”秦岚淡然开口。
这一律法虽然存在,但却几乎从未实施过,一来身为女子,本就需要依赖自己的丈夫,若是丈夫出了事情,那她自身定然也不会好过。
再者夫妻感情不睦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多数的官员府中都是严防死守不让消息泄露的,更不用说主动捅出去的了。
“本朝是有这条律法。”南辰子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臣有三罪,一来不能善待发妻,让人对其进行伤害,二来得罪岳父,让岳父对臣偏见甚远,三来辜负了皇上的良苦用心,毁坏了赐婚,还请皇上下旨责罚。”秦岚郑地有声地开口。
这下就连温中延都有些不大明白了。
虽然方才他拿出荆
条让他动手的时候,他虽然并不以为然,但抽了几下之后,他的恼怒之意也消了一些,虽然还不足以撼动让他同意给秦岚机会,但也算给温湄出了口气。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岚在受了他这一顿打后,竟然还要自动领罚。
南辰子转眼看了温中延一眼,也知晓方才偏帮秦岚的有些厉害了,便也有些为难。
若是再偏帮秦岚,定然会寒了温中延的心,毕竟这件事在道义上的确是秦岚的错。
“皇上不必为难,自古赏罚分明,臣做错了就是臣的错。”秦岚郑声道。
南辰子别有深意地开口:“刑法这块一向是由刑部掌管的,但六部宁王有参与,你自己看这刑法该如何量处?”
温中延本想抗议,毕竟哪有自己给自己量刑的,这也偏帮的太明显了些。
“臣觉得依照臣所犯之罪,应当施以一百鞭刑。”秦岚坦然自若,似乎是在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商量刑罚。
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鞭刑可不是闹着玩的,普通人连十几鞭都承受不住,秦岚张口竟是一百鞭。
“宁王,你确定要受这种刑罚?”南辰子沉声开口。
秦岚面
色不改:“臣所量刑罚十分公允,希望皇上应允。”
“你小子还算有所担当。”温中延冷哼道。
“既然宁王觉得应当施以这种刑罚,那便去刑部领罚吧。”南辰子沉声道。
南后眉头也不禁一皱,对着南辰子道:“这百鞭刑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臣子犯法自然是与普通人同等论处。”秦岚平和道。
“那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