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温湄揪心道。
江黎神色闪躲了片刻:“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温湄眉头一皱:“母亲,我是你女儿,你有什么情况都不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安心吗?”
江黎拉住了她的手,愧疚地开口:“娘都这么长时间没管过你,你可怪娘?”
温湄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如她所说是这般不得已的理由,她怎么可能还会责怪他们?
“母亲,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如今你们也都来皇城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呢?”温湄一脸认真。
“我在你大婚后不久,便染了一种怪病,你父亲给我找了许多大夫,宫中的太医也都请了个遍,但却都没有用,这怪病只能依靠疆域的障毒来缓解,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们便自己去了疆域。”江黎叹息道。
“这些你们不应当瞒着我的。”温湄一脸认真。
江黎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那时你刚大婚,我们又只有你一个女儿,怎么可能忍心让你为我们担心?”
若是之前的她,说不定还没办法体会江黎的想法,但是如今她有了秦晓,就差不多能够明白江黎
为什么会瞒着她了。
“那母亲,你的病情现在怎么样?”温湄又重新扯回了正题。
江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你看母亲现在的样子像是有事吗?”
温湄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既然他们能把病情瞒了几年,如今也能不说实话。
“母亲,你一定要说实话,不然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定然会自责死的。”温湄一本正经地开口。
“在疆域的时候,你爹帮我找了位神医,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不然这次也就只有你父亲会过来,我想来也来不了了。”江黎笑道。
温湄这才松了口气:“娘亲没事了就好。”
江黎笑了笑,转头看向了一旁正在熟睡的秦晓,感慨道:“如今我的女儿真是长大了,也是当娘亲的人了。”
“我再大在母亲面前不也还只是个孩子么?”温湄凑了上去,虽说这算是她真正意义上刚接触江黎,但是脑海中却有许多之前和江黎相处的时光。
她趴在江黎身上等着江黎给她剥葡萄,那葡萄又大又紫,还有后来她大些的时候,她和江黎一同坐在院子里绣刺绣。
这些记忆都十分清晰,可见这
些她有多么重要,而温湄也基本能够理解为什么她原本会那般懦弱。
有这么把她当做手中宝的父母,她的人生本来应当十分顺遂,但却在她嫁给秦岚这个重要的当口,她的父母竟是出了这种意外。
“傻孩子,都已经那么大人了,还要和母亲撒娇。”江黎语气带了些宠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温湄笑了笑:“娘亲不要因为我长大了而嫌弃我就行了。”
江黎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温湄顺势躺在了江黎的腿上。
她前世也因为工作匆忙的原因,和家人也总是聚少离多,鲜少体会亲情的滋味,重活这一世,她却是想要好好享受一下亲情带给她的温暖。
“听你父亲说,你在秦岚那里受了许多委屈?”江黎似乎有些小心地问了起来。
若是说委屈,她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满身是伤,但却并没有被打的经历,虽然如今想来还有些气愤,但是相较于之前原主受的委屈,这倒并不算什么。
“其实还好,那些也都过去了。”温湄轻描淡写地回道。
江黎叹息一声:“你这傻孩子,有什么委屈也从来不肯告诉我们,这些年若是你说一
声,我和你父亲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回来为你做主的。”
“秦岚之前对我是有些误会,但是那些也都是过去式了。”温湄认真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恢复正常了。”
“听说他还打过你,是真的吗?”江黎紧紧盯着她,像是怕她说谎一般。
若是真的被江黎看到她身上的伤,估计江黎该怎么都不愿意让她回到秦岚身边了吧?
温湄犹豫了一下,装作轻松道:“母亲,你听那些人乱说什么,秦岚就算再过分,怎么可能会打我呢?”
“那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江黎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
温湄皱了皱眉,身上的鞭痕虽然都好了,但是怎么着都留下了一些印子,若是把衣裳脱了,那就真的瞒不住了。
“好母亲,如今天气那么凉,你怎么能忍心让我把衣裳给脱了呢?还是不要了吧?”温湄一脸讨好地开口。
谁知江黎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若是你不给我看,那你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温湄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娘亲竟然能够这么执拗。
不过谁让秦岚之前那样对她的,温湄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把衣衫给解开了开。
等
到她把里衣也给脱掉后,身上的鞭痕已经一览无余,虽然如今已经浅了很多,但是依然能够看出当初的狰狞。
江黎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温湄几乎不敢去看她,整个房间静的有些可怕。
温湄转过头一看,竟是看到江黎满脸全是泪痕。
温湄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道:“娘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