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省了。”
“她!”
毓秀气红了眼,谢见微淡声打断:“行了,端过来吧。”
毓秀忍着怒火把药给了谢见微,谢见微喝了药,让毓秀拿来外衫披上,才让府医进了屋。
她将手探出床帏,命府医诊脉,“我的身体如何?”
“夫人恢复得很好,接下来只需按时服用汤药,再尽量放平心态,便不会有事了。”
他往外头看了眼,压低声音说:“太太叫停了参汤,夫人无法进补,可能会好得慢一些。夫人自己要多做打算呐!”
府医医者仁心,实在无法昧着良心做事。
谢见微好脾气地点点头,“多谢。毓秀,送大夫出去吧。”
毓秀抹着眼泪回来,哭道:“夫人,现在该怎么办?”
谢见微将从枕下翻出的银子递了过去,“放心,这世上没有真正的铜墙铁壁,你去买通一个看守,棉被,炭火,吃食,让他送些进来。”
毓秀见谢见微这般冷静,浮躁的心也平复了些许。
她相信谢见微,从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即便是死胡同,也定能寻出一线生机来。
毓秀接过银子,忽然想到:“夫人,这些日子奴婢想送信出去,一直被拦下。若是能买通人送药和膳食进来,不如让他把书信递出去。长公主和夫人这样交好,一定会救您的!”
毓秀没有想到的是,谢见微矢口否决了:
“不行!”
她眼神闪烁,顿了顿又说:“吃食和药品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即便被发现了,也不过是赶出府去。可眼下薛蟾明显是不想我向外界求助,若是东窗事发,保不齐是什么下场。你若这样收买,没有人敢接你的银子,运气不好的,还会为了立功捅出去。”
毓秀心惊肉跳,“是奴婢想的理所当然了……那奴婢先去找人。府上送来的东西根本不能入口……之前膳房的点心,奴婢留了一些,夫人先垫垫肚子。”
谢见微拎着锦被躺下了,头埋在被里,声音闷闷的。
“你去吧,我不饿,吃食不必送来了。”
毓秀替她掖了掖被子,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夏也终于有了动静,亦如谢见微所想,他们要求北越拿那两座失地城,换回他们的主将谢景之。
朝堂上再次吵得不可开交。
“皇上!不能换啊!若是换便是示弱,军心不振,接下来的仗也不必打了!”
“谢景之被生擒乃是他自己无能!而且如今谢家和南夏是否真有勾结还不明朗,岂能交换!若谢家早就通敌叛国,那我们北越岂不是人财两失!”
“皇上,依臣之见,应当另立将领,带兵前去。此仗仍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
皇帝显然也不乐意拿城池换人,便问:“主将人选朕一早便召了人商议,只可惜还未有结果。你们可有举荐之人?”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这时,站在前方的内阁首辅裘大人,缓缓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有一建议。”
“裘爱卿请说。”
“太子率兵回京,据臣所知,兵将人数在十万左右,且粮草充备。以大军行进路程推算,眼下他们应当刚到奇犽山附近。若从奇犽山改道往南,不出半月就能抵达禹城附近。达到驰援目的,若是能和谢崇凛的大军里应外合,夹击禹城,还能趁南夏不备夺回禹城。”
朝臣商议起来,不少人认为可行。
傅意欢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一手成拳置于嘴边咳嗽了两声。
他的党羽立即站出来反对:“皇上,太子殿下率大军刚拿下鞑靼,且不说大军疲惫,武器马匹亦有损失,前去驰援南地实在不是上佳人选。还是从京中另择大将才行。”
“臣推举魏将军带兵,再由七皇子作为监军,率兵前去。”
魏将军都已准备出来接下任务,不成想裘大人一番言语,令他不敢出列。
“皇上,恕臣直言,与南夏对战,多走水路,而魏将军从不曾打过水路战,七皇子更是没深入过战场,相比较太子,这二人前去,并非驰援,而是送命去的。”
话糙理不糙,魏将军明显也没有把握,想了想也站出来说道:
“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裘大人继续道:“而且,最熟悉南夏,也与之对战次数最多的,便是谢崇凛。请皇上恕罪,微臣始终认为,押解谢崇凛回京绝非上策。”
慎王在心里把这死老头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咬牙切齿道:“裘大人,谢崇凛可是涉嫌通敌叛国,他若是个探子,再熟悉如何对战南夏又能如何!只会一输再输!”
“皇上若真信不过谢崇凛,可以先将人看守起来。谢崇凛的家眷都在邺京,且已经被控制,将此消息告诉他,若他真是探子,就逼着他将功补过。毕竟无论如何,他都是主将的不二人选。”
皇帝扶着额,头痛是十分明显的。
这么久了还未定下主将人选,也正是因为这个。
要怪就只能怪先帝,太宠幸和信任谢家,又因谢崇凛拿下过南夏两座城,坚信他是南夏的克星,一直让他领兵对战南夏,才导致如今他满朝文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