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赫江搂着跳出后院,慢悠悠的再绕远一点回来,发现隔着几户房顶炊烟袅袅,已经有人起床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也跟昨天一样家家闭门不出。
“饿吗?”
“不饿!”
孟琳琅摇摇头,这村里现在人心惶惶,他们两个又是陌生人,上门不一定有人愿意理会。
赫江没听见一样,敲了一户人家,孟琳琅看着那有些年月的院门,想着赫江要是吃了闭门羹她肯定不笑话,没想到居然有人来开门。
孟琳琅惊叹,难道是看见赫江相貌堂堂,长得俊吗?
“昨天我来村里让人放出消息出去,有断案高手来村里,估计大家也想早点知道结果,会行个方便吧!”
赫江轻声说了两句,拱手行礼。
赫江说自己路过想买一些吃喝的,这村里敲了一路门都没有人开,问人家能不能行个方便。
“村里最近不太平,客官拿了吃喝的赶快走吧!”只也是站在门后,戒备的看着赫江问话。
那户人家给了两个饼子和两个鸡蛋,还冒着热气,赫江收下便给了半角银子,那人又过意不去,退让一番收下,最后让他们进屋了。
农户人家的小院收拾的挺好的,进
来就被迎进堂屋。
家里人口多,这估计最近在家睡得多了,难得家里来了外人,一股脑起来,孟琳琅看见一大群都是半大孩子,不是躲在门后偷看,就是在院里探头探脑。
赫江从头到尾就像一个邻家男孩一样温和有礼,道谢后又问起村里出了什么事。
“年前雪灾害人,好几户房子被压坏了,官府划了那一片的耕田让人去盖屋,于是好几家都去了。”
“是不是也有人家房子好好的也搬过去了?”
孟琳琅捧着碗和热米汤,听赫江这话停下来看他,难怪说要来找吃的,根本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可不是么!那一片地可是上好的良田,一年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粮食。就这样拿走,只给了这二十来家盖屋舍,那也不过是点皮毛,后头那一大片都划出来了,就一直捂着不放。”
“那原来都是村里的田地吗?”
“是也不是。那户人家,前几年家里犯事,一口都没有留下。
有些东西留不住就别强留,胳膊拧不过大腿,没有那个命啊!
客官还是吃了就走吧!老朽今天有酒多言了,恐要招惹是非。”
一大早的精神抖擞,哪有半点酒意。
“老人家放心,这话我们没有听过,就此打住。”
那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最后再也不提这事了,只让媳妇又给二人上了一碗米汤。
两人也不再问这些,吃了东西就离开,沿着村子的泥路走一圈,出来活动的人家极少,有些大概也是家里迫不得已要用水什么的,肩膀上挑着两只水桶也是步履匆匆。
看得出来整个村子人心惶惶,有时候放在明面上的恶人们心里有数,但这种私底下做的手段就没底了。
“有人在此。”
结合种种迹象,能让孟琳琅联想到的只有这个。
“嗯!等会儿就会明白了。”
等到晨雾慢慢褪去,新的一天开始,鸡鸣犬吠此起彼伏,偌大的村落唯独没有人声。
赫江带着孟琳琅整个村里最高的地界,能够俯瞰全村全貌。
要等的人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差不多巳时左右,村头一个手拿罗盘,肩背竹篓,身穿破旧道袍的道士,时不时看看方位,一路神色凝重的进村。
马上就能知道真相,孟琳琅有点兴奋,到底谁那么心狠手辣,居然在前几年就开始谋划这些,不惜把人灭门。
“差不多了,咱们下去。”
那游方道士进村后,不知道哪里突然就冒出来三四个男子,几个人就像偶遇一样,最后目的地就在最近发生命案的四个院落附近。
那四个院子错落有致,正好在一条线上,中间各自几家,在出事后也早已投奔亲戚躲风波去了。
“贫道远远就看见此处黑云压顶,果然此处生邪祟。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里发生过命案。”
孟琳琅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那道士振振有词的话语,忍不住要吐槽。
有眼睛的都能看到,那几家门上封着官府的封条好不好?还要在那里装腔作势。
“高人果然高明,此处前几日蹊跷的死了四人,可是被邪祟所杀?”有围观的问。
道士掐指眯眼算了一会儿,突然有什么让他忌惮似得,手里的罗盘在不停颤抖,他大惊失色的看看罗盘,再看向某处人也在颤抖。
“啪”一下跪地磕头,罗盘都飞出去了。
“不知尊者在此,不是有意打扰,这就离去!”
连滚带爬的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捡罗盘,捡起还不忘鞠躬合十告罪,此刻大家才看见那罗盘落下的地方,一尊石像仿佛从土里长出来的一样。
于是剩下的几个齐齐
下跪,嚎声乞饶声震耳,不一会儿就有人家大门打开,门口有人偷偷往这边看。
“高人留步啊!您法术高超,能否点化一二?”
“你们看,出土神像这是已经给了指示了啊!