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头鼠目的男子,被宁宸生生打断了四肢,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他鼻青脸肿,满嘴鲜血,躺在地上直哼哼。
那几个家丁吓得魂不附体,瑟瑟发抖。
呕血的男人一家子,看向宁宸的眼神里有畏惧,更多的是感激。
老大夫眼神里充斥着震惊。
宁宸缓了一会,走过去又捡起一根棍子,抡圆了朝着那些家丁身上招呼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惨叫声响彻一片。
打累了,宁宸才停手。
宁宸看向老大夫,指了指呕血的男人,“赶紧给他医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他打算带着这些人去找国舅爷。
他要是不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国舅是不会放过老大夫这些人的。
他是陛下钦点的银衣,如果连他都扛不住这份责任,老大夫等人更扛不住了,会像蚂蚁一样被踩死。
老大夫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俯身作揖,“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宁宸怔了一下,旋即微微点头。
老大夫来到后堂,让宁宸稍等一会,他自己则是走进一个房间。
没多久,老大夫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老大夫来到宁宸面前,跪倒在地。
宁宸一惊,急忙伸手搀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这我可受不起。”
“大人受得起!”
“老朽虽然老眼昏花,但看人还是很清楚的大人一腔热血,正直善良,这个就交给大人了。”
老人双手奉上手里的册子。
宁宸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老人说道:“这是整个崇州官员的罪证,上到知府,下到各县知县,他们贪污腐败的罪证都在这本册子上。”
宁宸大吃一惊,“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老人道:“这是故人临死前所托之物,让老朽转交给值得信任之人。”
“他是镇原县县衙的师爷,与老朽是儿时的玩伴他良心未泯,将崇州所有官员的罪证都记录在了这份册子上。”
“他为了这本册子,付出了生命如今这本册子,就交给大人了。”
老人说着,竟是朝着宁宸磕了一个头。
“大人,镇原县的百姓,就拜托你了。”
宁宸急忙将老人扶起来。
他深知这本册子的重要性。
“老丈,你听我说”
宁宸压低声音交代了几句。
老大夫听完,微微点头,“好,就依大人所言。”
大街上,尘土飞扬。
宁宸左手按着刀柄走在前面。
后面,是一群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家丁,抬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男子。
那本罪证,宁宸并没有带走。
他这次要面对的是国舅,是皇后的胞弟。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从国舅府出来?
所以,那本罪证,他不能带在身上。
国舅府,大门敞亮,门前一对石狮子,威武霸气。
这是一栋七进的建筑,宏伟大气,无比奢华跟周围残破不堪的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此时的国舅府,高搭戏台。
台下,国舅,崇州的大小官员,以及潘玉成等人都在看戏。
百姓食不果腹,树皮都啃光了可这里每张桌子上,珍馐美味,美酒佳肴。
一个个姿色出众的女子,在人群中穿梭,斟酒,陪喝。
这些吃的脑满肠肥的官员,一边搂着香艳的女子,一边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诸位大人,我敬你们一杯!”
“潘金衣,您看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招待不周,还请恕罪啊。”
“来,我们一起再敬一杯京城来的大人物。”
潘玉成跟一群银衣,一边跟崇州的官员推杯换盏,一边客套。
国舅爷衣着华丽,身材肥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肥肉都在颤。
他那细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是得意。
他本来在京城为官,但能力实在太差,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后来被玄帝派到了崇州。
名义上是来崇州监察官场,其实就是给了个虚职,让他来崇州养老,混吃等死,毕竟是皇后的胞弟,总不能直接罢免。
可他来到崇州,天高皇帝远,仗着皇后的名头,坏事做尽,当起了土皇帝。
国舅眯起眼睛看着潘玉成等人,满脸不屑什么监察司?还不是照样被他搞定了?
潘玉成来到镇原县的第一天晚上,他就送上了金钱美人,而这些人照单全收。
便在这时,一个下人来到国舅跟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国舅先是一惊,旋即脸色阴沉了下来。
“去,把人带进来!”
国舅爷站起身,朝着戏台上喊道:“都给我停下。”
锣鼓声立刻停了下来。
众人不解地看向国舅。
国舅却看向潘玉成,笑眯眯地问道:“潘金衣,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宁宸的银衣?”
潘玉成眼神微微一缩,心里一突,难道宁宸出事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