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每七天休息一天，而休息的那一天，正好是街天，学堂的教书先生也知道街天学生的心没有那么安定，就把休息日定在街天。

林音和慕老大走进那一条巷子，到院门口的时候，林音还敲了一下门。

“来咯。”郑老太过来开门，看到是两个人，高兴道，“哟，你们来啦，快进来。”

进入院子，就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从一个小房间里传出来，念的是三字经，开头的十二句。

“瞧这孩子多聪明，刚入学的时候呀，老师教的是笔画和认字，三字经还教的少，是给资质好，学得快的学童先准备的，

就这开头十二句呀，宝嘉都认熟了，还背得流畅。”

老太太满意得像是说自家的孙子，“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聪明的孩子，将来必成大器呀。”

郑老头也出来迎接两个人，把二人请到堂屋里，给他们沏了茶。

“郑爷爷，郑奶奶，这是家里熏的鹿肉，你们平时做饭给宝嘉吃，辛苦了，我带了点来，慰劳一下你们。”林音把鹿肉拿出来，这一条，差不多有三斤重。

鹿肉可是良品呀，两老夫妻笑得合不拢嘴，无论如何也要留两个人吃中午饭，郑奶奶去厨房做饭了。

宝嘉听到姐姐的声音，像一只小鸟一

样飞快跑到堂屋里，清脆地喊，“姐姐，姐夫。”

他扑到了林音的怀里。

“姐姐，我想死你了，一直盼着你来呢。”

林音摸摸他的头，“让姐姐好好看看。”

因为有了学识的熏陶，宝嘉显得精神多了，身上也褪去了乡村泥小子的懵懂，多了一点学识书卷之气。

她很满意。

“郑爷爷，郑奶奶，我们带宝嘉去街上逛逛，等到吃饭的时候就回来。”林音说，她送了一条鹿肉，如果不在这里吃饭，老夫妻俩会过意不去的。

“好，约莫一个时辰饭菜就好了，不要超过时间。”郑奶奶探出头来，叮嘱。

林音拿出新衣服，让宝嘉换上，才注意到宝嘉身上穿的，不是她给他做的衣服，但也有七成新呢，样式也不错，宝嘉原来那一身衣服，在房间的衣架子上晾着。

“这是谁的衣服？”

宝嘉正兴奋地摆弄着新衣服呢，“是郑爷爷和郑爷爷家孙子田田的，郑爷爷和郑爷爷说我只带了一套衣服，就给我找了一身来，让我先穿着。”

如此看来，郑老夫妻俩对寄宿的学童，的确很用心，林音说，“那就不换了，等到这一身穿脏了，宝嘉还给郑爷爷和郑奶奶，再换新的。”

然后，领着宝嘉出了门去。

慕老大

在一旁沉默地跟着，林音也不是故意要冷落他，他本来话就少，有别人在的时候，基本上一言不发。

他们在家吃了早饭，林音买了一个肉包子给宝嘉啃，然后去了药铺。

看到他们拿出一个麝鹿的香囊，药铺子的老板眼睛一下子亮了，麝香，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有人拿着麝香来卖。

“老板，割吧。”林音说。

现割现称。

老板正拿着爱不释手地观看，听过她的话反应过来，“好，好。”

拿来小刀，把香囊割开，因为烘过的缘故，里面的麝香烤干了，凝结成了褐色的一坨，比以往收到的麝香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