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离开傅家,就为了在这种地方吃这种东西?如今我和中丞大人过来,你便是个寻常酒楼都付不起吗?”
胡县丞:“……”
沈东篱面色如常,对着端着羊杂汤面的小二道了声谢,然后将擦干净的筷子递给御史中丞。
“中丞大人想吃些沧州地道的美食,自然是这种地方更有沧州的特色。”
“兄…傅大人若是嫌弃,不如去袁知府说的酒楼,他本就订好了雅间,傅大人去正好也不浪费。”
傅文修还要说什么,一旁的御史中丞已经落了筷子,面条入嘴顿时满眼惊艳,“好吃,文修你也尝尝,咱们京城的确很少吃到这种呀。”
一阵沉默,傅文修默然拿起筷子,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看着已经有缺口的碗,汤面上面撒着小葱,闻着确实香味扑鼻。
可傅文修的脸色就是不好看,嫌弃得不行,再看御史中丞吃得香,勉强夹了一根面入口。
味道尚可!
但傅文修还是没吃几口,他看着对面沈东篱吃得香,眉头蹙得愈发紧。
当初不管不顾非要离开傅家,结果在沧州就吃这种苦!
四个人一屉火烧,外加四碗面,沈东篱从怀中掏出钱,数了三十个铜板,正打算递给小二,傅文修看不过去,从怀中掏出碎银扔了过去。
“拿着。”
小二看了眼银子,少说得一两,忙道:“小的去给您找钱。”
傅文修看了眼沈东篱,旋即起身,“不必了,多的当赏你了。”
沈东篱站起身,“那怎么行,说好了这顿我请中丞大人和兄长。”
说完这话,她将银子拿了回来,将三十枚铜板递了过去,小二赶紧道谢然后走了。
傅文修看着沈东篱递过来的银子,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如今还真是一副市井小民的作态,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半分傅家嫡女的样子?”
御史中丞挑了挑眉,看向胡县丞,“胡大人,让他们兄妹先叙个旧,你带本官先去县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